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在香格里拉
央视国际 2004年11月05日 16:10
这是一部还没有完成的纪录片的名字,也是一部早都应该完成的小说的书名,也许还应该是一部电影的片名。如果说这部没有完成的小说的作者是张弛的话,那么这部与小说同时进行,记录小说创作过程,同样没有完成的纪录片的导演应该是我高子鹏,至于这部名叫《去年在香格里拉》的电影导演,由于小说还没有完成,所以自然还是一个未知数。但不管完成与否,在这里我还是先将“去年在香格里拉”这个小说,纪录片,电影,还有其它可能陆续出现的同名的各类艺术作品的名字解释一下。
从语法的角度来说,“去年在香格里拉”是一个副谓宾的句式,“去年”是副词,修饰省略了的主语,“在”是谓语,“香格里拉”是宾语。在这个七个字的副谓宾句式里,重要的不是“宾”,而是“副”和“谓”,即——去年在——哪哪哪。喜欢看DVD,熟悉枯燥艺术类电影的人,到现在,我估计已经有人能体会到“去年在香格里拉”这个名字的用意了。一定想起了那部以难懂和枯燥而在广大DDVD爱好者中名声赫赫的电影——《去年在马里昂巴德》。
电影《去年在马里昂巴德》是法国著名的“左岸派”导演阿伦-雷乃1961年的作品,改编自同样居住在塞纳河左岸的“新小说派”的代表罗伯特-格里耶(张弛管这人叫“萝卜咯”)的小说。
这部我基本没看懂的意识流电影,大概讲的就是在一个封闭的,有着巴洛克建筑风格的饭店里(不知道西三环紫竹桥边上的香格里拉饭店里面,有没有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和雕塑,但我还是打算将香格里拉作为纪录片《去年在香格里拉》的第一个场景,内容是张弛去香格里拉饭店找灵感),一个男的碰见一个女的,硬说跟人家去年在一个叫马里昂巴德的地方见过(在地图上根本就没有马里昂巴德这个地方,是这个男的,或者说是作者杜撰的),一开始女的不信,但是这个男的很叫汁,把他俩的事说的有鼻子有眼,慢慢地这个女的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开始进入这个男人用语言构筑的现实之中。这部93分钟的电影,我是分三次看完的,因为每次基本上都在影片播放到20多分钟的时候昏睡过去。
可不幸的是,这部电影没有逃过张弛戴着眼睛的鼠眼。在半年前的一个晚上写过《我们都去海拉尔》的张弛,将《去年在马里昂巴德》的DVD塞进了家中的碟机里。于是在几天后,鼓楼的“爆肚任”的饭桌上,受了刺激的张弛刺激了一个同样喜欢看枯燥的艺术类电影的年青人,于是在名为《去年在香格里拉》的小说动机产生之后,又诞生了一个与小说同名的纪录片的想法。
说完了“副”和“谓”,该说说“宾”了。众所周知,香格里拉最早出自英国人詹姆斯-希尔顿1933年的小说《消失的地平线》。小说描写的是一个英国外交官和他的三个朋友在乘飞机离开某个亚洲小国的时候,飞机失事落到了一个世外桃源的地方。那里阳光明媚,雪山连绵,鲜花盛开,牛羊成群,十多个民族在这个当地人叫做“香格里拉”的地方繁衍生息,虽然他们都有着各自的宗教文化,然而在这里却显得相得益彰——。希尔顿的这部小说出版后,非常畅销,在1940年代好莱坞将它改编成了电影,主题歌《这美丽的香格里拉》一时风靡全球(前几年,“香格里拉集团”的电视广告的歌曲大概就是此歌)顿时,“香格里拉”一词为人们所熟知。
在1980年代,曾有过好一阵的“寻找香格里拉热”,旅行家,探险家,民族学家和各种与此有关的专家,根据小说描写的内容在印度,尼泊尔,还有我国西藏纷纷寻找着香格里拉。而这几个国家为了开发旅游也都纷纷展开攻势,找来各种“托”证明香格里拉就在咱这。后来者居上,在1990年代中期云南迪庆藏区的中甸脱颖而出,说我们这才是香格里拉。并且找来国内外的各种专家,召开各种研讨会,一副香格里拉非此地莫属的样子,甚至自治州政府干脆将中甸县改成了香格里拉。我和张弛都觉得此事有点可笑甚至是滑稽,明明是一部小说中虚构的情节中杜撰的名字,人们却为了各自的目的抢来抢去。所以都没去过香格里拉的我们,打算在小说和纪录片未完成之前不去香格里拉,就在北京晃悠。什么西三环的香格里拉大酒店,北四环的民族村,还有后海荷花市场的茶马古道餐厅等。在几个月前,我们在“茶马古道”拍摄了纪录片《去年在香格里拉》的一个场景,主要内容是张弛利用就餐的机会偷抄餐厅的菜谱。然而,到现在为止这也是我们拍摄的唯一一个场景。在这期间,张弛曾多次和我谈过小说的构思,但是慢慢地俩人似乎都将这事给忘了,只是一起和其他朋友去过几次“茶马古道”吃喝。至于张弛跟我谈过的小说《去年在香格里拉》的大概内容,也由于时间过久,已经模糊地差不多给忘了。至于是什么原因,使得《去年在香格里拉》的创作搁置如此之久,我也说不清楚。因为生活中,工作中,还有艺术创作中有太多不了了之的事情了,我希望,不管什么时候,能碰一个合适的机缘,再捡起我们的《去年在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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