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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35期——《红旗谱》

央视国际 2004年09月16日 10:29


  1958年小说《红旗谱》问世轰动文坛,1960年由北京电影制片厂和天津电影制片厂联合摄制的电影《红旗谱》出品影响了几代人。而在今天,根据原著改编的28集电视剧《红旗谱》又在中央电视台和观众见面了。

  很多看过电影《红旗谱》的观众都对其中朱老忠的扮演者印象深刻,甚至有人认为朱老忠就应该是这个样子。那么在我们28集电视剧版的《红旗谱》当中朱老忠是一个什么样子?观众能否接受这位新的朱老忠?我们先来结识一下本剧当中朱老忠的扮演者,也是我们的老朋友,吴京安,掌声有请。

  吴京安:老朋友了。


  主持人:很少看到你不穿军装的样子来到我们节目。其实一说《红旗谱》要被拍成电视剧,坦率地讲,当我们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朱老忠谁来演?然后当听说是吴京安来出演的时候,心放下了一半,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吴京安确实给我们塑造了太多屏幕上的农民形象。我们印象最深的就是贯穿在角色当中的那份真实跟质朴。所以我们觉得吴京安出演这个角色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很有信心的事。但是我听说吴京安拿到剧本之后,你看完之后,当时就觉得朱老忠这个角色非我莫数。

  吴京安:我很自信,确实是。

  主持人:这自信是哪来的?

  吴京安(《红旗谱》饰朱老忠):这种自信来自于我对这部红色经典文学强烈地喜欢,应该讲我对现代史上的这一段历史比较感兴趣,再就是有一种强烈的创作冲动的欲望。这个戏我最大的难点就是崔嵬这个表演大师,他在中国电影画廊里,50年代末,刚才你说到了,塑造的朱老忠这个形象,已经是难以逾越的一个经典形象了。

  主持人:已经成为一个雕刻一样的感觉了。


  吴京安:对,所以最初胡导问我拍这个戏,我脑子里第一个闪现出来的就是,因为我没有拍造型的剧照,就是崔嵬大师拿着铡刀站在那口钟下,这个剧照也是被后人所接受,所赞颂,而且我更觉得我当时有一个难点,就是崔嵬大师他的生活经历可以说和那一代太接近了,恐怕能从最初他和那个时代的人能搭一个尾声。而我能跟他将近有半个多世纪的差距,但是喜欢,本子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没有想到改自于小说的这部电视剧剧本写的这么动人,这么有激情,这么让我看完之后,恋恋不舍。于是就一而再,当时也就是有很多这样那样的事情,跟导演沟通,最终这个角色没有让我放弃,我也没有跟它失之交臂,我太喜欢这个角色了。

  主持人:你是不是演了这么多年的戏,像碰到这种感觉也不是很多的?

  吴京安:坦率地说不多。

  主持人:我相信崔嵬大师的电影作品你也是看过了,而且是更加仔细的在看,但是我想知道你有没有从崔嵬的身上借鉴到一些什么东西?


  吴京安:我跟他还是从演员的这个专业角度来讲,就是两个人之间的条件和自身气质和人物形象的距离还是不大一样的。比如崔嵬大师的身高比我高,他整个的形体的状态恐怕比我更厚实一些,我是一个瘦长脸,他是一个四方大脸。恐怕当时这个消息传出我要接这个戏以后,网上就有人,吴京安胆大。

  主持人:我也上网看了很多观众的帖子,讨论挺激烈的。

  吴京安:确实是说胆大,接受朱老忠,其实我给很忐忑,因为这不是一个一般的形象,因为在40岁以上的人的心目中,朱老忠可以说深入人心,所以我演一个什么样呢?我当时虽然很自信,很喜欢,但是需要去(面对这些压力),费一翻周折的。因为这个戏,说心里话,不是一个一般的那种常规的生活戏,尤其是朱老忠这个角色。

