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第24期——《新疆姑娘》
央视国际 2004年06月24日 10:33
我们一起认识了剧中的四位美丽的新疆姑娘,其实说到这四位姑娘,每个人的故事都很精彩。但说实话,也真让家长操心的。咱们就说说家中的老三阿丽娅吧,阿丽娅带着儿子来到了北京,遇到了自己的中学同学李强,两个人情投意合地开了一家饭馆,李强就爱上了阿丽娅。在这个时候一位从德国来的在北京工作的企业家也非常喜欢阿丽娅。与此同时阿丽娅畏罪潜逃的前夫又来到北京找到了阿丽娅。于是这一切都成为李强和阿丽娅情感之间的一个障碍和困难,到底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呢?我们首先给您请上场的就是我们本剧的两位主人公,李强的扮演者佟凡和阿丽娅的扮演者帕丽扎提。其实你看大家有没有这样的感觉,两位都比拍那个戏的时候瘦了很多,这是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是不是。
佟凡(《新疆姑娘》饰李强):应该是吧。
帕丽扎提(《新疆姑娘》饰):他是瘦得很明显,拍完戏就一直没见,这一次见,变了个人似的。
主持人:我记得在《中国仪仗兵》当中好像也没这么瘦?
佟凡:没有,怎么说呢,现在应该还我一个真实的面目。因为我们《新疆姑娘》当时是2002年,两年前拍的。而且在那个之前,我刚拍完《中国仪仗兵》。因为拍《中国仪仗兵》的时候,因为要演那个大队长,他本人就很丰满。
主持人:魁梧。
佟凡:很魁梧。那么我要跟他接近,所以说我那个时候就要吃。在那个戏演完了以后还没等消肿的时候,我就接了咱们这个《新疆姑娘》。其实当时拍这个戏最开始导演还多少有些担心,因为要演一个比较年轻一点的。
主持人:北京小伙子。
佟凡:北京小伙子,我比较胖一点。
主持人:其实说到本剧当中,我一直称她阿丽娅就好了,这样观众也好对号入座。其实在剧情当中,两个人也是一起合开了一个小饭馆,生意也不错,然后也产生了很深厚的感情。我特别想知道剧中这个李强到底喜欢阿丽娅什么。
佟凡:好像这一句话、两句话很难讲。在没拍这个戏之前,我对新疆的理解和了解只局限于:我喜欢新疆的烤羊肉。
主持人:吃着过瘾,味道正宗。
佟凡:我喜欢新疆的葡萄,新疆的水果,可能对新疆有一种喜爱。恰恰通过排这个戏之后,我是因为了解了新疆的人,我可能更爱新疆了。
主持人:新疆姑娘到底给你留下什么样的印象?
佟凡:因为我成家了,这个我不能再多说了。但是我们在剧组合作的时候,的确新疆的姑娘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真是这样。她们那种豪爽的性格,那种坦诚,那种热情,的确像一团火,真的是这样。
帕丽扎提:我不知道给他的感觉是这样吗。
主持人:这里面你觉得阿丽娅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帕丽扎提:阿丽娅是在大学毕业以后回到新疆,她父亲让她回去。然后在嫁给自己一个非常爱的一个人,后来被老公抛弃,怀着大肚子来到新疆把儿子生下以后。遇到坎坷非常辛苦的事儿。内心是非常复杂,非常矛盾,而且非常善良的一个姑娘,后来就认识李强,跟他走过这一段很辛苦的路,后来成功,就是这么一个姑娘。
主持人:你觉得阿丽娅身上的那股劲儿或者是她那种坚强和执着,是不是也是很多新疆姑娘身上都有的。
帕丽扎提:对,都有。导演在写剧本的时候经常跟我谈,因为这个剧本四年前就已经开始写了,她就跟我谈,好多地方都问我,年轻姑娘应该这个那个,问我好多事儿,我觉得很勇敢、特别执着的那种劲儿,我觉得新疆姑娘都有。
主持人:你平时生活当中就是这样的?
