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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周刊]一张没有日期的支票 


央视国际 www.cctv.com  2006年08月28日 15:08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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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周,黎以冲突还是个热点话题。 停火是预料中的,但硝烟散去之后,也有不少事情让人吃惊。 先来看几张新闻照片,这是在这次黎以冲突报道中,包括路透社、美联社、《纽约时报》等许多知名媒体上出现的假照片。 这一幅,曾在许多新闻媒体封面上出现过。

  袭击后的浓烟滚滚笼罩着城市,画面清晰,轮廓鲜明。但事实上它是用电脑修饰过的。原始图片是这样。 这一张,标题是“以色列F-16战机发射导弹”,但实际上这并不是发射导弹,不过是3个光点而已。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还有这一张,原来画面上的一个光点就这样被修改成了3个。看到这些,让人难免会想,媒体的镜头,究竟是如何来反映这场黎以冲突的? 而对于这场战争的旁观者,我们每一个又该怎样去判断、感受炮火下的真实呢?

  如今,冲突暂时停息了,停火之后的平静真真实实地摆在经历了战火的中东百姓面前。 然而这种真实的平静会持续下去吗? 《世界周刊》本周视线关注“一张没填日期的黎以和平支票”。

  康辉: 随着安理会1701号决议开始生效,喧嚣了一个多月的黎以边境终于恢复了平静。 一纸决议促成黎以战火暂歇,但它究竟能给两个有着太多历史积怨的民族带来多少安宁? 一切都是问号。 我们这里不如就把安理会的停火协议比作一张黎以双方都认可的支票,用这张支票可以兑换和平和安宁。 但至少我们已经看到,以黎双方对这张支票的兑换条件,也就是对“停火”的理解并不一致。

  黎巴嫩真主党总书记 纳斯鲁拉 :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 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战略性和历史性的胜利 同一天,“重大的战略性胜利”这个词也同样出现在以色列政府发言人嘴里。

  中东问题专家 马晓霖:从以色列来讲 (决议)促使了黎巴嫩军队往黎以边境的部署 ,从真主党来讲,在以色列北部造成了这种大面积的混乱、恐慌,也确实让以色列不可战胜的神话再一次承受打击。彼此都有了一个可以下坡的台阶,对于这次迟来的停火,似乎是个好消息。 不过,停火前夕交战双方的表态,却预示了平静中隐藏着脆弱。

  以色列政府发言人 马克·雷吉夫: 如果不幸真主党再采取暴力行动 我们将不得不作出反应 真主党总书记纳斯鲁拉也不甘示弱:“只要以色列士兵仍在黎巴嫩境内,我们就有权抗击他们。”

  中东问题专家 马晓霖:停火并不意味着持续的和平,双方的问题根本没有解决 只不过是间歇性的停火。

  康辉: 停火协议是一张支票,换来和平与安宁的支票。 但至少从眼下看,它又是一张“没填日期的支票。”表面上,各方已经接受并承认它的价值,但何时兑现尚未可知。 因为停火是妥协的产物,但做出妥协的双方,如今都面临着越来越大的内部压力。

  8月14号下午,停火之后的几个小时,以色列谢巴赫康复中心宣布,78岁的前总理沙龙肺部新发现两处感染,脑功能严重退化。 已从以政坛淡出的沙龙,在特殊时刻又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回到了以色列人的记忆里: 1982年,沙龙指挥以军入侵黎巴嫩,7天内就攻占首都贝鲁特,逼得阿拉法特流亡海外。 但过去5周的冲突中,以军占领数百米都非常吃力。 在多数人以色列人看来,这是建国以来打得最糟糕的一仗。

  中东问题专家 马晓霖:真主党跟当年的巴解组织在黎巴嫩不一样,因为你不可能把整个真主党的武装从黎巴嫩赶走。以前速战速决更多是外科手术式的打击。这次他(奥尔默特)想最大程度地消除黎巴嫩真主党的影响,要摧毁它的根据地 尽管如此,以色列极右翼营垒还是开始反击。有人把接受停火说成是奥尔默特政府投降。 《奥尔默特必须下台》!著名评论员沙维特在《国土报》头版文章的标题说出了这个潜台词。他认为,以色列在越来越自信的真主党面前显得软弱可欺。

