伊朗的“巴别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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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金球奖公布了提名名单。中国的几部大片《满城尽带黄金甲》,《喜马拉雅王子》等都名落孙山。曾经在戛纳影展上获得最佳导演奖的《巴别塔》一枝独秀,获得7项提名。
因为一次偶然的事件,三个国家的12个人相遇在一起。在这部影片中,命运的罗网把不同种族、地域、文化背景下的人纳入其中,围绕他们的所有悲剧都是因为“沟通不畅”。
这正是我们所生存的世界的无奈写照。
本周,联合国关于伊朗核问题新决议草案正在密切磋商之中,而恰恰就在这个山雨欲来的时候,围绕伊朗这个颇具神秘感的国家,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当来自伊朗内外的各种不同声音交错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也会困惑:在世界和伊朗之间,是否也能建成一座沟通彼此的巴别塔?
世界周刊本周视线关注伊朗。
12月11号,一个规模并不大的国际会议在伊朗德黑兰举行,但却引来了全世界的关注。因为它触及了一个敏感话题:纳粹大屠杀。
来自30个国家的67名学者的身份也很敏感:他们中大部分不承认存在纳粹大屠杀的历史事实。
伊朗外长 穆塔基:这次会议的目的不是否定或肯定大屠杀,是要给那些在欧洲不能自由表达关于大屠杀观点的学者们一个机会。
而更敏感的是,此次会议的倡议者正是伊朗总统内贾德。
伊朗总统 内贾德:我要告诉西方国家,就像苏联的消亡一样,以色列也将从地图上被抹去。
内贾德总统的言论,再一次在国际社会激起了千层浪。
以色列外交部发言人:伊朗政府对这种种族主义言论的支持完全不符合国际社会的行为规范。
联合国下任秘书长 潘基文:否定历史事实,尤其是关于大屠杀的事实是不可接受的。同样不可接受的还有对于任何国家或人民的消灭言论。
康辉:如果联合国安理会关于伊朗核问题的新决议草案获得通过,伊朗将面临新的制裁。关键时候,内贾德总统又有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举动,究竟为什么?他的话究竟是讲给谁听的?在他反复的激烈言论背后,又有着怎样的用意呢?
不久前,美国著名新闻主播泰德·卡波带领摄制组深入伊朗,走进了这个美国政府眼中的最危险国家。
伊朗对于卡波的职业生涯有着特殊的意义。
1979年,正是卡波对伊朗扣留美国人质事件的报道促成了美国广播公司“夜线”节目的诞生,在这个节目,卡波一干就是26年。
这是他近30年来第一次回到伊朗。
巴哈里:我可以告诉你,内贾德并不像布什总统那样狂热。
卡波:(笑)为什么你要说和布什一样狂热?
卡波:(笑) 没事,没事。
卡波:当他说那些关于消灭以色列,否定大屠杀的言论时,你想告诉美国人说放松一些,不必对此太紧张吗?
巴哈里:是的,我认为他的那些话并不代表他内心真实的想法。而且我认为美国和以色列也在夸大他的言论。当他否认大屠杀时,他其实是在为了获得民众的支持。因为伊朗人其实并不关心在二战的时候纳粹到底做了些什么。
卡波:可是当他说要把以色列从地图上抹掉,而美国又在说他正试图发展核武器,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就会显得有点恐怖了。
巴哈里:是的。听上去是有点恐怖。但是,真正恐怖的是我们的总统居然会说这些话。这说明他并不了解世界,不知道世界对于这些事情非常敏感。
在伊朗,泰德·卡波还发现,虽然这里是美国眼里的“邪恶轴心”,但很难感受到所谓的压抑和恐怖。
卡波:有人认为如果美国加以推动,很多伊朗人会起来反对政府。