帕丽扎提:有点像。
主持人:其实表现新疆姑娘爱情在影视作品当中也并不是常见,剧中的李强,他是一位北京的小伙子,我们都知道北京的小伙子是特别善良、特别热情,大大方方的,所以我就不知道在本剧当中,阿丽娅对于李强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佟凡:因为这有两个方面,第一我老公抛弃我和儿子出国了,既然他走了,我还是更执着地等着他。
主持人:更是畏罪潜逃了。
帕丽扎提:对,畏罪潜逃。后来跟李强见面,他不断地帮助我。我可以接受他的那种友情的帮助,但我没有办法去接受他的爱情。因为我们的,一个是民族的差异。第二,父亲知道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以后大病一场。这些东西都给我带来很大的压力。
主持人:也算是生活当中的一些意外?
佟凡:对,很多意外给我带来很大压力,我就没有办法接受他的爱情,其实我也是喜欢他,没有勇气去接受他。
主持人:李强为了追求这个阿丽娅都做了哪些努力在剧中?
佟凡:好像是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对爱情,他所能做到的,我觉得在这个戏里都表现出来了,就是说他所能用的一些方法,包括英雄救美也好,包括危难时候出资也好,反正就是所能做的一些手段。
主持人: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佟凡:都做到了。
主持人:因为在爱的前提下。
佟凡:对。但是因为是这样,很多人可能不太了解,就是说维族和汉族在通婚这一块上,特别是有些老人,他们还是比较有传统这个观念。
主持人:也是他们的一种民族习惯。
佟凡:对,在这个戏里所表现的恰恰是在这个情感问题上,并不是你爱不爱我,我爱不爱你,它还受到老人传统观念的势力来阻止,这一点来,我觉得在这个戏里表现得非常充分,也是最难的一点。
主持人:所以说阿丽娅面对李强,为他做了这么多,他还是一开始没有接受他的感情,恐怕也是跟这个有关吧?
帕丽扎提:对,因为不可能为了爱情你抛开家庭,你不可能违背父母,所有的家人,我的爷爷也好,父亲也好,妈妈也好都反对,所以我没有办法去,我就害怕我一旦接受他,我可能会失去我的家庭,可能会失去很多很多人。
佟凡:反正通过拍这个戏我有一个感觉,比较深的一个感觉。就是说新疆人这种家庭观念非常强,她宁可牺牲自己,自己的情感,自己的爱情,她也不愿伤害家里的人,老人、家里的人,甚至是亲友。
主持人:其实咱们中国人,传统观念上对于家庭也是放在很重的一个位置上。我们经常会说一句话,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要历经很多的周折,而且特别是在咱们这个戏当中。好像在阿丽娅的身边,也不止一个追求者吧?
帕丽扎提:对,其中还有一位德国的企业家叫温森特,他一次偶然的机会,从德国回来给我带一个东西,是我丈夫寄的,然后到我餐厅去吃饭,然后就爱上我了,然后他就给我投资,让我把那个餐厅开大。我也是挺喜欢他的,后来我丈夫从国外回来,我一直盼望的,我一直等着的丈夫回来,可是我总他身上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感觉了,突然觉得他不值得我这么去爱他,我就想我身边这么多人爱我,我为什么不去选择别的,我要是跟温森特我可以过无忧无虑很富贵的生活,可是我找不到那种快乐,我要是跟李强会延续的欢乐,我天天会有那种幸福,我就是从他身上找到那种别的男人身上找不到的感觉。所以我不接受温森特的求婚,去选择李强。
主持人:尽管剧中阿丽娅面对那么多来自外界或者是之前丈夫的压力,但她还是心有所属,还是勇敢的在做自己的选择。我觉得有这么一场戏,就是她跟妈妈的一场戏,我们印象特别深,我认为最后一定会打动母亲和父亲的。虽然我们没有在片子当中真的看到两个人婚礼的那个场面,但是我相信他们还是终成眷属了,是这样吗?