  主持人:没法拿来就演。


  吴京安:它是一个没有强烈的激情,没有那种大恨,大爱,不是我们现代人今天的小情小爱,如果没有这种澎湃的激情,这个角色是完成不了的。我作为参与者的演员,如果没有那种,对当时的那个人物的信任,没有对那个人物,那个时代的那个人物的那种爱,有些事恐怕放在今天有些隔辈的那些孩子觉得因为这戏里面有大量的跟着共产党走,我们红色的大旗不能倒下,刚才我们导演聊天还说,这个词看你怎么说了,如果我没有切身的人物感受,我们把这个词灌进强烈的激情,我觉得观众可以接受的。因为它是由衷的。

  主持人:不觉得假。

  吴京安:不假,不是口号,它是真的从内心里发出的呼喊,红色大旗永远不倒,只有跟着党走。

  主持人:而且是在那样的一个特定的年代,这句话的意义就真的是全剧的点睛之笔。

  吴京安:所以崔嵬大师他的激情是我借鉴和学习的。

  主持人:在本剧当中你一个人饰演的是父子两个人,朱老巩和朱老忠两个人,而且就是全剧的开始有这么一场戏,你刚才讲到激情,其实这也是我看了这个戏之后,从你这个人物身上能够感受的最强烈的一点,我觉得从开场护钟的这个戏就可以感觉的出来。


  吴京安:《红旗谱》的这口钟已经不是物化了,应该是人化了。刚才朱老巩剧中有一句词,它是凭证,农民离不开土地,有什么凭证能说明这块土地是农民的,地是民的命,此钟为证。所以这个钟,很多故事都发生在,就是我们在拍摄当中的场景,很多场景都在这个钟下。包括虎子20年之后,从东北再度回乡,经历的还是在钟那个地方,因为爸爸朱老巩在这气血身亡,所以他忘不了。所以这样钟我觉得不仅是钟了,在这个地方已经有一种象征色彩在里边了的。

  主持人:而且我觉得通过刚才那段戏,咱们体会激情是从更多的我觉得本剧还是从朱老忠的语言当中,如果专业一点讲,就是演员台词我觉得好像,我不知道是原剧作是这样的,还是你自己又赋予它更多得激情,从一开场就是这种气势。


  吴京安:当时我们在拍这个戏的时候,我跟胡导我们俩在表演风格和表演状态上,做了一些探讨,而且探讨的很顺,两个人达到一个共识,我当时就提出来这个戏,朱老忠和朱老巩的表演状态要有戏剧感,所谓戏剧感我觉得它不是一般展现生活的流程,主持人你吃饭了没有?我没有吃。你喝水。不是样的,因为这个戏里表现的是大情感,大情大义,生死离别,妻子死了,奶奶死了,最后这些晚辈孩子们要离开冀中平原,要上红色圣地延安去,朱老忠送他们,生离死别那就是全在这个人的身上。所以我觉得没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没有一种激情来支撑这个人物,作为这个人物心里状态的支点。我觉这个戏如果平平淡淡的,我觉得好像不是这个戏。这个戏当时胡导也同意了,我们就照这个表演路子走。

  主持人:我觉得其实人物除了有激情,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让观众在看了以后,又觉得真实。刚才你也讲了这个问题,更多的是在朱老忠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他有这种铮铮铁骨硬汉的一面,更多的是这种坚强执着,但是我觉得我们也能感受他柔情的一面,而恰恰是因为这些很细小的这些片断,才让我们感受这个人物是真实的,它是一个活生生的。比如说你刚才讲的就是他妻子去世的那一场戏。我觉得还是给一种很强烈的震撼感,我觉得这好像是激情另外的一种表达方式。

