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容速览]一个曾经用结束生命来换取自由的孩子！一张张求助的纸条，含着怎样的泪水？一桩桩自杀事件又揭示出怎样的教育？ |
CCTV.com消息（东方时空6月22日播出）：点击看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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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小义不堪残酷体罚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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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义的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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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义的妈妈十分悲愤
一个曾经用结束生命来换取自由的孩子！一张张求助的纸条，含着怎样的泪水？一桩桩自杀事件又揭示出怎样的教育？一个个疑团的揭开一个骇人听闻的内幕……
“求求你，快来救救我吧！”这是一个学生在学校里写出的纸条，类似内容的纸条还有很多，都是在控诉他们的学校。他们的学校究竟怎么了呢？为什么让学生们都如此惧怕呢？
那么，写这些纸条的学生到底遭遇了什么可怕的经历呢？这个孩子名叫小义，今年十三岁，就在前不久的4月27号，小义服下了四片高锰酸钾外用药片后，神志不清，从学校的教学楼里三米多高的位置坠下楼。出事后，小义被学校送到了重庆市西南医院进行抢救。
经过重庆市西南医院的积极治疗，半个月后，小义脱离了危险，身体状况一步步好转。父母把他从重庆接回到北京，继续进行治疗。
详细内容：
张羽：行走学校是近些年出现的一种，主要招收所谓问题学生的教育机构，比如说有网瘾、厌学、早恋等行为的孩子，也被叫做是“择差教育”。这里所谓的“差”就是差等生，而学校主要是通过长途行走等半军事化管理的方式来锻炼学生的意志，规范学生的行为。小义所在的重庆市大东方行走学校就是其中之一。今年4月末，刚刚入学1个多月的小义突然自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义的自杀和这所学校，以及他们的教育方式有没有关系呢？
镜头中的这个孩子就是小义，今年13岁，一个多月前，小义服下了4片高锰酸钾外用药片，之后神志不清的他，从学校教学楼里一个3米多高的位置坠下了楼，并被送到了重庆市西南医院进行抢救。
重庆市西南医院胸心外科主任医师 谭文锋：他除了主要的食管烧伤以外，还有一个就是外伤。外伤对他造成的后果，一个就是上唇和下颌有裂伤，皮肤的裂伤；另外一个，全身多处的软组织擦伤，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就是右前臂有一个骨折。
很快，得到消息的小义的父母也从北京赶了过来。
小义的妈妈 冯秋菊：看到孩子这么残忍地躺在我面前，连命几乎都没有了，你说我这个当妈的，我当时心里就觉得孩子怪我，怪我这个妈妈。
入院的第二天，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小义开始在死亡线上挣扎。而与此同时，小义的父母却意外的在儿子身上找到了一封遗书。
“爸爸、妈妈，人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希望你们好好保重身体。爸、妈，一定要快乐的活下去。”
冯秋菊：看到遗书了啊，我们就觉得不对劲，而且又看到孩子身上到处都是伤，当时她爸就让我把它都拍下来，身上的每一处伤，这个腿，我们见到孩子的腿是青的，就是发乌的、暗的。
儿子究竟为什么要服药自杀，他身上的伤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小义的父母心中十分不解。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小义脱离了危险，并被父母接回到北京继续治疗，然而这时的小义性格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很少会和父母顶嘴的他，脾气却突然变得很暴躁。
小义父亲：现在有很多朋友在关心你，人家知道你。
小义：我知道你有很多朋友，你厉害，现在找一个人你把陈华弄死啊，我开心了，去啊，打电话啊，电话就在那摆着呢。
