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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治在线]网惑之破“网”重生 


央视国际 www.cctv.com  2006年07月28日 23:38 来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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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岳和其他网瘾少年聊天

中国青少年绿色游戏评测官方网站

程岳在接受本台记者采访  

    CCTV.com消息(法治在线):这里位于北京市的东郊,2006年7月17日,一个以帮助青少年戒除网瘾为主题的夏令营正在这里举办,共有来自全国各地的53个家庭150余人参加了这个活动,这其中既有十三四岁的中小学生也有休学在家的大学生。

    这名正和夏令营学员沟通的男孩叫程岳,他的身份是夏令营活动的一名志愿者,今年22岁,曾经沉迷网络游戏达4年之久,现在是一名计算机美术设计专业的大学生。

    记者:你开始玩的时候是哪一年?

    程岳:应该是2001年,我那会是17岁还是16岁,忘了,反正过糊涂了。最初就是看人家玩,什么石器时代、传奇之类的,后来看人家玩得比较多的就是传奇,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进去了,后来一直玩,玩到最后,就按你们的话来讲就是沉迷了。

    那一年,程岳刚刚升入一所美术中专,按他的话说,学校的课程并不紧张。

    程岳:经常跟几个朋友在一起打怪升级,大概那会儿,就是说差不多基本上不怎么出家门,在家醒了以后,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脑,然后上游戏,找人练级。

    当时程岳家里用的还是拨号上网,因为网速慢,所以他要想玩网络游戏,就得等到夜深人静,上网的人少的时候,这样他的作息时间就是黑白颠倒的。

    程岳:因为我脑子里只有游戏,好像那一年我都没怎么去学校,家庭聚会一般也不参加。我母亲跟我说我是夜行动物,然后其他亲戚告诉我 我是美国时间。

    程岳:我拨号上网,最高一次记录是,我们家两个月的电话费,加起来四千多块钱。

    记者:你父母什么反应?

    程岳:我父母当时就不行了,就跟我急了,最后解决办法就是,把我的电话给掐了。之后我自己装了一个宽带,初装费是跟朋友借的,之后有钱以后还了朋友。

    记者:当时多少钱?

    程岳:初装费是150元。

    在那段黑白颠倒的日子里,程岳过着与现实世界几乎隔绝的生活,在虚拟的空间中,在魔与兽、精灵与老怪的世界里,他砍杀别人,也被别人砍杀;在与种种怪物的博弈中,他期盼获得现实世界中他所没有的荣耀与威望。

    程岳:现实生活中,我从小到大,怎么说呢,学习不算太好,朋友没有几个,跟家人关系也不是太好,对于更换一种环境的需求是很高的,但现实中想换一个环境那是不可能的,我在游戏里说白了就是精神寄托。

    程岳:家庭状况很奇特,我父母,他们有的时候也不知道我是在玩游戏,也可能认为我是在睡觉,所以说等于是,就跟有点像合租一间房子的两家人似的,基本上从一个门进来,但是各干各的,谁也不去接触谁。

    程岳:吵骂很少,你想我是白天睡觉,晚上起来玩,他们晚上都睡觉了,我跟谁吵去,他们跟谁吵去。

    程岳:吃饭就是自己解决,当然他们做饭的时候也是把我的那份做出来,然后放到外面,感觉自己像一个宠物似的,做完饭往外面一搁,我醒了去吃,然后该干嘛干嘛。

    程岳:我不去上学他跟我急过几次,当然我的反应是很烦,因为我脑子里面全是游戏,装不下其他东西。

    就这样在父母爱的包容下,程岳整日在游戏的虚拟空间中遨游,和一群像他一样整日在网上打怪、升级的哥们,拼杀着,虽然现实中他们彼此并不相识。

    程岳:三个月时间打同一种怪物,等于是你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在这种环境里如果时间长了,你再猛然一回到现实生活中,我觉得极其的不适应,有一些抑郁症,有一些社交恐惧症,而且也有一些自闭症。

    2004年,中专毕业后,程岳考上了成人大专,读计算机美术设计专业。由于他一如既往地整日在网游中搏杀,学习很快就跟不上了,最后被迫休学一年。

    程岳:2004年我大概上半年还处于半沉迷半清醒状态。但是很多游戏给我感觉让我非常失望,比如说一款游戏让我失望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再换一款游戏,就这么着,换一款,再换一款。

    记者:失望的原因是什么?