帕丽扎提:因为父母也一直在看,李强在帮我,让我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他们都知道。所以都看在眼里。
主持人:其实最后父母还是在看这个人对女儿是不是真正好,而不在于说一些可以列出来的条件。
帕丽扎提:对。
佟凡:可能维族姑娘考验女婿的时间比一般的民族要长一点。
主持人:剧中考验了多久啊?
佟凡:20集嘛,从头考到尾。
主持人:分散起来也许就得几年。
佟凡:是。
主持人:其实刚才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佟凡就讲了他通过拍这个戏,他对新疆认识的一些前后变化,你是土生土长在新疆的是吧?我相信你这一次来演,看这个名字《新疆姑娘》,你代表的就是身后那么多的新疆姑娘,你对新疆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和认识?
帕丽扎提:我当时拿这个剧本对我压力非常大,再说跟内地这么多演员合作,这是我第一次。
主持人:原来你是做什么的?
帕丽扎提:也是演员,以前我是跳舞的舞蹈演员。对我来说压力很大,我土生土长在新疆,那里的一些什么那种文化,那种很多传统的东西我都知道。所以,就是唯一的压力,怎么跟这个演员合作,我记得第一次我们在吐鲁番拍戏,我紧张地连词都说不出来,我跟他的一场戏。然后后来我们两个从不认识到认识,互相帮助,他也愿意帮我,我也很愿意接受他的帮忙。一步一步地反正合作的挺愉快的。后来就是,因为我跟导演我们是98年合作的,98年我的第一部戏是他拍的。
主持人:跟邬丽娅导演合作。
帕丽扎提:所以我跟他特别熟,她满意或者是不满意我都能听出来,最后我都不问导演,我就问佟凡,拍完我就说行吗,他说行或者不行,我都不问导演,所以合作得非常愉快。
主持人:这个对手有时候很重要。
帕丽扎提:对,他到新疆,我们一共七八个维族演员,就他一个汉族演员,有好多次拍戏,他都觉得我们都是一个民族的,我们也觉得他不是汉族。
佟凡:融合在一起。
帕丽扎提:吃完了我们要祷告,他跟我们一起祷告,就非常融合。
主持人:刚才佟凡讲到了一些,相信你以前也去过新疆是吧。
佟凡:去过。
主持人:比如说旅游,或者有时候去考察,但是真正在那个地方拍戏,这应该是第一次吧。
佟凡:第一次。
主持人:这种深入的认识之后,如果我说我想让你用一句话概括,你现在对于新疆这块土地的认识,你会怎么来说呢?
佟凡:好像还真很难讲,但是就是说我会从心底里面,现在应该说我是从心底里面喜欢新疆,喜欢那儿的人。因为那个地方有我维族的朋友。
主持人:所以我觉得作为你们演员也好,包括我们本剧的导演,真是能够用自己的这样一种热情,来给我们展示新时代新疆人、物的这种风貌,对我们很多内地的观众来说是一次特别难得的机会。非常感谢两位来到我们的节目谢谢。
电视剧《新疆姑娘》讲述的就是四位新疆姑娘的故事。那么说到我们本剧的导演兼编剧,她也是一位土生土长的新疆人,我想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一位新疆的女性,所以才能拍出如此深入人心,如此细腻的作品。那么接下来给您请出就是我们《新疆姑娘》这部电视剧的导演兼编剧邬丽娅·司马义诺娃,还有来自新疆的文艺评论家刘宾。
主持人:前面演员也特别的都提到了您,我觉得其实一部作品,作为导演来说把握是非常关键的,而您正好也是土生土长的新疆人。在那片土地上生活了那么多年,而且我跟您谈话,我就感觉您对那边土地的那种深情,是非常深厚的。我想问您一下,你看一直以来我们对新疆的印象可能也是通过很多影视作品,但是这里面可能展现比较多的都是我们新疆这个民族本身能歌善舞这些方面,您是怎么样想写新疆姑娘命运这样的一个题材?
