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TV.com消息(世界周刊):
上周,北京还是秋意浓浓。到这周,转眼就过了中国的节气立冬了。气温骤然下降。不知道,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是不是也同样感受到如此明显的季节变化。
不过,在美国总统布什的心里,寒意想必已经阵阵袭来了。
本周,悬念迭起的美国中期选举,最终以民主党在参众两院大获全胜而告终。共和党总统布什成了权力大打折扣的“跛鸭总统”。
布什最终成为“跛鸭总统”,说来倒并不太出乎意料。但出人意料的是,就在中期选举开始的前两天,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被判绞刑。显而易见,在最后的关头,布什总统的高级顾问们仍然没有放弃寻找让共和党翻身的一线生机。只可惜,这线生机最终证明不过是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罢了。
萨达姆救不了布什。这就是我们今天要先从“跛鸭和鸡肋”说起的主要原因。
11月5号,在一夜雨声中醒来的巴格达,听到了一个惊雷般的消息。
法庭决定,以反人类罪判处萨达姆·侯赛因绞刑。
萨达姆被判死刑,在伊拉克内部引起了截然不同的反应。在伊拉克以外,反应也大不相同。正在忙着为中期选举拉票的布什总统很快就此发表了电视讲话。
美国总统 布什:对萨达姆的审判是一个里程碑,标志着伊拉克人民在用法治来取代独裁统治,这是伊拉克民主的巨大成就,也是伊拉克政府的成就。
另一群欢呼雀跃的声音,来自伊朗。
伊朗老兵:萨达姆的死刑判决体现了这个审判的合法性。但即使他被绞死100次,也不能补偿我们在战争中所受的苦难。
但除此之外,质疑和批评也接踵而来。
叙利亚信息部长:这个法庭是在被占领期间建立的,不具备合法性。
法国外交部长 杜斯特·布拉齐:即使仅仅从人道角度来说,萨达姆也没必要被判处死刑。而且我们要看到日益恶化的伊拉克现状,已经接近内战边缘,不同派别之间的分歧正在日益加大。
美国《新闻周刊》对此写了一篇讽刺新闻,题目叫“感谢萨达姆”。文章说美国总统布什和伊朗总统内贾德在听到萨达姆被判死刑的消息后,竟然第一次互通电话,祝贺他们共同的敌人终于要走上绞刑台了。
当然这只是虚构,布什和内贾德不会因为萨达姆而握手言和。不过,说到布什要“感谢萨达姆”,也有几分道理。
11月7号,美国中期选举的日子。
和往年相比,这一次的中期选举竞争十分激烈,在两党相争的众多话题之中,伊拉克问题一直遥遥领先。
根据华尔街日报和美国全国广播公司联合民调结果显示,有54%的受访者认为,美国在伊拉克战争中付出的代价不值得,持相反观点的受访者占37%。而来自CNN的报道则说,2/3的美国人认为伊拉克战争是个错误。
于是,美国舆论普遍认为,中期选举就是对共和党政府的伊拉克政策的一次全民公决。
此刻的布什政府,当然希望能从伊拉克传来好消息。
而对萨达姆的宣判,则是目前可能来自伊拉克的唯一好消息。
细心的媒体注意到,伊拉克特别法庭原定10月16号对萨达姆宣判,但因法官要重新传讯证人而被推迟到11月初。
11月1号,特别法庭声称还没有证据表明很快会审结萨达姆的案子。
但两天后,11月3号,伊拉克总理马利基总理却突然宣布,判决将在11月5号发布。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法律系教授霍姆指出:这并非巧合,来自巴格达的每样东西都经过精心加工。
一亿四千万美元。这是自从22个月以前萨达姆被捕以后,用于审判萨达姆的全部费用。其中,95%来自美国司法部。