  中东问题专家 马晓霖:(以色列)国内形成了对奥尔默特的压力,如果停火之后真主党卷土重来,继续袭击以色列,我想以色列就要调整策略了。

  相对于以色列,黎巴嫩政府的日子也不好过。 8月14号,黎巴嫩南部海滨城市纳阿迈。 返乡的黎巴嫩人把纳斯鲁拉画像放在汽车玻璃上。 跟以色列的期待不同,冲突反倒令黎巴嫩不少原先反对真主党的人对以色列产生了敌意。 但是,这也让四分五裂的黎巴嫩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怎么处理真主党武装?一旦政府军布署到南部,如何与真主党相安无事?近百万流离失所的人又要安排到哪里去?

  中东问题专家 马晓霖:这一次如果是从民族主义这个角度来讲,提高了真主党的威望,但也造成了真主党从黎巴嫩南部的收缩,增加了基督教派可以影响可以控制的地盘,我想这可能会给(黎巴嫩内部)穆斯林跟基督徒之间的摩擦留下了一定的伏笔。

  “黎巴嫩依然存在巨大的危险,它可能还会成为一个各方势力角逐的竞技场。” 联合国秘书长安南说这个话时是6年前以军从黎巴嫩撤走之后。 而今天黎媒体的普遍看法是,“黎巴嫩还会继续坐在火山口上”。黎政府和真主党间的政治较量远未结束。

  康辉: 任何长久的持续的和平,一定是建立在双方问题得到比较公平彻底解决的基础上。 而且双方一定要以和平协议作为一种约束来保障和平。 现在呢,一方面以色列觉得军事行动做成了一锅“夹生饭”、为没有达到预定目的感到窝囊。 另一方面,原本就是黎巴嫩合法政党的真主党,在国内威信更强了,黎政府也更难控制他了。 所以,维持着停火之后脆弱平静的,只能是一纸决议。 而问题又在于,就是这纸薄薄的决议,偏偏还有一些含糊和漏洞。

  “解除利塔尼河以南的真主党武装” ——安理会第1701号决议。这是满足以色列要求、让它接受停火的重要条件。 然而,仅仅两天后,8月16号,围绕着解除真主党武装问题,各方就捉起了迷藏。

  黎巴嫩真主党总书记 纳斯鲁拉: 最强大的军队也将无法让真主党解除武装 “必须让真主党解除武装,不然就不得不出现又一轮战斗。”这是以色列总理办公室的强硬声音。 对此安南的表态有点含糊:“解散真主党不是联合国的直接任务”。联合国只能帮助黎巴嫩政府解除真主党的武装。 但因为对解除真主党武装意见不一,黎巴嫩内阁特别会议一推再推。

  中东问题专家 马晓霖:虽然决议要求真主党解除武装,但是这个决议又模糊到没有做一个明确的时间表 *所以这个决议本身确实它是一个很含糊的东西 这种含糊还不止解除真主党武装一处。 例如,决议还要求以色列停止所有进攻性军事行动。 而在以色列眼里,一系列空袭、炮击和封锁都出于“自卫”目的。 什么是“自卫”?似乎只有以方说了算。 面对这一切,“拉架”的联合国维和部队在组成、装备和授权上都还需要时间,短期内无法履行监督停火职责。 17号,德国总理默克尔又宣布,德国无法派出地面维和部队。

  中东问题专家 马晓霖:决议跟过去通过的几百个中东问题的决议一样,它很难为了解决一个临时性的问题把中东各方之间积压了多少年的问题解决掉。它之所以被双方接受就是因为它确实没有触及到双方核心的底线,它只是使双方拉开了双方这种直接的冲突,使双方回到了原来的这种位置。但是双方之间的这种敌对的状态并没有完全解决。