哈迪安:当然有持不同意见的人。但是,95%的人会反对对伊朗的军事进攻。是的,他们希望看到改革,看到变化,政府的和社会的。但是他们希望看到渐进的变化。
伊朗社会渴望民主,渴望自由,但他们最需要更好的生活水平。对于这一点,内贾德认识到了。
现在每年政府对民众的补贴高达10亿美元。
比如,公共交通基本是免费的。为了补贴航空公司,政府每年大概支出150-200百万一年。汽油也有补贴。一加仑大概30-35美分。比水都便宜多了。一瓶饮用水的价格还要50美分。
不过,这是个暂时的政策。这不是一个真正具有创造力的基本稳定长期的政策。
本周,一场争夺民意的竞选运动正在伊朗展开。
15号,伊朗举行第四届专家会议和第三届地方议会选举。舆论认为,这是对内贾德政府1年多的业绩评估。而高投票率表明在这里民主距离人们并不遥远。
伊朗选民:如果我们不投票,那些我们不喜欢的候选人就可能被选上,我们应该投票。
伊朗选民:明天我会去投票。因为伊朗应该向世界展示我们是一个强大的国家,我们能够通过选举来决定国家事务。
康辉:尽管在世界上,伊朗是个富有争议的国家,但是大多数伊朗人的生活和梦想与其他国家的人们并没有本质的不同。
只是,世界对于他们的了解太少了。
为了走近伊朗,世界周刊特约记者张淑惠用镜头捕捉了她眼中的德黑兰。
伊朗首都德黑兰,是一个混合着传统与现代的城市。
站在市中心的阿根廷广场,一边是现代的摩天大楼,另一边则是正在建设中的一座大清真寺。几条交叉的高速路贯穿其间。
德黑兰有现代的购物中心,世界名牌商品琳琅满目。
唯一不同的是,逛街的女孩子们都遮盖得严严实实。但她们脸上却都化着精致的彩妆。
伊朗的公共交通设施里,妇女和男性被谨慎隔离。
保守封闭,这是很多人对伊朗,尤其是伊朗妇女的印象。但是,当我们的镜头走近她们,却发现,在黑色头巾的遮盖下,她们同样有着自己个性化的追求。
25岁的玛亚姆是伊朗《妇女》杂志社的记者。这家杂志社有20多名员工,全都是女性。
对女记者来说,工作时间通常是不固定的,尤其对已婚妇女来讲很不容易。和伊朗男性相比,伊朗女性必须要比他们加倍努力工作才能获得认同。尽管如此,我们仍然享受我们工作的权利。
在玛亚姆采访接触的伊朗女性中,有成功的商人,也有崭露头角的女画家。
和伊斯兰革命刚结束那几年相比较,伊朗社会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女人不再躲在家里了,她们工作、上大学,在伊朗的大学里面,有65%的学生都是女孩子。
法纳兹·萨菲,也是一位女记者,同时,她还是伊朗最受欢迎的博客。
我发现伊朗在国外的形象非常可怜,很多人会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你们住在帐篷里么?你们伊朗有车吗?女人能上大学吗?伊朗的国家形象太负面了。我们在西方媒体中看到的伊朗不是真正的伊朗的形象。所以我写博客。写一些日常的生活,这样许多人可以对伊朗有个正面的认识。
康辉:其实,伊朗也像这些包着头巾的妇女一样,惊鸿一瞥之下虽然有掩藏不住的美丽,但毕竟存在距离感。
不过,从开博客的普通伊朗人到言辞强硬的总统内贾德,伊朗并没有切断与外界交流的渠道。比如,内贾德总统就多次给美国总统和民众写公开信,表达自己的想法。但也是在本周,内贾德自己第一次公开遭遇到了自由言论的正面抨击。
12月11日,内贾德在德黑兰一所大学发表演讲时, 突然遭到一批学生的抗议。
这是2005年6月内贾德当选以来,第一次公开面对反对的声音。但他表示抗议者不会因此受到惩罚。
伊朗年轻人的思想与声音也让30年后重返伊朗的泰德·卡波感到惊讶。
卡波:我在这里经常感觉到尤其是年轻人他们能很自由的发表意见,甚至批评,表达他们的
心愿甚至是想离开这个国家,这令我有些吃惊。
伊朗前外交部长 易卜拉欣·雅兹迪:年轻人和我们不一样。他们的意识形态不是那么强。他们更加个人化。
这是种文化冲突。这个国家正在经历一种变化,不是渐变,而是剧变。
这种冲突也体现在政府的强硬与民众的温和之间。
我希望你看看这里,很多人在说:嗨,你们从哪里来。你说来自美国。他们就会说“你好!”