从草拟法律条文到建立特别法庭,从培训司法人员到提供安全保护,美国的影响无处不在。
今年一月,主审法官辞职。原因是无法承受巨大的政治压力。
准备继任的主审法官又因为曾是巴斯党员而受到伊拉克政府的抵制。
审判期间,三名辩护律师被杀,一名逃往国外。
30多名证人因为害怕不敢出庭。
萨达姆的律师则一再声称在会见被告和获取相关文件方面,他们的合法权利没有受到保障。
“11月惊奇”,很多美国媒体这样形容萨达姆的宣判。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2004年美国总统大选的前夕,突然冒出一盒本·拉丹录像带,顺利帮助布什连任。当时也被称作“11月惊奇。”
根据美国国家广播公司的统计,在布什执政期间,当华盛顿方面陷入政治低迷期,关于恐怖袭击的警告就会增加,这样的“巧合”有13次。加上这一次萨达姆的死刑宣判,巧合的次数增加到了14次。
2004年12月,当萨达姆被美军从地洞里抓获的照片传到美国,布什的支持率立即上升。
但是,两年过去了,萨达姆的命运显然不再是关注的焦点。
11月7号,在被宣判死刑后两天,萨达姆再次出现在法庭上接受有关另一桩案件的审讯。这时的萨达姆,看上去平静了许多。
萨达姆:我呼吁伊拉克人,阿拉伯人和库尔德人,宽恕,和解,握手言和。
但萨达姆的呼吁,很快就被伊拉克各地此起彼伏的枪声所淹没。
“巴格达狙击手”。这是最近在伊拉克逊尼派聚居区广为流传的一部纪实短片。
这部28分钟的短片中,有对自称是伊拉克伊斯兰军狙击手旅指挥官的采访,还有一名狙击手射杀二十四名美军士兵的画面。
这名狙击手被称为“祖巴”。他拥有一个名为“祖巴在线”的网站。
在巴格达的逊尼居民区,武装人员公开散发这部短片录像带。他们声称,对狙击手的培训教材是一名美军少校撰写的。
事实上,当混乱的伊拉克局势成为宣判萨达姆的现实背景,这个消息带给美国人的,更多是苦涩的滋味。
民主党国会竞选委员会主席:当萨达姆被捕的时候,总统曾说我们走到了伊拉克的转折点。如今三年过去了,三年半,我们付出了3800亿美元和近3000个美国士兵的生命,我还记得曾经有个标语说,“使命完成”,但实际上,我们并没有在伊拉克完成什么使命。
“伊拉克的乱局,没有在萨达姆被捕之后改变,也不会因为他被处死而改变。”
------《中东时报》
在中期选举日前一天,美国《时代》周刊的一篇评论说,对萨达姆的死刑判决已经下达,现在美国人要给共和党来一次公审了。文章还特意用上了这张著名的照片,当时的萨达姆还是共和党政府的盟友。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照片拍摄时间是1983年,而如今让萨达姆走向绞刑的杜贾尔村案件就发生在1982年。
曾经的盟友,后来的敌人,共和党与萨达姆之间的恩恩怨怨的确耐人寻味。
但这一次,萨达姆已经成了共和党政治餐桌上一块难以下咽的鸡肋,无法帮助共和党改变“跛鸭”的趋势。就像《纽约时报》所说的,共和党要想重整旗鼓,靠的不能是萨达姆的死,而是伊拉克的复活。
萨达姆救不了布什,那还有谁救得了布什呢?
答案似乎出现在中期选举后的第2天。
这一天,布什总统给了美国人一个真正的“11月惊奇”。
11月8号上午,布什和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前中情局长盖茨出现在白宫记者招待会上。
布什在宣布提名盖茨为新国防部长,接受拉氏辞呈的同时,没有忘记夸一下自己的老搭档:
美国总统 布什:过去6年里,我对拉姆斯菲尔德的建议非常看重,也了解他正直的品格。作为国防部长,他献身岗位、忠于总统、爱护武装部队勇敢的军人们。
可是就在一周前,布什还表示要拉姆斯菲尔德留任到他的任期结束。
为什么会有这个180度大转弯?