  吴京安:人都有夫妻之情,不管是那个年代的人,还是我们今天的人。

  主持人:这是共通的。


  吴京安:情感上是共通的。尽管我们有半个多世纪的人物之间的距离,我没有办法揭露到和体验到朱老忠那个时代,但是我觉得来支撑我跨越这个距离的也就是一种真诚的真情实感,真诚的体验,这种体验我觉得我必须把今天人身上的那些所谓的铅华还有那些华丽的东西抹去,因为你要带着今天的那些东西,显然是这个戏是不需要的。

  主持人:还原生活最本质当然也是最美丽的那种感觉。最后你看朱老忠成为冀中平原农民的一个领袖了,他也是一开始是个人的自家仇恨和地主冯兰池斗,后来中间经历那么多的曲折跟故事成长为一名共产党员,像你说的找到他自己的信仰上的追求,但是在我们在他身上,比如说大家会很强烈地感受到,这个人物身上有一种英雄气,这是首先感觉到的,但有的时候你又觉得他身上有一种霸气,甚至是匪气,你是怎么把这么多感觉融合到朱老忠这一个人身上的。


  朱老忠肯定是英雄,他的英雄成长不是说寻找点儿其他的表现方式。因为在个那个年代,朱老忠所处的那种黑暗时代,我觉得他是一种什么人?他好像就是这个时代所急需的一个精神领袖,需要那么一个农村有那么一个人。在这一点上我跟胡导也搭成一致的共识,没有犹疑。包括对他的塑造,包括胡导在处理这个戏的基位上,有时候需要仰拍一些东西,所谓仰拍就是显得人物高大一些。这一点上我们没有犹豫,那么至于朱老忠身上的霸气,你比如说小虎子出逃,20多年之后再回来,他在东北当了拉杆子,当了20多年的土匪,但是他当土匪的时候,他是不害老百姓的。

  主持人:有点绿林好汉的意思,劫富济贫。

  吴京安:打抱不平,劫富济贫,他身上肯定有那时代的烙印,同时他又是一个父亲,又在奶奶跟前是一个大侄子。所以他有一场戏也是很有意思的,他喝酒喝多了,跟奶奶说一些事情,奶奶说虎子以后喝了酒,就一嘴的酒气。


  他在奶奶跟前那种像孩子一样,那种感觉,总而言之是一个锋芒的英雄,是一个也曾气短过的英雄,他有负荆请罪,因为他的鲁莽,造成贾湘农被捕,负荆请罪。非常可爱,光着个膀子冬天,背着一堆柴火,像古时候的廉颇和蔺相如一样,真是负荆请罪,也是发自肺腑的向组织,向党表白自己,把自己这颗心交给大家,我做错事了,仍然像孩子一样简单,很质朴。我觉得从内心来讲,能和红色经典的文学大师梁兵同志和表演大师崔嵬先生,能做一次从内心到形体的真实的情感上的一种拥抱,所以我就觉得特别庆幸,我捞到了这么一个角色,我没有放弃。

  主持人: 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在整个的这个角色丰满和成熟的过程当中,刚才你谈到很多内在的感受,其实从外在各方面,都有很多辅助你去更丰满这个角色一些手段,包括服装,包括化装,我相信这些对你的帮助都很大的。


  吴京安:对,我是没有以这种造型出现在屏幕上的,你也知道的,我脸上没有上过胡子,这是头一次。就是这件衣服,目前,我剧中出现最多的那个大的对襟的衣服,半长的,这是当时拍了几天戏之后,我们导演觉得好像还没有找准一个准确的一件,这已经不是衣服了,我觉得这件衣服是一个历史的披肩,实际上是这种感觉,你披上那个衣服等于披上了一段历史,披上了一个人物的魂灵的外壳,当然你塑造一个戏,就要从内心来表现这个人物,但是这件衣服非常重要,结果那天,我们的服装老师就找到了,说哎呦我一看见这件衣服我穿上之后,我就觉得特别合适,于是我就不想脱了,所有可换,除了有些戏要歇息,可换可不换的我尽量我不换的。

  主持人:就这件大厂。

  吴京安:只要合理,只要合乎季节,符合他的内心世界,内心节奏,那么这件衣服我就不换了包括在摄制组,有时候我们拍戏的条件比较苦,有时候生活当中也穿着它。

  主持人:你们到河北去拍的?


