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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缰奔驰”事件已过去8个月,但由此引发的各种变故,让薛先生不胜其烦。
薛先生很烦!
他辞掉了之前的快销工作,孩子也转了学。
自2018年3月爱车脱缰事件之后,生活发生的一切改变,薛先生认为很糟糕,“这不是我自己想要改变,而是我被逼着改变。”薛先生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就像他开车,“掌控不了,就意味着离出事不远了。”
“奔驰脱缰”
“我一般一天一小洗,三天一大洗。”
如今,距离“奔驰脱缰”事件已经过去了9个月,距离薛先生买车已经过去了10个月。
这辆白色奔驰依旧闪耀如新,阳光照射下,车身偶有一丝光泽闪过,车身上的那些黑色喷绘,看上去很酷。
薛先生就这样站在车前,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引擎盖。尽管发生过失控,但仍然能看出他对这辆车的喜爱。
3月14日,薛先生开着刚买一个多月的奔驰车从河南到四川出差,在高速公路上遭遇了汽车失控。随后情况令人震撼,但终究有惊无险。
“后来又失控过两次,一次是方向盘上的按键全部失灵,一次是大灯关不掉,我给奔驰打过电话,事后也把车开去过4S店,但都检测不出问题。”薛先生说,事到如今,自己已经不想再追究下去,“事情已经发生了,对我的影响也挺大,手机用用都要死机,我就当车也死机了吧。”尽管他自己知道,车辆“死机”意味着什么。
事件之后,薛先生依然频繁使用着这辆奔驰。他说,好几十万买来的,不开很浪费,“使劲开,开够了就淘汰了。我前段时间,又买了一辆车,不是奔驰,估计以后也不会再买奔驰了。”
“薛先生”
“我说,到时候,你写稿,能不能用‘薛某’别用‘薛先生’?”薛先生望着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十分认真。
“奔驰脱缰”事件后,“薛先生”成了一个标签,无论他走到哪里,认出他的人,都会试探性地叫一声“薛先生”。朋友、同事之间,偶尔开开玩笑,也会叫一声“薛先生”。有时去外地,酒店工作人员一句礼貌的“薛先生”,也会引来同行者会意的笑声。
“现在好些,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刚出事那会,网上全是‘薛先生、薛先生’,看得我脑子疼。”薛先生说,他一直记得3月15日那天的场景,“当时在成都,天上还在下雨,一群记者,大概二三十个吧,在我住的酒店打听,‘薛先生是不是住这?’‘薛先生住哪个房?’‘薛先生出去了吗?’吓得我不敢出门,只敢偷偷看看。”
他说,他比较讨厌“薛先生”。
“骗子”
“我没有造谣,也不需要造谣,我当时一个做快销的,除了这辆车,我和奔驰公司八竿子打不着,我有必要做这事黑他吗?”薛先生说,最高峰时,有好几千人在他的微博上,骂他“骗子”,“我一生气,把评论给关了。”
因为“奔驰脱缰”事件,薛先生辞掉之前工作,重新再就业,孩子也转学去了其他学校。
“出事以后,我公司同事见面都要问这件事,孩子在学校也被人指指点点,说闲话。”薛先生说,为不影响孩子学习,薛先生主动给孩子换了个新的环境,“我孩子成绩挺好,全年级1000多人,他一直在30名以内,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影响他。”
“检验报告出来以后,奔驰没找我,我也没找他,事情没解决,不过我也不打算解决了,不了了之挺好。”薛先生说,在奔驰这样的跨国大公司面前,“我在人家眼里,毛毛雨都不是,最多就是一个水蒸气里的一个粒子。”
2018年即将过去。
薛先生说,其实他想问问那些骂他“骗子”的人,“在这个事情上,我什么好处也没得到,要钱没钱,要名没名,最后我还必须给自己换工作,给孩子转学,说我骗子,我倒是骗到了什么了?”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 沈轶 摄影 忻晓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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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4日晚上,河南焦作车主薛先生驾驶奔驰200L轿车,在连霍高速上开启定速巡航后,发现车辆失控,只能以时速120公里的速度继续飞驰,命悬一线。庆幸的是,在河南、陕西两省高速交警紧急施救以及奔驰售后后台操作下,奔驰车在失控近一小时、约一百公里后,终于安全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