有评论认为,拉氏历来被称为布什的左膀右臂,如果不是中期选举失利,绝对下不了“壮士断臂”的决心。
美国总统 布什:我对中期选举的结果十分失望,作为共和党领导人,我要承担最大部分的责任。
【清华大学国际问题研究院院长 阎学通】
显然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也就是说拉姆斯菲尔德现在替他(布什)承担了伊拉克战争当中相当大的责任,他可以保护布什现在的权力和位置。
不过,事情似乎并没有这样简单。
风起于青萍之末。细心的人早在中选之前就看出了苗头。
“无论哪个党在中期选举中获胜,布什都应该做出抉择,那就是拉姆斯菲尔德必须辞职。”
11月6号,这句话同时出现在美国4家报纸的社论版上。
真正让人们惊奇的是它们的身份:国防部下属4个军种的军方报纸——《陆军时报》、《海军时报》、《空军时报》和《海军陆战队时报》!
要求拉姆斯菲尔德下台的声音自伊拉克战争以来一直都有,而此次三军选在6号同时“逼宫”,显然意在第二天的中期选举。
英国《泰晤士报》认为,美国将领们公开反对这位国防部长,说明拉姆斯菲尔德已经彻底丧失了威信,失去了对这个机构的控制力。拉姆斯菲尔德的战略失败了。
康辉: 历来中期选举大多像是乏味的肥皂剧,过去接连几届议员连任率都达到98%左右,所以没多少人认真观看。
今年却一反常态,一个接一个意外的出现,吊足了观察家的胃口。
整个过程就像日本著名影片《罗生门》一样玄机重重。
而这出“挥泪斩马谡”,或许倒是一把解读中期选举这扇“罗生门”的一把钥匙。
“我理解美国民众经常说,回家吧,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会说,‘回家吧,把一个安全的伊拉克留给基地组织吧’。我相信他们不会这么说,所以我向往胜利。”
这是布什在宣布拉姆斯菲尔德辞职后接下来说的一段话。
不过,这段话会让即将成为众院议长的民主党领袖佩洛西女士听起来格外刺耳。
众议院民主党领袖 南希·佩洛西: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条灾难性的路线,因此我们必须告诉总统先生,我们需要在伊拉克有个新的方向,让我们共同找到结束伊拉克战争的办法。
《洛杉矶时报》评论说,虽然拉姆斯菲尔德是导致美国在伊拉克失败的主要责任人,但拉米的困境实际上就是《布什的危机》。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 金灿荣】
很显然 从“9·11”到现在这五年,他(布什)的政策是有问题的,集中表现就是在伊拉克。他投入了巨大了力量可是结果非常不理想,而且甚至我们现在可以说,美国面临着伊拉克政策彻底失败的前景,这么一来,老百姓当然是把过去几年,对他的不满 怀疑都需要找一个地方发泄出来。
民调显示,1/3的选民认为伊拉克战争是影响他们投票的首要因素。
康辉:美联社说得很直接,长期以来对布什的气愤和对战争的厌倦使美国选民在7号发出了清楚的信号,他们期望白宫有所改变。
不过,对于玄机重重的中期选举这扇“罗生门”来说,这样的解读还只能说是表面的。
真正重要的是选举反映的历史性趋向。
就像许多分析家指出的,民主党成为国会多数党,不但是对布什总统进行伊拉克战争的首次否定,也是华盛顿权力平衡的巨大转变。
11月8号,面对美国中期选举的结果,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有感而发:
查韦斯刚刚在委内瑞拉竞选安理会非常任理事国上受到美国阻挠,憋了一肚子气,话里多少带些情绪。
不过,巧合的是,英国《泰晤士报》也以“布什在衰落”为题发表文章,认为新保守主义的时代恐怕要就此画上句号了。
【清华大学国际问题研究院院长 阎学通】从大概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里面,新保守主义在美国已经开始衰退了,布什的政策已经开始向多边主义回归了,在单边主义上的政策上变得相对不那么强硬了,特别是最近我们看到在朝核问题上已经表现得不是那么强烈。
1994年中期选举曾是美国保守主义发展史上一次引人注目的选战。
在野多年的共和党大获全胜,40年来首次同时掌控参众两院。
在这个巨大的“共和党浪潮”中,48岁的小布什当选为得克萨斯州州长,在政坛崛起。