当有镜头在前方的时候,有些人会喊一些口号,比如反对美国。但是也有很多人会在背后笑,打招呼,说问候布什先生,这是很有意思的现象。
卡波:现在有种说法,可能美国和伊朗之间会发生战争,你认为会吗?你担心吗?
教师 雷扎·阿马第安:我希望永远不会。我希望这种紧张的关系可以结束,两个国家可以和平相处,你们有技术,我们有能源,我们可以互相帮助。如果能有和平,为什么要选择战争?
康辉:这些来自伊朗普通人的声音,清晰响亮。
但是,有多少人会认真的倾听?即便清晰,但这样的声音是不是又会被更激烈的官方言论所掩盖?
还是回到我们最初提到的《巴别塔》,影片中,相互关联的人们因为沟通的不畅而酿成悲剧。
而对于伊朗,世界如果多一些耐心的倾听,或许,巴别塔的悲剧将不会发生。
戴妃童话
1997年8月31号凌晨,一声巨响之后,英国前王妃戴安娜和她的男友法耶兹魂断巴黎。
一个童话,残酷谢幕。
谁也不会想到,1981年2月24号,那场举世瞩目的“世纪婚礼”的女主角,最终如此这般香消玉陨。
车祸还是谋杀?9年来,猜测与推测层出不穷。
“她的生活和她的死常常被描绘成一个童话”。
-----戴安娜的传记作家梅纳塞
康辉:9年过去了,英国肯辛顿宫的金色大门前,已经看不到人们为悼念戴安娜摆放的鲜花。
然而,12月14号,英国警方公布的关于戴安娜王妃死因的调查报告,再次引起了媒体的高度关注。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关于戴安娜的大小事情,都总会引起人们特别的关注?
是因为这个童话太美丽?还是太凄惨?
答案是,在那缕绵绵不断的“戴妃情结”背后,有的绝不仅仅是人们对真相的期待。
这本由英国伦敦警察局前任局长史蒂文斯领导的调查小组用3年时间完成的调查报告,显然不能让所有人接受。
英国著名的《人民》季刊一口气提了好几个问题:
报告说,司机当时喝醉了,但是不是有人让司机亨利·保罗吃了进入胃中才溶解的浓缩酒精胶囊,好让他当替罪羊?
为什么不询问自称目击了撞车事件的英国证人加里·亨特?
为什么拒绝了奔驰公司对汽车残骸进行检查的提议?
据说放在车里的一条围巾和大量钱到哪里去了?
英国的对外情报机构军情六处在多大程度上卷进去了?
但值得一提的是,查尔斯王储、威廉王子和哈里王子都对英国警方的调查报告表示接受。
康辉:英国警方宣布,关于戴安娜死因的公开聆讯,将在明年1月举行。
到时很可能又将引发新一轮的媒体关注。
因为就像日本《产经新闻》说的,意外早逝的戴妃人气依然不衰。
比如,有关她的回忆录不断再版,柏林大学还开了一门专门研究戴安娜现象的课。
英国一家电视台最近进行了“过去100年最令人难以忘怀的历史事件”调查,结果显示,“戴妃之死”超过二战位居榜首。
为什么会这样?