  康辉: 停火缺少保障,解除真主党武装将面临巨大挑战,以色列的“自卫权”也有可能被滥用。 1701号决议的诸多不确定因素让人们仍无法轻松。 而更重要的是,黎以冲突不光是黎巴嫩和以色列间的问题,背后有中东的利益冲突和固有的阿以矛盾等好多因素在影响它。 就像一个做了大手术的病人,要恢复健康还得闯过不少关口。 再过两天,就将是停火面临的一个重要关口。

  8月13号,半岛电视台公布了一个多少让人有点意外的消息,伊朗总统内贾德开博了。 在第一篇博客中,内贾德就开辟了一个读者调查栏目。 其中一个问题是:你认为美国和以色列袭击黎巴嫩的目的是另一次世界大战吗? 由此可见,以色列、黎巴嫩、美国、叙利亚、伊朗。构成了中东错综复杂矛盾的一串链条。 黎以停火后,伊朗核问题马上又到了一个节骨眼上。 两天后,8月22号是伊朗自己提出来的回应美俄中英法德六国方案的最后期限。 8月31号又是安理会第1696号决议叫停伊朗铀浓缩活动的最后期限。 8月19号,伊朗开始在全国范围内举行陆、海、空三军大规模军事演习。

  中东问题专家 马晓霖:我觉得要想解决黎以之间的冲突,说到底黎以之间本身没有太多的原则性不能解决的问题 。长远来讲,只有说以色列跟叙利亚之间跟伊朗之间结束了敌对状态。我觉得这个黎以之间的历史问题,现实的冲突就会迎刃而解了。

  康辉: 黎以矛盾旷日持久,扑朔迷离,相关决议安理会曾通过多个,可惜都时运不济,不是半途而废就是被束之高阁。 但愿第1701号决议不再重蹈它们的覆辙。 也希望承载着中东和平希望的这张黎以停火支票,能否真正兑现。

  康辉: “奥斯维新之后再写诗是野蛮的。”这是德国哲学家阿多诺的名言。 因为奥斯威辛所代表的纳粹罪恶是人类的伤口,再揭伤疤是一种残忍。 但有一位站在奥斯维辛废墟上反其道而行之的诗人,他不断地写诗,他认为作家的使命就是要迅速揭开被捂住的伤口,提醒人们不要重蹈覆辙。他的行为赢得了赞赏,赢得了荣誉,也让自己总是处于批评的风口浪尖。 本周这位奥斯威辛最后的诗人又有了一次震惊世界的举动,他揭开了自己深藏半个世纪的伤疤。他就是德国著名作家、诗人君特·格拉斯。

  2006年8月12号,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德国作家君特·格拉斯在接受《法兰克福汇报》采访时承认,他15岁的时候曾申请加入纳粹潜艇部队,但遭到拒绝,后来他被吸收进德累斯顿的纳粹党卫军冲锋队,作为预备役负责保卫希特勒的安全。 “这段经历给了我沉重的压力。这些年来对这件事的沉默使我写出了我的自传,我最终决定把这段经历说出来。” ——君特·格拉斯 记载了格拉斯党卫军历史的回忆录《剥洋葱》原定9月上市。但书商们8月16号就把书拿出来卖了,首批15万本一扫而空,第二批10万本正在加印。这表明德国人正在倾听格拉斯。 格拉斯表示,他在这本新书中将以亲身经历告诉人们,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很多年轻人在当时如此好战,很大一部分源于自身主观的原因,并不是像一些人坚持认为的,当年可怜的德意志民族是被希特勒这一小撮“黑色势力”劫持,落入了战争的无底洞。 格拉斯承认,羞耻感使他背负了沉重的负担,他把这个秘密一直隐藏了50年。

  而格拉斯为此付出的代价将是巨大的。 假如格拉斯再次回到故乡——波兰的格但斯克,他不会再享受红地毯待遇了。

  雅克·库尔斯基: 波兰法律正义党官员,没有一个纳粹党卫军成员能成为波兰荣誉市民.特别是但泽(波兰城市), 因为那是二战开始的地方 .