从那时起,共和党牢牢控制国会长达12年,并在两次总统大选中获胜。
新保守主义在美国政坛的“行情”不断上涨。保守派利用手中庞大政治资源,多方位促使美国社会向右转。
这次保守革命是20世纪80年代初“里根革命”的延续。
从20世纪30年代罗斯福新政开始,自由主义政策主导美国政坛长达半个世纪。
一直到里根总统上台,保守主义才出现反弹。
从里根革命到1994年“共和党浪潮”再到今天, 26年过去了。
2006年中期选举,政治风向又发生了变化:
64%的选民认为国家走错了方向。
康辉:俗话说,风水轮流转。
保守主义得势12年,已将美国带到右的极端。美国政治,再次走到了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
这也使得这次选举格外具有2008年大选前哨战的意义,可以说是一次决定未来的选举。
美国政党势力的消长、国家方向的重新思考,这些都能从这次选举中找到部分答案。
11月8号,民主党政治明星,有望在2008年大选中角逐总统职位的希拉里,在连任纽约州参议员后发表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讲话:
民主党参议员 希拉里:(中期选举)传递出的信息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那就是现在到了走一条新路的时候了。我们必须超越党派间的愚蠢分裂,回到核心价值,开始解决纽约州和美国面临的问题。
在美国,共和党关心的问题多带有“阳刚”的性质,意识形态保守,常被比成“老爸”党;民主党观念上较自由,关心的多是些跟老百姓有关的具体事务,被称为“妈妈”党。
而中期选举传出的信息是,这两条路线有可能彼此靠拢。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 金灿荣】民主党方面包括希拉里本人,她现在其实是放弃了很多传统民主党人的自由派政策,悄悄地往中心路线上靠,甚至在有些议题上,比如移民议题上她的政策有一点像保守派,美国政治光谱上的中心线,还是中间但是偏保守一点这样一条中间路线。
美国将回归“鲍威尔原则”!
11月6号,新美国基金会高级研究员林德在英国《金融时报》上做出这样的大胆预言。
有限、谨慎地使用武力,这是鲍威尔原则的核心,海湾战争就是“鲍威尔原则”的范例。
老布什总统把战争目标限定在:把伊拉克赶出科威特,而不是推翻萨达姆。
然而此后,“鲍威尔原则”既被民主党的人道主义干预派所抛弃,也被共和党的右翼新保守派摒弃。科索沃战争和伊拉克战争就是两个最显著标志。
那么今天,两党的主流还能回到鲍威尔原则上来吗?
【清华大学国际问题研究院院长 阎学通】这个中期选举的结果我想第一个就是美国外交政策会出现矛盾,他的政策会出现摇摆,一会儿强硬一点,一会儿妥协一点,对美国整个国内政治趋势来讲,恐怕是在美国国内这种自由主义的声音和思想开始逐渐走向上风,而保守主义的势力变得更加平和了。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 金灿荣】民主党坦率地讲,在政纲方面,现在其实没有什么办法,在野是不承担责任的,所以他批评就行了,一旦他在这个位置上,他就得拿出办法,而他又拿不出什么办法来,这时候他还会暴露他的问题,所以这一次民主党获胜,固然会给布什带来很多麻烦,但是,如果未来两年时间没有什么作为的话,对2008年民主党获取总统大位未见得是件好事。
康辉: 中期选举结束了,但中选的“罗生门”还没有落幕。
因为美国国内民意的钟摆还在左右摇动,国际形式也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
选举虽然可以决定驴象两党在今后两年内美国政治沙盘上的争斗态势,但我们不能忘记的是,推动和导演“罗生门”的幕后之手,始终是美国人自己认定的“国家利益”。
他们,曾经拥有相似的家园,
但60多年来,他们却苦苦找不到家。
弗尔克·海尼克:如果一个人没有爸爸、妈妈,没有自己的根,太令人人困惑了。
他们,曾经因为“高人一等”才降临人间,
但60多年来,他们却因身世复杂而饱受煎熬;
维奥莱特·瓦伦博恩:我回首往事,发现我的过去充满了恐惧,全都是恐惧。
为什么,60多年来,他们隐姓埋名,
又是为什么,今天,他们却要向世界敞开心扉?
