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在线]第一现场:“三鹿”问题奶粉案庭审纪实

　　河北省赵县公安局刑侦大队 副大队长 李衍义

　　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初中文化，文化程度并不高。再一个就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东西，因为他以前就是说，喂牛的时候，在牛饲料里面搀一些尿素，提高氮的含量。所以说他从这个方法推算，推算出来的。

　　张玉军，河北省曲周县人，2007年开始饲养奶牛，由于许多奶站在收购牛奶时，都以蛋白质含量作为评判奶质好坏的标准，张玉军便开始琢磨各种方法，通过添加化工原料来增加牛奶的蛋白质。

　　河北省赵县公安局刑侦大队 副大队长 李衍义

　　他最初是用三聚氰氨的下脚料，就是那些废料，里面也含三聚氰氨，和这个麦芽糊精合到一起，制成的蛋白粉，但是效果不太好，一个是有味，另外一个有沉淀物。

　　犯罪嫌疑人 张玉军

　　后来想到这个三氨，蛋白高，纯度高，后来又用三氨实验，后来弄的接近了样品以后，后来做了叫人家看看，人家说行。

　　为了达到理想的效果，在明知三聚氰胺是一种对人体有毒的化工原料的情况下，张玉军仍然没有停下手中的试验，在自己的养牛场里先后浪费了20多吨牛奶最终研制出了理想的配方，既能提高蛋白质含量又不易挥发、不容易被发现。

　　配方成型后，张玉军开始大规模生产，为了防止被人发现，2007年10月起，他把工厂搬到了山东济南的一个农村，陆续购进三聚氰胺192.6吨、麦芽糊精583吨，雇佣工人大批量生产含有三聚氰胺的混合物。

　　审判员：你在济南的时候雇了多少工人？

　　张玉军：雇了，最多的时候40多，四五十个人，最少的时候一个两个人。

　　审判员：你把你的假蛋白粉都卖到哪里了？

　　张玉军：卖到××和唐山…还有张家口。

　　为了掩人耳目，张玉军还给这种混合物起了一个名字叫"蛋白粉"。

　　河北省石家庄市赵县刑侦大队 副大队长 李衍义

　　一吨的三聚氰氨和四吨的麦芽糊精搀到一起，这样出来五吨的蛋白，五吨蛋白呢，添加到奶里面，一吨奶就是添一斤多点。

　　公诉机关指控，从2007年10月至2008年8月，在短短的8个月时间里，被告人张玉军累计生产含有三聚氰胺的混合物775.6吨，并以每吨8000元至12000元不等的价格销售给被告人张彦章、黄瑞康、张树和、刘继安等人，累计销售600余吨，销售金额683万多元。主要销往石家庄、唐山、保定、邢台等地，从中非法获利两百多万元。

　　在巨额经济利益的驱动下，张玉军的销售网络不断扩大，其他一些奶农发现这个秘密后，也开始加入生产销售蛋白粉的行列，一时间，在牛奶中添加三聚氰胺成了当地公开的行业秘密。

　　河北省石家庄市公安局副局长 郭新年

　　因为这个有许多人看到了，周围的奶厅，奶站加这些东西，你会发现，而且获得了不义之财，很多人就开始售了，由一户，两户，三户，四户，这样逐渐的扩展，到这个暴露之前，确确实实有一定比例，这个奶厅，奶站都在非法添加这个东西，已经形成了一个非常坏的风气，造成了这么大的危害。

　　本案中的另一名被告人张彦章是张玉军的老乡，在张玉军制造出含有三聚氰胺的混合物后，第一个做推销的就是张彦军，2007年7月至2008年8月，被告人张彦章在明知被告人张玉军生产的含有三聚氰胺的混合物人一旦食用必然会对身体健康、生命安全造成严重损害的情况下，在每吨加价500到2000元后，销售给高俊杰、薛建忠、赵怀玉、黄瑞康、裴建柱等下线，累计销售230多吨，销售金额348万多元。这些下线再将含有三聚氰胺的混合物分销到石家庄、唐山、邢台、张家口等地的奶站，被某些奶站经营者添加到原奶中，销售给石家庄三鹿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等奶制品生产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