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大学生弑师是为“杀一儆百”

有学生把哀悼的白花系在教室门把手上。（图/CFP）

　　与媒体从外围铺天盖地的报道形成巨大反差，说起杀人一事，看守所里的付成励显得很冷静，完全没有杀完人后的那种恐惧不安或躁动内疚。

　　他说，自己之所以血腥地结束教授程春明的生命，一为报复，二为“杀一儆百”，因为老师本该“为人师表”，可不轨老师的行为，学校不管，告发也没有用。

　　本报讯 “老师应当为人师表，老师有这种不轨的行为，而学校又不处理，只能‘杀一儆百’来解决问题。”付成励在接受司法机关讯问时这样诉说自己杀害老师程春明的动机。

　　身在看守所 他并无躁动内疚

　　与媒体从外围铺天盖地的报道形成巨大反差，谈论起杀人一事，看守所里的付成励显得很平稳、很冷静，完全没有杀完人后的那种恐惧不安或躁动内疚。

　　10月28日晚，中国政法大学大四学生付成励用一把菜刀，血腥地结束了该校教授程春明的生命。

　　“关于当晚案发的现场情况，并非如坊间消息说的那样，‘砍了两刀’和‘事前报警’。”一位知情人向记者透露。

　　10月28日黄昏，付成励将事先准备好的两把刀放进口袋，一把菜刀、一把水果刀。

　　6时30分，付成励从中国政法大学昌平校区端升楼201教室的后门进入，此时，程春明正在讲台前为上课做准备。

　　付成励径直走到程春明跟前，拿出菜刀，对准程春明的脖子挥下。

　　砍了一刀后，付成励就掏出手机报了警，然后静静地待在教室里，等待警察的到来。

　　这一刀砍中了程春明颈部大动脉，当晚7时，程春明经抢救无效死亡。

　　据了解，案发后，付成励在看守所里比较配合办案机关的工作。

　　女友说出“那件事” 他很受伤

　　付成励交代，杀程春明的原因有两点，一是要报复，二是要“杀一儆百”。

　　报复的动机并非程春明 “抢”了付成励的女朋友，而是“程春明在自己和女朋友之间留下了太多的阴影，分手这个事情也和程春明有很大的关系”。

　　“程春明和这个女孩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是已婚男人，”付成励说，“程春明是老师，但他不配称为老师，根本不为人师表……”

　　对于“杀一儆百”，付成励进一步解释：“以前有学生向学校告发过类似的事情，但学校不管，没有用。”

　　“我认罪，但我一点都不后悔。” 付成励并不回避自己对程春明的憎恨。但据记者调查，自始至终，付成励和程春明并无交往和过节，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

　　程春明作为一个被仇恨的对象长埋在付成励的心中，这和女友告诉付成励的“那件事”有关。

　　相关卷宗显示，付成励的女朋友姓陈，是法大研究生院三年级的研究生。

　　付成励与陈某的认识要追溯到2007年4月，在认识陈之前，付成励没有谈过恋爱，陈是付成励的初恋。

　　交往了几个月后，2007年8月，付成励与陈某正式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之后两人去北戴河游玩。

　　对于付成励而言，北戴河之旅并不愉快。

　　“和你说个事。”在北戴河的某天早上，陈告诉付成励，她曾经和别人发生过关系。

　　付成励追问：“是谁？”

　　“程春明。”

　　“自从她和我说了程春明的事后，我就觉得我的责任更大了，我觉得我要好好爱这个女孩子，我不能丢下她，我一定娶她。”在付成励的潜意识里，陈亦是受害者。

　　女友提分手 他恨极了程春明

　　付成励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把感情和幸福都押在了这个女孩子身上。

　　尽管同属法大，但付成励在昌平校区，陈在海淀学院路校区。据付成励回忆，以前是两三周去看一次这个女孩，自从知道程春明这件事后，他每周都从昌平校区坐车去海淀学院路校区看陈。

　　付成励回忆，交往过程当中，双方一般不涉及到“程春明”这个敏感的话题，即便两人之间有小吵，也不会涉及到。

　　2008年年初，付成励和陈某大吵了一架。

　　对于这次吵架，付成励说，这是陈第一次提出和他分手，但没有说任何理由或借口，这让他潜意识里觉得“这可能和之前陈告诉他的那件事情有关”。

　　2008年7月，付成励和陈某再次发生大吵，二人正式分手。

　　分手时，付成励气愤难当：“你是想把我逼死啊，但是我告诉你，我就是死，我也要先把程春明杀了。”闻听此言，陈某阻止了付成励的过激行为。

　　付成励依然记得，分手时，陈某告诉他，在和付成励交往前，自己和程春明曾经保持了一年的关系，而离开程的原因是“自己不再爱程春明了”。

　　付成励认为，分手这个事和程春明有很大的关系，程春明在自己和女朋友之间留下了太多的阴影，“我憎恨程春明。”

　　行为极端 给两个家庭带来灾难

　　如果女友不提出分手，付成励还会报复程春明吗？

　　“我一样会报复他（程春明），但不会选择这种方式，我开始想杀了他（程春明）的家人，这样会让他更痛苦。” 付成励随即话锋一转，“后来我觉得这样做太不道德了，毕竟，他（程春明）的家人是无辜的。所以，我最终还是选择杀了他（程春明）。”

　　据记者调查，在感情上，付成励是一个很传统的男生，在和女孩陈某认识前后，付成励自始至终没有和其发生男女关系，包括二人的北戴河之旅。“这种事情应当在结婚后才能有。” 付成励说。

　　尽管案发后，校方对付成励的评价是：“性格内向，平时表现一般，学习一般，未发现有什么心理疾患或行为异常。”但在法大不少同学印象中，付成励有着不错的口碑——“爽利、干脆、仗义”。

　　但一个不争的客观事实是，付成励的极端行为最终给两个家庭带来了灭顶之灾。

　　（正义、汪文涛）

　　付成励父母申请精神病鉴定

　　本报讯 据《新京报》报道，随着来者手起刀落，中国政法大学老师程春明倒在了血泊中。制造命案的学生付成励已被批准逮捕，其父母曾申请对儿子进行精神病鉴定，但暂未有回馈。北京市检一分院前天表示，付成励涉嫌故意杀人罪，春节前将被提起公诉。

　　付成励从10月29日被刑拘，到12月5日被正式批捕，历时37天，这也是刑诉法对批捕前刑拘期限的最长规定。北京司法系统一位法官表示，由此足见该案案情重大、复杂。

　　据悉，事发一周后，付成励的父母即委托了两名律师为儿子辩护，其中的张波律师曾是中国政法大学的老师，于上世纪90年代任教于该校法律系。

　　前天，张波告诉记者，在他们接受委托介入本案前，付成励的父母已向有关部门申请对儿子进行精神病司法鉴定，但目前还未得到任何反馈。对于给付成励的辩护方向，张波表示，为付成励做无罪辩护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我们将做罪轻辩护吧。”

责编：张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