  康辉: 我们完全可以理解波兰人的愤怒之情。因为二战的时候,在格但斯克,也就是当时的但泽附近有一座“白山”,那里是一座集中营,山顶上经常堆着犹太人被焚化的尸骨。这在格拉斯的小说《狗年月》里有所表现。 格拉斯加入的党卫军,在波兰人看来,就是奥斯维辛的代名词。 而格拉斯不仅是格但斯克的荣誉市民,还是格但斯克大学的荣誉博士。那么,罩在格拉斯头上“良心先生”的光环真的不复存在了吗?

  2005年8月21号,当时的德国总理施罗德因为反战立场获得了当年诺贝尔和平奖的提名。代施罗德提交提名的正是君特·格拉斯。 这一天,格拉斯和施罗德以及瑞典艺术家雷乌特斯韦一起为送给施罗德的联合国雕塑复制品“无暴力”揭幕。

  格拉斯: 现在的美国总统喜欢把自己看作是一个牛仔,用冒烟的枪与邪恶作战 反战,是格拉斯的一贯立场。但作为纳粹体制下成长的一代,格拉斯的反战,从来都是和自身的“反省”联系在一起的。

  12岁在纳粹杂志发表文章,15岁穿军装,16岁学会了害怕,17岁进了战俘营,18岁重获自由。 格拉斯最美好的岁月就这样成了纳粹的炮灰。 1959年,32岁格拉斯发表的带有自传色彩的小说《铁皮鼓》一举成名。 《铁皮鼓》通过一个不愿长大、不愿加入成人世界的孩子奥斯卡的眼光,揭示出每个人心中都有罪恶的一面,这才是产生纳粹的根本原因。

  生活中的格拉斯也像奥斯卡那样拒绝长大。他不断的敲击铁皮鼓提醒人们:不要把所有的罪恶推给希特勒一个人就万事大吉。 “在奥斯维辛之后写作——无论写诗还是写散文,唯一可以进行的方式,是为了纪念,为了防止历史重演。 ——君特·格拉斯

  1965年,当时任西德外交部长的社会民主党人勃兰特让他的两个儿子参加了格拉斯反战影片《猫与鼠》的拍摄工作。结果被西德右翼看作是“亵渎铁十字勋章的行为”。1970年,格拉斯陪同已任总理的勃兰特访问华沙时,勃兰特向纳粹受害者纪念碑下跪,这一跪使勃兰特获得了1971年的诺贝尔和平奖。 格拉斯的作品以荒诞的黑色寓言著称,但格拉斯认为,作家的职责就是用谎言把经久可靠的真理编织在一起。

  康辉: 格拉斯说谎了,这样的谎言不是出现在他的文学作品里,而是在他的真实的生活中。更何况他澄清谎言的时间已经过去了50年,试问,一个人有几个50年呢? 对此,格拉斯有这样一句解释,他说,我这么多年的沉默也是为了有一天能将它写下来。细细想来,再经历了冷战的风雨后,这句话也很有道理。

  2006年8月17号,格拉斯在接受德国电视一台的采访时说,自从他公开了自己前党卫军身份的秘密后,批评者就试图把他妖魔化,并且对他之后所取得的每一件成就表示质疑。对此,格拉斯说,那些想评判他的人尽管评判吧。 78岁的格拉斯是最后一批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能站在纳粹废墟上写作的作家。 冷战期间,阿多诺“奥斯维辛之后无诗篇”的言论似乎已经成为了一道禁令,人们关注柏林墙,却很少触及奥斯维辛。格拉斯为此批评德国人不愿意面对过去,去主动寻求受害者的原谅。 但长期以来,格拉斯隐瞒自己历史的行为却成为蜡烛下的阴影。 如今的格拉斯就像《铁皮鼓》中的奥斯卡那样,终于决定不再拒绝长大,奥斯卡抛弃了铁皮鼓,成了普通人。如今,格拉斯也彻底抛弃了头上的光环。 格拉斯表示,说出真相后,他内心中的党卫军,已经“被埋葬了” 目前,德国舆论分为严重对立的两派。时代周刊记者勃伊斯认为,反对格拉斯声音最大的是那些小报,而他们其实并没有认真读过格拉斯的回忆录。