“我认为,在这个世界上人们所患的最严重的疾病是得不到爱。我愿为使人们感受到爱的温暖而竭尽全力。”
——戴安娜
对英国王室来说,仿佛“应运而生”的戴安娜就像是从沉闷中冒出来的一股清风。
悠久的历史,尊严与权力的象征。
即便是在世界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时候,英国王室也总是过着与赛马、森林和威尔士小狗有关的19世纪田园生活。
但王室与民众间的距离感,让王室本身也感到有落后于时代之嫌。
于是,要求平民化和现代化的微型改革在英国历史上也曾不断出现:
1902年爱德华七世开放了国家议会仪式;
1932年乔治五世通过传媒把圣诞祝辞送到千家万户;
1969年一部纪录片把王室的“神奇世界”展示在平民面前。
而以灰姑娘的姿态成为王妃的戴安娜更加速了这个进程。
她亲切的笑容,与普通民众的直接交流,逐渐掳获了全英国人的心。
1991年7月,戴安娜在探访艾滋病患者时,毫不吝啬地拥抱了一位卧床不起的患者,结果那位患者禁不住流下热泪。
戴安娜生前共担任100多个慈善团体的会长或资助者。她选择帮助的大多数是艾滋病患者、麻风病患者和无家可归者。
作为“和平大使”,她在世界各地频频出访,改变着英国在世界的形象。
就在遇难前20多天,她刚访问了波黑。当时戴安娜身着防护器具,走地雷区旁的小路上。她用自己勇敢的行动向世人警示战争的残酷。
英国路透社曾这样评价:“戴安娜对各种背景的人都充满深情,对自己所遇到的麻烦都坦诚相待。这似乎都符合英国新的人人平等的心境。”
康辉:迷人的风度,不幸的婚姻,对平民的同情和对命运的抗争…… 戴安娜努力在英国社会中寻找着自己的位置。
这些都是戴妃童话中的重要元素。不过,戴安娜在投身于慈善事业的同时也经营着自己的名人形象,这恰恰又是她悲剧的真正缘由。
就像美国专栏作家法福说的:
“戴安娜生于知名度,也死于知名度。这才是让人悲哀但也让人恐怖的地方。”
1997年8月31号,车祸发生时,有一批摄影记者当时正紧随在戴安娜乘坐的汽车后面,希望能抢拍到一星半点儿的花边新闻。
2006年12月14号,戴妃死因报告一公布,为那些摄影记者辩护的律师坐不住了。
包括威廉王子在内的许多人一直认为,媒体记者是把戴妃逼上绝路的罪魁祸首。
然而,也有人说,“亲善大使戴安娜”的另一面是“明星戴安娜”,这是媒体、公众和她自己共同塑造的。
1997年9月5号,在戴妃发生意外后不到一周,诺贝尔和平奖得主特雷莎修女在印度逝世。
半个多世纪来,特雷莎一直在印度的贫民窟行善,照顾一切她所能照顾到的穷苦之人。
她的平凡就是最感人的传奇故事。
戴安娜和特雷莎相差50岁,但却结成了“忘年交”。
1990年,戴安娜和特雷莎在意大利首次见面。
当时特雷莎刚刚接受心脏手术,戴妃特地飞往意大利探望她。
这两位被称为“爱心大使”的著名女性几乎同时去世,曾被人们看作是世界的巨大损失。
但《亚洲周刊》却认为,戴安娜和特雷莎是两个不同的故事。
戴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英雄,而是现代消费社会的超级明星。
戴安娜被爱戴恰恰是因为她只是消费大众中的一员,大众迫不及待地探究明星的隐私,而戴安娜从中则看到了一个放大了的“美化”了的自己。
戴妃只是名人,修女却是英雄。
戴妃的悲剧让人痛惜,而修女的行为让人敬仰。
到2007年的夏天,戴安娜就去世整整10周年了。
不过,作为戴安娜的儿子,威廉王子和哈里王子不再关心妈妈是不是世界塑造的明星。他们正计划着在2007年7月1日,戴妃生日的那一天,举办一场顶级晚会。因为在他们心里,只有“快乐”才是妈妈留给他们的永远记忆。
康辉:其实,2004年1月当史蒂文斯开始负责调查黛安娜车祸案时,法国警方已经得出交通事故的结论。
但戴安娜童话般的一生让太多人不愿接受那样一个现实。直到现在,依然如此。而这种“戴安娜情结”,谁又能说没有“人为制造”的因素呢?想想那些在戴安娜生前和死后,利用她当卖点的媒体和商家们,我们也许应该问一句:时至今日,真相还重要吗?也许一位普通英国人说得好:“不论调查结果怎么写,发生了的事情终归已经发生了。戴安娜死了,而她的两个孩子还要生活下去。”
点睛
一、 一吐为快
本周,向来言辞谨慎的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在许多媒体看来,可谓是一吐为快了。
因为他出人意料地成为了联合国历史上第一位以强烈批评美国政策为自己的任期划上句号的联合国秘书长。
12月11号,他在位于美国密苏里州的杜鲁门总统纪念博物馆发表告别演说。
联合国秘书长 安南:这个国家(美国)曾在全球人权斗争中发挥过重要作用,如果美国放弃了它原有的理念和原则,它的海外朋友自然会感到困惑。
演讲刚结束,纽约时报就看明白了:安南是在批评美国。
纽约时报说,难道您没注意到吗?安南引用了杜鲁门的话:“伟大国家的责任是为世界人民服务,而不是主宰他们。” 这说明安南特意把演讲地点选在了杜鲁门总统纪念博物馆,想利用这位曾参与联合国创建工作、并大力支持过联合国的美国前总统,批评现在的继任者。
美联社也说,尽管安南一直是美国外交政策的批评者,但这是“最严厉也最不寻常的一次”。
康辉: 一向被认为是“老好人”的安南临走为什么还要放一炮呢?