康辉:他们到底是谁?
就在2006年的11月4号,大约40位这样的老人相约来到德国东部城镇韦尼格罗德。
这是60多年来,这些老人们第一次公开聚会。他们选择韦尼格罗德,因为那里有他们必须共同面对的“生命之源”。
汉斯·乌尔里希·韦施,64年前,就出生在韦尼格罗德的这个被叫做“生命之源”家园的地方。
“1975年我结婚的时候,我太太对我的出生文件感到困惑。她认为我肯定有找到家的可能性。于是我们联络了我出生地韦尼格罗德的市政厅,但毫无音信。他们告诉我说在那里什么也找不到。”
弗尔克·海尼克,今年66岁。
他并不是在这个“生命之源”家园出生,但1942年,两岁的他被人从自己的家乡乌克兰带走的时候,却与一个名为“生命之源”的秘密计划密不可分。
“我心里总感觉什么事不对劲,这感觉一直让我难受”
“生命之源”,到底怎样让这些年近古稀的老人们,成为了同一个故事里的主人公?
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曾经素不相识,但不约而同地拥有许许多多共同点:
都是金发碧眼,
都不知道亲生父母的真实身份,
都曾经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
但都一生与恐惧相伴相形,
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纳粹婴儿”。
康辉:说到“纳粹婴儿”,就不能不提希特勒的狂热追随者、纳粹党卫军头目海因里希·希姆莱这个人了。就在纳粹分子残忍屠杀数百万犹太人和纳粹所说的“劣等”族群的同时,希莱姆奉希特勒之命却在秘密进行着另一个“造人”计划。
这个计划,由于历史原因,一直以来都不为众人所熟悉。
它,就是“生命之源”人种试验。
公元前350年,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撰写的《对话录》中,有这样一段记载:
“1.2万年前,地中海西方遥远的大西洋上,有一个令人惊奇的大陆。它被无数黄金和白银装饰着,出产一种闪闪发光的金属——山铜。它有设备完好的港口和船只,还有能够载人飞翔的物体。”
这个令人惊奇的大陆,便是后来传说中消失的大陆----亚特兰蒂斯。
亚特兰蒂斯的存在一直无法考证。
然而,1935年,“生命之源”计划却以谜一般的亚特兰蒂斯为基础,秘密出炉了。
它的设计师纳粹党卫军头目希姆莱宣称:
“亚特兰蒂斯文明确实存在过,而且雅利安人就是亚特兰蒂斯人的后裔之一,只是因为后来与凡人结合才失去了祖先的神力。”
他们坚信,只要借助种族净化手段,便能创造出具有超常能力的、所向无敌的雅利安神族部队,最终统治全世界。
而所谓的种族净化手段,就是一方面残忍屠杀纳粹所谓的“劣等族群”;另一方面大力鼓吹选择性繁殖。
从1935年开始,所谓的党卫军精英们便在希莱姆授意下选择与所谓“优等”民族的妇女发生性关系,为“元首”创造优秀人种,但并不需要以婚姻为前提。
然而,在当时的德国,女性未婚先孕还没有被主流社会接受。
于是,1936年8月,第一所“生命之源”家园在德国慕尼黑落成。
在这里,单身女性可以匿名秘密分娩,而且还会得到精心的照顾。
曾经在生命之源家园生过孩子的一位妇女这样回忆当时的情况。
“我们被照顾得像个公主一样,到现在我还在想为什么纳粹可以如此狡诈地实施他们罪恶的计划。”
康辉:德国作家克斯特的《德国妈妈,你们准备好了吗?》一书这样一语中的道出了“生命之源”计划的本质:纳粹利用社会的道德漏洞,通过为这些未婚先孕的妇女提供具有吸引力的服务,来试图实现创造所谓的优等民族的理想。但什么样的孕妇才能入住“生命之源”家园?