小义所说的陈华，就是他所在的重庆市大东方行走学校的校长。小义为什么会那么恨这个人，他又为什么会选择自杀呢？
小义：就是因为打得受不了了。
小义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很震惊，原来在这次坠楼事件以前，小义已经自杀过三次了，但是都没有成功。对于儿子的举动，小义的妈妈很难接受。她告诉记者，他们送小义去这所学校，是因为他曾迷恋网络，不爱学习，他们本来是希望这所特殊的学校能够帮儿子改掉陋习，重新返回学校的。
冯秋菊：打电话，他们学校就告诉我，我们学校就是用军事化管理，就让孩子们进行部队的，要遵守纪律啊，有体能的锻炼，有心理的配合，还讲伦理，而且让孩子们还行走一千公里，到那些贫困的山区，还有革命历史的地方去看一看。那我觉得这个挺好的，而且只是半年。
这所学校招收的主要就是一些所谓的问题孩子，比如有网瘾、厌学等等。家长们从四面八方把孩子送到这里，就是希望他们能改掉陋习，重新返回课堂。正是抱着这样的目的，今年3月，小义的父母把他送到了大东方行走学校。然而，直到小义自杀他们才得知，小义在这所学校接受的教育，可能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
小义：第一天进去，我被打完以后，我被分配到一个宿舍，然后下午他（教官）带我去，让我打一棵树，用拳头去打树，然后到楼上又让我用拳头去打三合板，然后到最后，我拳头就打破了、打流血了。
小义告诉记者，他从入校的第一天就被教官打了一顿，而这仅仅是他噩梦的开始。
小义：他们一般都是用皮带、竹编和电线。
记者：打得当时你是什么状况呢？
小义：浑身哪儿都是血印。
记者：不管你犯不犯错误吗？
小义：有时候他就是心情不好就打你。
小义说学校不允许入校三个月内的学生和家长见面或通电话，而唯一的通信联系，也是在教官的监视下进行的，所以对于自己在学校的真实情况，父母根本就不知道。为了早日结束痛苦的生活，小义不止一次想到了自杀。
小义：后来就绝望了，感觉自己死定了，就跳了下去。
主持人：小义所说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这所学校真的会对学生实施如此残酷的体罚吗？在这里，我想给大家读一些这所学校的孩子通过各种方式递出的求救信。
一封信这么写到，“他们不把我当人看，想打就打，只有领导来才会装的很好。”
还有一位小朋友写到“我今天吐了很多血，可学校不带我去医院看，请您给我爸打个电话，求求您，一定要打。”
然后还有的孩子直接把他家里的电话号码写上，“这真是非人待的地方，请通知我的父母，救命，我还想上学。”然后把他家里的电话号码写在了上面。”
这到底是一所什么样的学校，孩子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我们的记者赶往重庆进行了调查
大东方行走学校位于重庆市渝北区的两陆镇，经过一翻周折，记者见到了这所学校的校长陈华。
记者：小义有没有遭受过教官的殴打？
重庆市大东方行走学校校长 陈华：绝对没有，这个根据我们事后的调查，绝对没有。
记者：那你怎么解释小义身上的外伤呢？
陈华：小义身上的外伤，到目前为止我的感觉就是受了学生的排挤，有一定的欺辱现象。
记者：听小义说，他之前已经试图自杀过三四次？
陈华：这个情况到目前为止我一回都没有，一次都没有听说过。
小义说他曾几次试图自杀，但都被教官阻止了，这些事难道校长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
陈华：小义这样一个情况，对于我们行走学校来说，以及全国的行走学校来说，是比较特殊的一个个例，我怎么讲特殊呢？第一，这个孩子，首先声明一点，我不是为了推卸责任，也不是涉及孩子的一个隐私。因为这个孩子的话，一直与人相处的能力比较差。最大一个原因呢，他就是爱撒谎。
记者 张怡：校长的解释和小义的说法截然不同，究竟是谁在说谎？我现在手里拿着的是同学们一张张求救的纸条，而眼前看到的，却是同学们平静的学习生活。在这些平静的背后究竟谁编造了谎言？而这些谎言又是为了掩盖些什么？
为了进一步了解事实的真相，记者随机进入了一个学生寝室。
记者：我能跟孩子们随便聊聊吗？能单独聊吗？
行走学校教官：单独啊，我们队长说必须留个人。
记者：必须要留个人？
教官：对。
记者：我不能和孩子在这个房间随便聊一聊吗？您在外面等着，如果说学生反映说，我们不想和记者聊了，那我可以随时出去，您进来，没问题，谢谢。
行走学校的学生：锁门，快琐。
记者：我就想问你们，小义是怎么自杀的？是不是他说的每天都有教官在打他。
学生：我跟你说吧阿姨，就是小义，学生打他，教官也打他。
在这些学生和记者的交流中，关于小义自杀的原因有着另外一翻解释。
学生：小义他天天被打，他可能来一个月就被打三十天，天天被打。
记者：他为什么天天被打？