    程岳:让我失望的原因就是它的游戏设定,玩着玩着,我感觉不是我在玩它,是它在玩我。我玩它的目的是放松,而他玩我的目的是在耍我,它在从我这儿吸钱,所以说让我非常地气愤。

    对各款网络游戏的失望,是促使程岳转变对网络游戏看法的开始,而最终使他不再沉迷网游,重新回归现实生活的是这样一件事。

    程岳:我有一次跟朋友聚会的时候,去聚会那过程我满脑子都是游戏,再加上我前一天没有睡觉,看见一立交桥上去了,上去后发现我走错了,我说那咱得走正确的路啊,最捷径的办法就是直接从桥上跳下去,没走两步就是那车站了,我的手扒着栏杆了,马上就要迈腿了,觉得不对,非常的不对。就因为游戏里你从一个高处往低处跳,你是摁空格键,不需要迈腿,当时我有一种迈腿的感觉,所以一下子惊醒了。

    之后也出过几次事情,就是不由自主地,我感觉我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我自己心里非常的害怕。

    这件事的出现,使程岳感觉极为郁闷,他在自我反思、怀疑自己精神是否出了问题的同时,也开始着手研究现行各款网络游戏的弊病。

    程岳:我觉得这个游戏啊,很乱呀,太乱了。比如游戏中的抢劫,你实施这种行为跟现实生活中抢劫的性质是一样的,还有诈骗,都是一样的。

    记者:但是在游戏中这些行为可能得不到惩处?

    程岳:这种行为在游戏中是没有任何约束的,没有警察来管你。

    程岳:我在游戏里可以随意杀人,我不管别人的感受,我随意的杀人,这就是赚人性弱点的钱。

    2005年9月,一次偶然的机会,程岳作为玩家代表参加了一个由中国青少年网络协会组织的网络游戏评测活动,在会上,他一股脑地倾诉了自己对现行网络游戏的种种不满。随后,他成了中国青少年网络协会的一名兼职网络游戏评测员。

    程岳:一个是暴力度,一个是色情度,还有就是恐怖度,社会道德度,这都是静态里面的内容,动态就分得更多了。

    也就在这一年程岳结束了自己的休学生涯,重新开始了自己的大学生活,并作为一名志愿者,开始参加一些社会活动,帮助那些沉迷网游的青少年,他希望他们可以早日走出沉迷网游的虚拟生活,而不必像自己那样在沉迷了四年之后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在反思自己四年的网瘾生活后,程岳觉得许多青少年沉迷其中的主要原因是网络游戏自身的设定有问题。那么目前市场上的网络游戏究竟是一个什么状况,又该如何规避网游对未成年人的不良影响呢?我们接着来看记者的报道。

    据了解,目前我国的游戏市场并没有实行分级制,也就是说一款游戏只要获得了相关主管部门的批准,就可以上市面向所有年龄段的玩家,这其中的弊端不言而喻。

    中国青少年网络协会秘书长郝向宏:其实很多游戏在开发的过程中,它是用成年人的视角、成年人的思维来进行开发的,它并没有充分考虑未成年人,这样的游戏未成年人在玩了以后,就会产生一些不良的影响。

    针对这种情况,中国青少年网络协会制定了一套绿色游戏评测标准,力图推进游戏分级制的实行,这样对孩子、对家长都将会是一个有力的指导。

    中国青少年网络协会秘书长郝向宏:我想随着法律的完善,将来一定要更加具体,更加明确,比如说适合十岁以下的,还是适合十五岁以下的,还是适合十八岁以下的,这个标准要非常清晰,这个即是我们工作发展的需要,也是国际上对于整个网络游戏管理的一个基本经验。

    程岳告诉我们记者,网瘾最后的结果只有三条路可走,一是把电脑砸了,出门去找工作;二是从楼上跳下去;三是出门去打劫;后两种选择说明,帮助那些沉迷网络的青少年戒除网瘾已是刻不容缓,而这些又需要家庭、学校和社会的共同努力。这种努力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也许就是打一个投诉黑网吧的电话、和孩子做一次耐心的长谈,哪怕仅仅是站在孩子的背后,静静地看他们在网上干什么。

责编:唐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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