  吴京安:没有,天津搭了一个镇,在天津七里海还那边搭了一个所景镇,后来又到保定就是白洋淀那一带。

  主持人:不过也没有关系,因为表现出朱老忠那个年代生活本身就是艰苦的,所以我用整天不用经常换衣服。戏当中给你作为一个演员的激情爆发点是挺多的,他最初由跟地主冯兰池斗,到最后带领农民一起起来揭竿而起的斗争,等于说也是由一个自发革命到自觉革命这样的一个成熟的过程,而在这个过程当中有一点,就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这种信念,也就是最后这种革命的信心更加的坚定,更加的成熟。有几句话也是在一个特殊情景下说出来的,但我觉得真的是非常点击也震撼人心的就是奶奶去世的那场戏。


  吴京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拍了一条就成了,也是当时现场的工作人员也很动情看了这场戏,包括我自己,一条就拍过了。人有时候,遇到特别悲痛的时候,有一种哽咽感,就是那种一口气顶上之后,这口气上不来,这笔写的非常好,奶奶实际上已经气绝了,已经,但是就是不倒,端端正正坐在那儿,你看她实际上像一座山一样立在那儿,她在等着虎一句话,有两句词是我跟导演商量以后我们加的,“跟共产党走,让我们的红旗传宗接代!”必须把这句词喊出来,它是对奶奶的一种呼唤,奶奶你放心吧,你的所有的理想,你想干什么,虎子今天替你去完成,所以前两句都是轻声说的,这时候是一种呼唤,奶奶你不能走,奶奶你放心吧,这红色的大旗永远不能倒,奶奶死之后,他还是哽咽了半天才哭出一声来“奶奶”。

  主持人:也是倾注了你自己所有的情感跟心血在这一瞬间迸发出来。我们去翻拍一个红色经典,观众第一个想法肯定就是要去比较,这也是自然的,但是之前,你自己也讲到你从崔嵬大师身上去感受那种激情,但我相通过今天这期节目,我们的观众可能更了解你注在朱老忠身上的一些新的东西,我们确实希望观众能够今天有像我们现场所有朋友这样一种特别强烈的感受跟你去交流,但是一切真是等这个电视剧播出之后,如果我们的节目受到了观众的信息,会第一时间转告给你。


  吴京安:谢谢,我也是忐忑不安。

  主持人:电视剧自有电视剧的优势,所以我们也期待观众能够真正地静下心来深入地去了解一下我们整个戏的创作过程。所以今天特别感谢吴京安,因为我印象中这是有史以来你跟我在一起,做的最有激情的一次节目,我看到你流泪,看到你笑,看到你用手势在说话,但不管怎么样,也欢迎你经常来我们的节目和我们的观众交流,谢谢吴京安。

  看过电影《红旗谱》的观众对两位演员的印象是最为深刻的,一个就是刚才我们讲的,崔嵬大师扮演的朱老忠,还有一个就是葛存壮老师出演的恶霸地主冯兰池。接下来给您请出的是在电视剧中出演恶霸地主冯兰池的一位来自江西的演员刘一兵。我看完你的塑造之后,都有点不敢跟您握手了,其实说到刘一兵,我有一个电影,不知道大家看过没有,叫《赛虎》,就是讲一个警犬的故事,你在里面演的一个管家,是一个坏人,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一直以来,你对这个坏人的角色基本上是分不来的。


  刘一兵(《红旗谱》饰冯兰池):从演完《赛虎》以后,可能是给大家留的印象稍微深一点了,因此导演一般找我的都是反叛角色找我,我觉我长的也不难看,不那么坏,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老是找我。

  主持人:因为之前,我们大家看电影《红旗谱》当中,葛存壮老师出演的恶霸地主冯兰池,其实那个对于他的成名,或者说给观众印象深刻,也是起了很决定的作用。而他那个时候演冯兰池大概也很年轻,大概也是30多岁的时候,就演了那么一个老地主的一个感觉,诸于在前有这么多的之前的作品,您进入这个角色的时候会不会有点压力?