学生：我给你说点内幕。那时候赛某是副队长，他就是利用自己的权力向一些家长，问家长拿钱，他说我会照顾你的孩子，要钱帮他买什么东西，他那时候诈骗。但是小义他爸妈不会听他这一套，然后赖某就是专门下令整他一个。
而在随后的交谈中，学生们告诉记者，在这所学校，不仅小义经常被打，他们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被教官殴打过。
学生：先拿皮带这头打，然后再拿这头，如果这头打断了就用这头。
记者：怎么打？抽啊？
学生：他会把这里打断，一直打断为止，然后又拿这头打。
记者：打你哪里？
学生：全身打。除了头他不敢打，他怕打出事。
学生们还向记者反映，除了殴打，他们甚至还经常遭受到人格上的侮辱。
学生：犯贱，说你不是人，他说猪都教会了，你怎么教不会，他说你是属什么的，你是属驴的。
记者：听了这些话以后，你们怎么想？
学生：很难过，就是我们来这里是学习的，又不是被你们骂的。他就骂我们贱这些，我们都是人，他这样说，根本就是太伤我们自尊心了。
同学们告诉记者，除非能确认永远地离开这所学校，否则他们是不敢把真相告诉父母的，因为害怕招来教官更严厉的打骂。
学生：一直欺骗家长，学校已经把家长垄断了。
随后记者来到教学楼的大教室里，学生们正在这里进行以感恩为主题的演讲，在记者的再三要求下，所有教官都离开了教室，此时教官们就在一层之隔的门外，同学们提出，希望用写纸条的方式表达自己真实想法。
记者：你们觉得教官是怎样对你们的，请你们用最少的两个词，写在你们的纸上，我看一看。
残忍，暴力，不是人，这些写在纸上的一个一个词语，就是学校和老师在他们心中留下的印象。
主持人：在大东方行走学校的博客上，我们看到了校长陈华的简介，上面说陈华曾在重庆的多家报纸任职近十年，一直从事教育行业的新闻采访和编辑工作，但我们并没有看到，他曾经从事过教育工作，这个学校有办学资格吗，孩子们和校长的说法为何如此大相径庭，为了查明事实真相，小义的母亲决定亲自到这所学校去看一看。
在重庆市当地教委的协助下，冯秋菊和大东方行走学校的学校陈华见面了。
冯秋菊：如果你现在要问我家长的心情，首先我第一要求你们，不要再打里面的孩子，首先，因为我的调查，你们里面的孩子都在被挨打，这是我的调查。
陈华：冯老师，我还是解释一下，这只是你的一个单方面的调查。
冯秋菊：是，我单方面。但是你要知道。
陈华：你接触的都是没有通过亲情煎熬期的孩子。
冯秋菊：但是我拿到那些孩子们的求救信。
陈华：那为了表明我们校方的诚意，也为了消除你的一个疑惑，我现在郑重地向你发出一个邀请，现在你也到重庆来了，今天下午或者随时随地，你可以到我们学校去看，就通过了三个月亲情煎熬期的孩子，你可以从中随便挑选孩子单独来问，包括有媒体记者在场，我校方绝对不会在场，你问问他们在学校的情况。
冯秋菊：你说三个月煎熬期通过的子，是你指定的，是我选的。
陈华：由你们随便挑选，我们把花名册拿出来，你只要看报名日期。
冯秋菊：从现在起，你的电话不能对外打。
陈华：绝对没问题。
在学校办公室里，校长陈华拿出了所有学生的花名册，准备让冯秋菊随机挑选。为了确保同学们能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冯秋菊提出要单独在学校会议室里和同学们座谈，对于这个要求，校长陈华也欣然接受了。
冯秋菊：请你们如实，实事求是地告诉我，不要说一点假话，你们在学校是什么样的情况就是什么样的情况，好不好？
学生：好。
冯秋菊：一个一个说，你先说。不哭，你说吧。
学生：在里面，他们（教官）让我们互相打骂，不管犯一点小错误，他就打，在这里我们没有自由。
这时冯秋菊注意到，有一名女同学一直在哭。
学生：（教官说）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因为我那时候住在203，我是我们203的班长，喝马桶水，每人喝这么两大壶，我就喝下去，不喝就就得打巴掌，先是打20个巴掌，接着就喝，喝完又打，就是因为我们把那个水，因为那个水龙头本来就是坏的，水堵住了，我们正在清理，一点话都不听我们解释，拉出来，就是打巴掌，可能以前各位拿着刀出去砍人，还会觉得他可怜，可能会下不了手，但是现在在这里，教官这么打我们，我们会爆发，真的会爆发，你可以想象他不是一个人，因为教官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人看。
我国《未成年人保护法》明文规定，学校和老师不得对学生实施体罚、变相体罚，或者其它侮辱人格尊严的行为，而除了违法法律，这种行为对于孩子们的身心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
冯秋菊：你们都被挨打了，那么现在被打完以后呢，你们认为，出来你们能改好吗？
学生：不能，还会变本加厉。
学生：发泄，被打了要出去发泄。
学生：我本来就没问题，被打出问题了，没有大毛病的都被打出毛病了。