  据报道,瑞典诺贝尔奖基金会不同意收回颁给格拉斯的诺贝尔奖;《明星》杂志公布对1005位德国人的调查显示,87%的德国人赞成格拉斯保留此奖,而不是主动交回。

  读者 奥斯特瓦尔德: 这件事确实引起我思考,但是无论如何,君特·格拉斯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作家之一.简单来说,就是格拉斯这样的作家帮助德国变成了今天的样子,德国发展成为强大的民主国家,我们当然要对格拉斯这样的人表示感谢。

  康辉: 本周,和格拉斯的忏悔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日本首相小泉不顾亚洲各国的反对,执意在8月15号,也就是日本战败日这一天,参拜供奉有甲级战犯牌位的靖国神社。 格拉斯的反思是迟来的,但它是更为深刻的,因为格拉斯的反思直指人类心灵中最想逃避的东西:普通人的责任。 格拉斯的《铁皮鼓》,仍然会吸引我们之后的几代人看下去,和思考下去。

  开除冥王星

  1930年4月13号一早, 克莱德·汤博—— 一个美国青年的名字几乎占据了所有报纸的头版。 原因是汤博在比较了几万张星图照片之后标出了一些极不起眼的小亮点, 几周以后, 通过全球范围的征集, 这些小亮点有了正式的名称:冥王星。 但汤博没想到, 这个重大发现, 给他带来巨大了荣誉, 也留下了一桩70多年难解的悬案。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错误的计算。

  康辉: 从冥王星被发现的那一天起, 对它的各种质疑就从没停止过。 那么汤博犯下的,到底是个多大的计算错误? 本周,在捷克首都布拉格参加国际天文学大会的科学家们,正在酝酿着一场科学革命。 这场革命举世瞩目,因为它关系到冥王星是否将被开除出九大行星之列。

  帕卢斯(大会组委会主席)关于冥王星的讨论对公众而言将非常有趣。 因为这将决定学校教科书是否需要做出更改。

  三年前,也就是2003年10月,美国加州理工学院宣布, 他们在冥王星外又发现了一颗行星。 这颗名叫“齐那”的天体位于冥王星以外86亿公里, 直径2400公里, 超过了冥王星。

  这一消息震惊了整个天文界。 一个被争论了几十年的话题再一次被提了出来: 到底具备什么条件的行星才称得上“大行星”? 到底有没有第十大行星? 冥王星作为第九大行星,它够格吗? 艾克尔斯(国际天文联合会 主席) 国际天文联合会正在考虑行星的定义问题, 这有多方面的原因, 我们找到了很多的新行星与新恒星, 我们在太阳系中找到了比原来多得多的新天体。

  反观冥王星, 尽管汤博的观测报告曾经轰动了世界, 但很快人们发现, 他的计算大大高估了冥王星的体积和质量。 汤博认为冥王星比地球还大。 但冥王星经过修正后的真实质量只有地球的0.24%,体积只有地球的0.1%。

  这样一颗“先天发育不良”的行星, 怎么能与木星、土星等等这样的大个子平起平坐呢? 但当人们意识到这一问题时, 冥王星的知识已经写进了教科书。

  康辉: 这是本周发表在北京晚报上的一张漫画。我觉得很有趣。 漫画上太阳公公拍着眼前的齐娜星对冥王星说,“小九啊,太阳公公白疼你了!看人家长得多壮实!” 的确是这样,冥王星让太阳公公真是有点很铁不成钢啊。 值得一提的是,在现实当中,还有不少人和太阳公公的心情有点像,要开除“冥王星”,让他们心里不是个滋味。 他们又是谁呢?