  刘一兵:肯定有,因为前面我觉得这个门槛比较高,因为我接这个戏比较突然,因为可能有原来选的演我这个角色的演员,不知道什么原因到不了位,临时通知我到天津拍摄。当时我接到这个电话以后,一下子就空白了,我说你把电话放下,容我考虑考虑。一个是仓促,另一个主要的还是葛存壮老师演的这个角色,给那个年代的人留下太深的印象。后来一个人躺那儿,想了半天最后征求老伴的意见,老伴说你演你的,我也觉得是这样,因为演员本身就是创作材料,创作工具,创作者,本身是创作材料,葛老师有葛老师的他的创作材料,另一个就是我有我的创作材料。另一个想的是什么,毕竟是28集的电视剧我觉得比上下集的容量肯定要大得多了,它的创作空间大,因此后来就答应了。就这样,肯定一开始害怕,肯定是,觉得行不行,后来有人说,哎呀,你跟葛老师有一拼,我说您别这么说,我不敢拼,那个门槛我不敢迈,但是我演我的冯兰池。

  主持人:我听说您也是到了剧组,放下行李就开始拍戏了?


  刘一兵:对,当时在现场看了看,看了看,主要是看一下导演的风格,另外就是看一下,作为演员的表演风格,因为这个整个的风格要统一吗。后来就回去,我那一宿就没有睡,琢磨这剧本了,走马观花就这么看。

  主持人:这太紧张了。

  刘一兵:第二天上午就拍我的戏。

  主持人:当时在现场拍戏的时候,好像在这种表演上,你跟其他人当时产生了一些分歧,后来这个画面剪辑,看最后的效果还是您的非常好。您还记得当时分歧,分歧在什么地方?


  刘一兵:分歧就是语言,因为大家都觉得我的语言音色还可以,同时你就是老年,老年就这么说,老年就这么说话完全可以。但是我觉得好像是我觉得因为冯兰池是40来岁,跨度很大,40来岁刚才不是放了一点,就是那会儿声音位置靠前,语言节奏快,年轻,形体帅,敏捷,因为他又会开打。到老年以后,由于他酒色过渡,这个人贪得无厌,必然就是衰老地很快,包括声音,他的语言节奏,他的形体节奏,整个的缓慢了,后来我就这样说话的,这个人整个老了吗,70多岁,整个一个色鬼,就这样说话。

  那个历史时期就是这样的,那个历史时期,咱们现在是文明竞争,那会儿是掠夺式的竞争,掠夺式的积累,八国联军打咱们中国,就是掠夺式的,那会儿的地主也是掠夺式的。

  主持人:我看您在剧中旧社会老地主的感觉,就是地主老财的感觉找的还挺准的。


  刘一兵:这得益于话剧舞台吧,话剧舞台因为从艺了40年,像我们这种剧团演戏演得比较多,这样的角色也曾经滚过,都滚过。

  主持人:咱们看这个电视剧《红旗谱》的时候有这样一个感觉,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到冯兰池为首的还也他的三个儿子,咱们也得给大家介绍介绍,大儿冯越堂,他是老实人,你看刚才也是看不惯父亲的种种恶行,当然最后还是选择了逃避,去当和尚出家了;这二儿冯贵堂是留洋归来,然后当了国民党,后来又当了汉奸,三儿子就是刚才也出现了一个,看起来挺像汉奸,冯焕堂一直在冯兰池身边,他对这三个儿分别都是什么态度和情感?

