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经历让蔡国庆更关注青少年群体
李小萌:现在担任艾滋病义务宣传员的艺人有你、濮存昕、彭丽媛。
蔡国庆:周涛、蒋雯丽、徐帆。
李小萌:你们在针对什么样的人群当中,你们这些人有分工吗?
蔡国庆:我分的工,自从我加入到这个群体之后我就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比如濮哥哥就关注成年男性,包括民工,包括很多农民兄弟,包括城市的那些年轻的壮劳力的男人,男性群体。彭丽媛会关心这些幼小的这些婴儿,母婴传播的这些婴儿,这些孩子,五六岁、七八岁的孩子。周涛、蒋雯丽、徐帆会关注女性群体,当然我觉得我要关注的就是少年这阶段,从小学、中学到大学,在这样一个阶段归我管,所以我会觉得我们每一个宣传员都有自己的这一块,都有自己的情感的寄托。
李小萌:像你关注青少年群体,包括对于艾滋病的第一笔捐款也是捐给艾滋病的孤儿、孩子,为什么你会特别关注这个年龄段?
蔡国庆:我生在那样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当我爸爸妈妈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时候,比如父母遭到那么大打击的时候,受到迫害的时候,我们一年、两年见不到我父母的时候,我领着我的小弟弟,我们俩独自生活,没人管的时候,我也在上学,我多渴望老师同学给我的都是关爱,给我的都是关心,比如我的同学,我就希望他们对我最大的关心就是不要提我的爸爸妈妈在哪儿,不要提我妈妈为什么受到那样的打击,不要提,一提到,我就立刻就觉得低人一等,立刻就觉得我马上要逃跑的感觉。我从小其实我就是一个很爱管事的人,我会觉得老师让我们一起排队上学,大家都要排好队,一个班的,一个小组同学,六个人排好队,有一个同学比如说排队懒散了,我就会说咱们排好队一起走,但他可能就不乐意,他就会说我。我什么我都不在乎,但是一说到我的父母的时候,那就是我最大的痛楚,我立刻什么都不说了,然后我马上就要哭出来,但是我当着他我又不能哭,我就咬着牙,不能哭,但是实际上我已经是心里在哭,但是我得咬着牙。所以当我越来越长大成人的时候,或者说当我小学一过,更加懂事的时候,当我再一次看到我父母重新从乡下回来以后,我就对自己的生命起了两个誓,第一个誓言就是说,爸爸妈妈受到那种委屈,因为我太小,我没办法保护他们,但是我起誓,从今往后我长大了,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们受一天的委屈,这是我第一个誓言。第二个誓言就是说我受过那样的羞辱,我受到过别人的白眼或者说有意无意的歧视,我就说我这一生当中我再也不会,永远也不会去羞辱别人,永远不会歧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