“生命之源”家园,并非毫无选择地接收孕妇。
在这里生产的孕妇,不必提供结婚证明,但必须满足以下条件:
1、必须有相关文件证明她和她的父亲都是雅利安人,并且身体健康。
2、产妇必须都是金发碧眼。
3、孩子的父亲必须符合纳粹规定的雅利安人理想标准,即:身材高大,长头型,胡须多,鼻梁细高,头额宽、皮肤白皙等。
这些母亲的身份都被记录在党卫军秘密文件中,但她们生下的孩子不会在任何官方文件上登记,恰恰是因为这一点,许多“纳粹婴儿”的身世以后变得没有“出处”。
在“生命之源”家园,到底有多少孩子出生?由于大部分“生命之源”特别文件都在二战中被销毁,具体人数现在几乎已经无从考证了。
在德国,10个家园中大约出生了6000名孩子。但也有人说大约有7000至8000人出生。
二战爆发后,随着德军在欧洲战场上的获胜,“生命之源”家园还在被占领国领土上推广。
挪威人,就是生命之源计划的主要实施地之一。 根据挪威方面的资料,德国占领挪威期间,在那里建了10个“生命之源”家园,留下了大约1万2千名“纳粹婴儿”。
康辉:据说,当时希姆莱德经常到“生命之源“家园巡视。可是,他越看越着急。他嫌十月怀胎的速度太慢了!
所以后来,“纳粹婴儿”不见得都是纳粹官兵的后代了。希姆莱又发明了一个制造“超级婴儿”的新渠道,就是干脆直接绑架其他国家具有雅利安血统和相貌特点的金发儿童,交给纳粹养父母抚养。
据不完全估计,二战期间,在被纳粹占领的欧洲国家至少有25万儿童被纳粹分子绑架。由于战争后期德国资源缺乏,许多被绑架儿童都因营养不良死去。
弗尔克·海尼克,从乌克兰被绑架后,被一个德国富裕家庭抚养。
他有幸活下来了。但是作为一个“纳粹婴儿”,不幸已经与他如影随形了大半生。
纳粹婴儿 弗尔克·海尼克:“总有一种感觉从心里让我感到不安。好在我才60多岁,我还有时间去寻找亲生父母。”
根据一些心理专家介绍,“被抛弃感”是每一位“纳粹婴儿”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恐惧。
纳粹婴儿 汉斯·乌尔里希·韦施:“我觉得小时候(的事)对我影响甚大,尽管后来我成了一个好人”
据有关材料记载,二战结束后,成批的“纳粹婴儿”被送到孤儿院。白眼、嘲笑、侮辱和殴打成了他们生活中的家常便饭。
挪威最大的精神病医院的院长说,除遭到社会歧视与遗忘外,许多“希特勒婴儿”从小接受纳粹教条“洗脑”,因而受教育程度不高、情感不健全,已经长大成人的纳粹儿童有80%以上智力发育程度低于同龄人。
康辉:巨大的耻辱和痛苦,这就是“纳粹婴儿”们从纳粹那里继承来的遗产。对他们来说,历史开了一个多么大的玩笑。
如今这些老人们终于要鼓起勇气正视历史了。
因为就像海登赖希老人本人所说的:“‘纳粹婴儿’的故事很重要,因为它关系到家庭,是关于母亲、父亲和孩子的故事。这能帮助学生们把历史和自己联系起来,更好地理解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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