  刘一兵:最喜欢的是三儿子。

  主持人:最宠的。


  刘一兵:最宠的,这小子太像我了,从小就是调皮捣蛋,在这个整个一片,他整个是一捣蛋鬼,而且是欺方霸市的这种,最像我的是他,最喜欢的,因为一直在身边,最喜欢的是这个。最抱有希望的是贵堂,是巍子演的这个,因为花这么多钱,送他去留洋,实际上他就是想让冯家能够继续地发扬光大,继续地光宗耀祖。

  主持人:不仅这辈子要当地主,下辈子还要控制着这些农民。

  刘一兵:对,最抱有希望是贵堂,为什么呢?但是贵堂有的想法,因为他留洋回来有些想法跟老爷子又不一样了,因此俩人时常有分歧,这个分歧就是恨铁不成钢,最不喜欢的老大越堂,没出息,一点血气也没有。

  主持人:人善良。

  刘一兵:三脚踢不出一个屁来,没用,什么事都跟高粱花子一条心,所以最不待机的是老大。

  主持人:从他身上也可以感受到另外一个父亲的感觉。


  刘一兵:说到这儿就应该特别感谢导演,导演在这个艺术创作上非常民主,我们把我们的想法和导演交流,基本都能采纳。充分能发挥演员的二度创作,如果你规定太死,演员的二度创作有时候发挥不了,就不想了。

  主持人:没有那种激情了。

  刘一兵:我也不去琢磨了,我也不去钻了,由于导演给这么大的空间,二度创作的空间,让你去琢磨,拼命地挖你的东西,特别有意思。所以就是有挖头。

  主持人:其实包括您刚才进的在声音的塑造上,你的那些独具匠心的想法,我就很担心您老是那么压着嗓子说话,拍到最后的时候,你嗓子还受的了吗?

  刘一兵:应该差不多,因为话剧演员的基本功应该有一些,应该有一些声音造型的基本功应该有一些。

  主持人:前面我们跟吴京安聊的时候,他讲到自己是身心投入,虽然人家是演正面角色,但是咱们这个虽然是恶霸地主,但是我看的出来,你也是身心都投入了,但是确实像您所说的,我觉得除了,因为您塑造反面角色太成功了,所以可能我估计接下来人家还会找您找演这样的角色,但是我希望您也能有机会带着您一些正面的角色跟我们的观众交流,让我们知道其实刘一兵老师是非常多面的,很感谢你今天来到我们的节目,谢谢刘老师。


  红色经典可以说在人们的心中占有永远的位置,那么如何用现代的审美观念来重新诠释经典,我们在改编的过程当中应该注意哪些问题呢?面对着像《红旗谱》这样的一道经典的菜市,作为厨师的导演到底应该拿它怎么办呢?我们掌声请出我们本剧的导演胡春桐,有请。导演您好,欢迎您来我们的节目,请坐。

  前面我觉得跟这么多的演员聊天,觉得您是一个特别能给演员营造非常宽松的创作空间的导演,当时怎么想到要去翻拍这样一部红色经典的作品《红旗谱》?

  胡春桐(《红旗谱》导演):要说拍《红旗谱》的电视剧话可能多一点,我那个小的时候家境不是特别宽裕,因为我是在天津,天津的晚报上宣传过《红旗谱》,我很想有一本这样的书,当时到书店里要是买一本新出的书。

  主持人:得多少钱?


