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与汪精卫
1926年3月20日,蒋介石制造中山舰事件,打击共产党,挤走汪精卫。
事情发生之前,汪精卫对自己的地位很自信。他的表现是左派,共产国际和苏俄的代表、合作者共产党、国民党内的革命派对他没有异议。他资历深,有过“过五关斩六将”的历史,又是孙中山遗嘱的起草人……,这些资本,他独有,谁也。无法与之相比。汪精卫躺在历史的功劳簿上,悠然自得。
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汪精卫躺在楼上厅里一张帆布床上,面色苍白,夫人陈璧君和曾仲鸣夫人方君璧在旁照护用药。他在病中,3月19日即已请假不到国民政府办公。自20日早晨起,陆续有人来报告说:外面戒严;俄国顾问的公馆和省港罢工委员会被包围,两处卫队枪械被收缴;海军局长兼中山舰长李之龙被扣,海军局和中山舰被占;国民革命第一军党代表无论是否共产党,已于昨日下午全体免职,概行看管;蒋介石占了广州东门外造币厂的旧址做司令部……。他疑惑不解。而谭延闿、朱培德又受蒋介石之托,转呈一封蒋介石给汪精卫的亲笔信,信中说共产党图谋暴乱,不得不紧急处置,请求主席原谅云云。
汪精卫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愤慨地说:“我是国府主席,又是军事委员会主席,介石这样举动。事前一点也不通知我,这不是造反吗?”他激动得从床上坐了起来,一阵头晕又倒下去。
谭、朱说:“我看介石是有点神经病,这人在我们看来,平常就有神经病的,我看我们还得再走一趟,问问他想什么和要什么再说。”
怀疑蒋介石有神经病,不无道理。事前,人们从外表看上去,蒋介石和共产党合作得好好的,和汪精卫的交情也不浅,何以突然做出这类显然与共产党为敌,对汪主席不敬之事?!当然这是政治上的翻云复云,蒋介石并没有神经病。
汪精卫仍很激动,不顾身体有病,站起来穿长褂,要和谭、朱同去造币厂。长褂还没穿好,又晕倒在床上。陈璧君焦急地劝阻:“你身体这样是不能去的。”
汪精卫说:“好!等你们回来再说罢,我在党内有我的地位和历史,并不是蒋介石能反掉的!”
蒋介石制造出这么大一个事件,如何自圆其说?矛头对着谁?
22日,他对苏俄驻广州领事馆代表说:“对人不对俄”。要求俄国军事顾问季山嘉回俄;鲍罗庭速归广州。同日,开中央政治委员会会议,决议令季山嘉离粤回俄,撤出第二师各级党代表,查办“不轨”军官。因为汪精卫是中政会主席,他卧床不起,所以会议在汪精卫家里开,汪精卫躺在床上,大家围床而坐。据参加会议的陈公博观察,那天蒋介石的表情不很坦然,“他本来平时就不大说话,那天更少说话,似乎有点倔强,也似乎有点愧怍。”会后,在25日,蒋介石对军委会有一个呈文,说是:18日中山舰擅自驶抵黄埔军校前,伪称奉校长命令来守候;19日该舰又于深夜开回省城,无故升火达旦。为防其扰乱政府,采取紧急处理措施:扣海军局代理局长李之龙严讯,派军队于广州附近戒严。由于事起仓猝,来不及报告,不得已而临机处理,专擅之罪不敢辞,自请从严处分。
可是,共产党阴谋暴乱、中山舰无故升火之类,都是谎言,蒋介石心里最明白不过。中山舰开赴黄埔,有3月18日军校驻省办事处公函;其19日回省城广州,经电话请示蒋介石得准。李之龙是共产党员、中山舰舰长、海军局代理局长,被扣受审时,将军校驻省办事处公函及全部事实摆在会审公堂,真相大白。既不是共产党暴乱,也不是李之龙反叛。蒋介石事后声明:“我绝不承认三月十八那天的事件,共产党有什么阴谋在内”。我可以明白宣布:“三月二十日的事件,完全与共产党团是没有关系的!”不仅如此,他还声明:要维护共产主义,“所以我说###产主义,就是反三民主义的口号”;并非包围俄国顾问住所,“乃因部下误会,致有妨俄顾问出入,此亦余所深致不安者”;更绝无摧残省港罢工运动之理,而是追究中山舰行动,“扎兵于罢工委员会门前,致碍及会中人员交通”,谣言由此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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