法兰克福汇报 《难以忍受的失望》
《法兰克福汇报》说,原因很简单,这是对国际法原则遭到美国挑战《难以忍受的失望》。
观察家报 苦心孤诣
不过英国的《观察家报》认为,作为政治家的安南此举未必就是长出一口闷气那么简单。
在“高调离去的背后”,安南为继任者处理好与美国的关系打下了伏笔,可谓苦心孤诣。
其实对于联合国的未来怎么走,安南是有想法的。
华盛顿邮报 安南留下的东西
《华盛顿邮报》盘点了《安南留下的东西》,也就是5条“安南原则”:
世界上每个人的安全都与别人的安全有关;
每个人都有责任关心他人的利益;
全球安全与繁荣有赖于尊重人权与法制;
政府应对其国内和国际事务中的行为负责;
只有通过多边体系,通过联合国,各国共同合作,才能满足上述四点要求。
康辉:但如今壮志未酬的安南即将离开,要承担这一切的就是本周刚刚宣誓就职的新秘书长潘基文了。
卫报 危险任务
就像英国《卫报》说的,潘基文接到一个“危险任务”,有多危险?
来看这幅漫画:潘基文从安南手中接过一株长满刺的仙人掌,刺上写着,“恐怖主义”“饥饿”,“全球变暖”和“种族冲突。”(请把漫画上的字改过来)。
南华早报 这是最好的时候,这是最坏的时候。
所以,香港《南华早报》说,潘基文走向了他职业生涯的顶峰,但接手的是一个责任远远大于权力的职位。 在这个联合国内外各种棘手问题成堆的时候,套用狄更斯《双城记》中的一句话更能形容潘基文此刻的心境:“这是最好的时候,这是最坏的时候。”
二、欢呼的理由
康辉:北京时间12月15号晚,在多哈奥运会最后一战中,卡塔尔队1比0击败伊拉克队夺取了男足金牌。
伊拉克的希望落空了吗?没有!
因为就像美国《政治家报》看到的,伊拉克人已经有了足够的欢呼理由。
理由一 体育用品店老板发财了
理由一,英国《新闻内幕》披露:体育用品店老板发财了。
在巴格达,有一家AC米兰体育用品商店,但伊拉克人都来这里抢购绿白相间的伊拉克国家队服和国旗。结果两样都脱销了。
理由二 ABC:满城尽带枪炮声
理由二:美国广播公司报道说,巴格达现在“满城尽带枪炮声”。
当然,这是庆祝的枪炮声。比如,在球队获得决赛权后鸣枪庆祝,一位警察看到行人手舞足蹈,竟把自己的手枪递过去让素不相识的人开枪庆祝。这在巴格达简直不可思议。
康辉:的确,一个受伤害的国家太需要胜利来抚平伤口了。
《阿麦新闻报》:伊拉克人会笑了
难怪韩国《阿麦新闻报》注意到:伊拉克人会笑了
曼谷邮报 灰姑娘的笑容
曼谷邮报说,这是灰姑娘的笑容。
无独有偶。
在本届亚运会上,另一个灰姑娘,女足冠军朝鲜队也笑了。
一位伊拉克人这样感慨到:如果我们团结起来,梦想就会实现。
路透社 不可能变成可能,也许只需再多坚持一分钟
路透社也说,由不可能变成可能,也许只需再多坚持一分钟。
在亚运会入场式上,一名韩国篮球队员和一名朝鲜足球队员举着统一朝鲜半岛旗子走进会场引人注目。而这一切都是在入场式开始前最后一分钟实现的。
康辉:说到这里,也许有人会质疑,在体育赛场上,难道欢呼还需要理由吗?
答案,当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但伊拉克一名库尔德混血球员的话世界也许应该听一听:在赛场上拼杀总比在战场上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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