  胡春桐:我记得好像是2块8毛钱,最后到我们当时天桥商场的2楼有一个旧书店,然后花了大概是7毛5分钱买了一本旧书《红旗谱》,然后接着出现了电影,电影当时是北京电影厂和我现在在的天津电影厂联合摄制,当时这部电影可以说是比较轰动,也是我们电影史上记载有名的一部经典电影,看了以后对当时的崔嵬老师的表演也好,对朱老忠的形象也好,是特别的由衷的钦佩。当时我记的我看完电影回家以后,用马粪纸做了一个长长的铡刀,拿着这铡刀。

  主持人:模仿。


  胡春桐:模仿很多东西。2000年我们本剧的总策划。她看了我在中央台8套黄金播的《江湖笑面人》,她看了以后,这个导演拍起来好像讲故事,很有效果,她说要找这个导演,当时不管什么渠道要找到我,找到我以后,因为和我的夙愿还是比较吻合,所以从那个时候,就下决心一定要把《红旗谱》再现给大家。主持人:整个改编的过程也是从着手开始改编到最后观众见面也历时了四年的时间。

  胡春桐:历时四年。

  主持人:改编起来不容易,但是演员都说本子好。


  胡春桐:主旋律这种影片,应该说也要拍得好看一点,让大家都喜欢。那时候从编剧,有好多咱们写过主旋律电视剧的大师都想来参与这部改编,后来我们最后合计一下,决定起用一下不写主旋律的这种电视剧的编剧来做。然后我们就请到了跟我也是好朋友,叫桂雨清,这个编剧,他过去编过《蓝色妖姬》是他的小说,又改编成电视剧了,当时火了一阵,后来就是《燕子李三》,8频道,第一部,开播之后的首播剧。他的一个特别我认为是很善于讲故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选了一个善于讲故事的人来改这个戏。但是这个过程是很长的,因为他善于讲故事,包括当时的知识方面,各方面都有很多也叫无暇顾及的这种状态。当然后来我们后来又请到了天津当时的专家,包括中央当时研究室的副主任陈威同志做专家,在这个基础上这个剧本历时了四年,全部的剧本包括导演的投入,包括谭杰同志的投入都费了很多心血,四易其稿,然后个别的集数大概达到了七易其稿,然后我这个人其实也很笨,所以我又是延续了电影的创作方法全部把剧本进行了分镜头,在分镜头的过程当中又补充和增加了一些我认为应该增加的内容。

  主持人:您觉得观众会接受,或者说这个电视剧最吸引观众的看点,或者它的主要特点在什么地方?


  胡春桐:主要特点我认为,《红旗谱》的主要特点,就是总局说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叫尊重观众已经形成的认知定位,说到这个戏就是有一个核心的一个东西,不管是《红旗谱》的原作者梁兵的夫人也好,还有其他朋友也好,都说《红旗谱》要改编的关键就是朱老忠,因为当年的电影崔嵬老师塑造的朱老忠,那真是没法逾越的,你今天如果把朱老忠塑造成功了,那你这个戏就成功了。所以我们其实从剧本改编也好,包括我们出去拍摄也好,包括我们选演员也好,甚至在拍,着重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朱老忠这个形象要活起来,既要有他主旋律的一面,也要写出他人情、人性的一面,因为现在时髦的词调是以人为本的一面,这个也是很重要的。

  主持人:个人得的这种传奇经历。


  胡春桐:个人的传奇经历,包括他的内心世界和他情感方面很是很丰富的。

  主持人:而我们电视剧的篇幅优势也足以去展现他的这些充满戏剧感的经历,电视剧《红旗谱》的创作作为导演有太多的故事了,但是下期节目我们还要和观众接着聊,您看好不好?

  胡春桐:好。

  主持人:给我们讲述更多幕后的故事。先感谢您,谢谢。

  现在中国的电视界非常流行重拍红色经典,说到这个红色经典可以说是中国社会的一个很特有的文化现象,因为这里面包含了太多历史的记忆,甚至是一个民族视为珍宝乐精神财富,所以作为改编者有责任尊重这种记忆。那么如何利用这笔财富在精神层面上保存这个经典的原汁原味,我觉得这是现在给我们文艺界创作者的一个非常严肃的课题,而且我们今天向您介绍的电视剧《红旗谱》已经给出了一份期待您打分的答卷,那么到底怎么样还得观众说了算。

(编辑:段俊丽来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