学生：在这儿被打，我要出去打别人，这样发泄，这里我被人打。
学生：还有在这里感觉，以为就是暴力能解决一切事情。
看到眼前这些，和儿子年龄相仿，又有着相似经历的孩子，冯秋菊不敢想象，大东方行走学校带给这些孩子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影响？
冯秋菊：我一下子在怀疑我自己，是不是我对校长误会了，误认为了这些求救信是真的，那么我来了，可是呢，我看到孩子们是这种的情况，我证实了我的怀疑是正确的。而且我现在更坚定了我的想法。我一定要还这些孩子们一个公道。我一定要让法律制裁他们，这就是我现在最真实的想法。否则的话，这些孩子以后走入社会，他们将会用暴力去对待一切。
小义的妈妈离开后，校长陈华一直希望了解之前她和学生见面的情况，为了让陈华尽快了解学校内部存在的问题，但同时也为了保护学生的安全，记者决定让陈华听听同学们反映的情况。
学生：我们每天晚上几乎是从十点钟，一直做俯卧撑撑到十二点，打断了4、5根皮带，拿铁环打，因为抽烟，被教官罚，四根点着的烟踩灭，踩灭之后，把烟吃到自己嘴里，相信在座的各位都看到了，把烟点着了，还有烟灰的，就直接踩灭，四根，然后吃下去，剩下的烟头我们不能丢，我们拿到手里，回来之后用水泡着喝下去。当天晚上我们宿舍连吐血的都有。
记者：你什么感受？
陈华：我的感受，真的只有30％的真实性，我只能够这样说，这些孩子说的话，绝对只有30％的真实性，我绝对敢负责任地讲。
记者：你指哪30％是真实的？
陈华： 30％就是说，有小孩抽烟，是很早建校的初期，有小孩抽烟，被罚过烟头泡在水里面，然后叫小孩喝下去，后来这个事情，我处理了教官了，绝对处理了。
在听完同学们的哭诉之后，作为校长的陈华，第一次公开承认了学校殴打学生的部分事实。
陈华：在建校的初期，发生过一些简单、粗暴的这种，就是说在孩子刚来的时候，发生的这种管教方式，这个我一点不否认。
记者：在这个事情上你觉得责任在哪里？
陈华：责任在于我们面临的，确实是一个问题孩子，当孩子刚进校的时候。
记者：就是说除了问题孩子这件事，你选择择差教育，孩子肯定是问题孩子。
陈华：对那种问题孩子，肯定要有一定的强制性和适当的一个惩戒，这是必然的，全国的行走教育都是这个样子。
记者：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您的意思是，您认为这样您没有错，学校没有错误？
陈华：适当的惩戒肯定没有错。
为了弄清校长所说的适当惩戒和打骂之间的区别，记者几经周折联系到了曾在大东方行走学校任教的几个教官。
重庆市大东方行走学校前教官：适度就是自己把握，只要别把孩子打残废了，别打出太严重的内伤，就是让知道痛就行了，皮外。
记者：（校长）对这个作出解释了吗？
前教官：他没有。
记者：那你一进去的时候，你就知道可以打骂孩子？
前教官：可以，里面的教官都这样。
前教官：刚开始开这个学校，他也不懂，上面的人也不懂，大家都不懂，只能跟着教官的感觉走。
教官们说，由于学校的师资力量不足，所以原先在招生简章上宣传的，军事训练、心理疏导和文化课三位一体的教育模式，根本就难以贯彻执行，除了偶尔几堂的心理课之外，学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进行枯燥的军事训练。这些教官还告诉记者，他们基本上都是退伍的军人，之前并没有相关的教学经验。他们来学校应聘时，校长只是询问过他们，是否有带新兵的经验，那么这样的一所学校，又是怎么样通过了当地教育主管部门的审查，公然招生长达半年之久呢？
龚家伦 重庆市渝北区教委副书记：当时我们批的，它是一个短期培训的学校。
记者：包括择差教育吗？
龚家伦：这个当时不包括。
记者：那什么时候开始，您知道这个学校在办这个择差教育？
龚家伦：这就是大概是在三月份知道这个事情。
记者：三月份才知道，但是它从（去年）十二月的时候，已经开始招生了。
龚家伦： 12月份我们知道了过后，我们马上就说这个与办学不符合，但是已经招了一部分了。
记者：那怎么处理呢？
龚家伦：这个时候呢，他说就对这部分学生再试办一下，如果符合要求，我们再给他继续配这个项目。
行走学校的择差教育，就是要对所谓的问题学生进行教导，让他们尽早返回正常的学习生活，这样的暴力管教的方式来管教学生，会取得预期的效果吗，通过今天的片子我们看到，显然没有，而对于这所学校的教育方式和办学资格等等，这个教育主管部门又是否了解呢，并进行了监管呢？目前小义的妈妈，正在给他做司法鉴定，希望能尽快进入司法程序，起诉重庆市大东方行走学校。好，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再见。
责编：严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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