  1781年,德国人发现了天王星; 1846年,英国人和法国人同时发现了海王星; 尽管在20世纪三十年代,大批的欧洲科学家因不满本国的政治环境纷纷移民美国, 美国成了世界头号科技强国。 但他们在天文学界却还没有轰动性的巨大成就。 1930年,克莱德·汤博发现冥王星可谓是对美国天文学界的一剂强心针, 成了美国科学史上的重大事件。 也正因如此,尽管后来证实汤博的计算结果存在错误, 但美国天文学界一直反对讨论冥王星资格问题, 加上当时还没有“第十大行星”的问题, 所以人们对冥王星的资格问题也就没那么太追究。

  但到了上世纪80年代,关于“第十大行星”越来越多的猜想和观测报告出炉了。 这真正关系到了美国几十年前的发现成果能不能继续被承认的问题。 也正是在这时,美苏两国的军事力量出现了有利于美国的变化。 天文领域的实力在冷战中起着决定性作用。 基于空间技术的“星球大战”计划正是拖垮苏联的原因之一。 在这种背景下,让世界头号天文大国的美国屈从于其他国家的冷嘲热讽, 承认自己的错误, 美国科学家显然很不愿意。 英国科学家布赖恩·马斯登就曾回忆到, 当他1980在一次会议上提议把冥王星降级为小行星时, 与会的美国代表们竟然群情激奋地表示, 如果他要坚持下去,就要把他仍到宾馆的游泳池里去。 面对即将决定冥王星命运的布拉格会议, 马斯登感叹道:“这件事已经被忽视太久了,‘行星’这个词确实应该有个定义了。”

  康辉: 那么到底什么样的行星才能算“大行星”呢? 给“大行星”下个定义, 这看起来容易, 但实际上没那么简单。 这已经不是个单纯的科学问题, 因为“九大行星”已经成了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性概念。 要想把冥王星“开除”,不能不考虑人们的传统观念。

  再看看这幅漫画,科学家的为难程度可见一斑。科学家被逼到了要用数花瓣的方式,决定冥王星命运的地步,原因只有一个:天文学界在这个问题上的争论实在太激烈了。 按照传统的定义, 大行星的质量不能大于木星的13.6倍。 再大,就要引发内部核反应, 天体就不再是行星了。 同时,大行星直径又不能小于700公里, 再小,天体物质间的作用力就无法使它形成球体。 但这样一来,问题是, 不但冥王星和三年前刚刚发现的“齐那”要算“大行星”, 它俩所属的“库伊博带”中的很多天体恐怕就都要算了。

  于是,太阳系的行星家族可能会一下子从9个变成几十个。所以,也有学者指出, 大行星的定义不仅应该包括体积和质量, 还应该包括它的成因, 这样一来,包括冥王星在内的“库博伊带”中的所有天体都与前八大行星不同, 因此“九大行星”应改为“八大行星”。

  欧文·金格里克 (行星定义委员会主席): 很显然,冥王星被看作“大行星”已经有70年了, 但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它和太阳系里其他通过自身重力而形成球体的主要大行星是如此不同。 从科学上讲, 我们必须把海王星以后发现的“冥王星类天体”和其他大行星区分开来。

  但把冥王星开除在外, 同样会让不少人难以接受。 不利于人们在心目中建立起一个稳定的天文学知识框架。

  艾克尔斯(国际天文联合会 主席) :这么多的新天体被发现 但没有一个关于行星的定义,这造成了越来越多的不便 行星的定义这一问题, 现在不仅仅是职业天文学家的问题, 它已经超越了天文学的范畴。

  于是国际天文联合会的“行星定义委员会”给大会提交了一份“文化优先”的草案。 按照这一草案, 不但保留了冥王星的地位, 而且新增成员, 也只限于刚才提到的“齐那”、 与冥王星形成“双星”结构、共同围绕太阳公转的“卡戎” 还有火星与木星之间的“谷神星”。 这样,太阳系的大行星家族将由9 个扩充到12个。

  康辉 :其实,不论是以物理学为依据“开除冥王星”, 还是从文化传统的角度保留冥王星的地位, 科学家们都是在努力使科学知识更容易被理解和接受。 从这个意义上说, 科学的态度,将最终决定冥王星的去留。 8月24号,也就是下周四,冥王星的命运就将见分晓了。

责编: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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