邬丽娅·司马义诺娃(《新疆姑娘》导演):新疆是个美丽的家园,维吾尔族又是比较朴实善良的民族。但是内地可能是因为我们新疆离内地客观存在距离,再加上自我宣传还不是很够,所以内地去过新疆的人就有一种认识和一种感受,但没去过新疆的人,你们下了飞机是不是坐马车呀,还是骑骆驼。
主持人:以为还是达坂城的姑娘呢。
邬丽娅·司马义诺娃:所以我就想到应该有一个正面的介绍我们新疆,特别是介绍我们当今的现在新疆人的这种生活。那么新疆姑娘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新疆姑娘很漂亮,大家都知道,掀起你的盖头来唱遍了全中国,对新疆姑娘大家都有一种好奇,都想了解、认识。但是新疆姑娘她又承载着整个改革开放的这种进步、发展,与传统文化冲撞,很多彷徨,很多追求,很多梦想,承载着这些东西,所以写她们更能够表现今天新疆的变化和新疆年轻人的一种想法。
主持人:那我听说刘宾老师也是在一开始这个剧本创作的过程当中,您就已经参与了,就是您怎么看待这部电视剧它的立意?
刘宾(文艺评论家):邬丽娅的剧本写出初稿之后我看了,我看了那个初稿以后非常兴奋,我发现乌利亚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认识、表现少数民族生活的这样一个全新的视角。你像过去我们看过的反映少数民族题材的这样一些影视作品,我们通常是从外部去观察这个民族。
主持人:没有真的深入进去。
刘宾:对,我们是站在生活的某一点或者是某一个侧面,把这个民族看作是一个相对封闭的一个群体,故事在民族内部发生,在民族内部结束,它和外界没有什么关系。
主持人:还是封闭的。
刘宾:基本上还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环节。但是乌利亚这个剧本的视角是全新的,它是站在民族的内部来看外部,用民族的眼光去看世界。让在剧本里所有的主人公正面地去应对这个时代还有我们社会生活向我们提出的那么多新的课题。这一次她的立意非常深,而且他这个采用,在同一个时间让故事在不同的空间展开,故事同时在乌鲁木齐和北京展开。
主持人:两地。
刘宾:两地,但是同一个故事,同一批人,他们的故事命运是交织在一起的。所以,这种表现手段非常好,当然同她自己本身的经历有关。这种表现手法使我们看到了维吾尔民族不是我们过去印象当中认识的那种,仅仅是能歌善舞、热情好客、豪迈勇敢,我们看到了一个当代维吾尔族,这个当代维吾尔族,他们的命运、他们的喜怒哀乐是和改革开放的实践,是和祖国的前途和命运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它和我们国内所有其它的民族一样,它是一种一体性和同步性。
主持人:时代进步和发展了,当我们今天回过头来看新疆这片土地的时候,如果还是会走路就会跳舞,会说话就会唱歌的话,可能我们看不到真实时代的烙印是什么样。
邬丽娅:如果这么去理解一个民族,就显得特别狭隘。
刘宾:它这个剧从侧面真是折射了改革开放给我们维吾尔族带来的这种巨大的历史发展和社会进步。
主持人:但是这样的作品确实太少了,这也是一个现实。
刘宾:她把握这种当代性,展现这种当代性是非常成功的。
主持人:邬丽娅导演的作品也非常多,而且她的作品一个最大的特色,都是深深地植根于新疆这块土壤,而且她太了解这种生活了,一点儿都不生涩。这一次在看您的《新疆姑娘》的时候,感觉整体看下来就像一首特别清新淡雅的小诗,从头到尾都有一种非常干净、非常舒服、非常清爽的这样一个感觉。您是不是也在《新疆姑娘》当中也在追求这样的一个风格?
邬丽娅:这可能跟我自己的这种心里的追求也是很有关系的。我在影视剧里也好,在作品里,对比较惨烈的,对比较那种阴谋的,或者是血腥的东西不是太喜欢。而且我所有的电视剧基本上都是写着好人与好人之间的故事,很少能写一个特别坏的。
主持人:大恶人。
邬丽娅:包括这里边畏罪潜逃的哈里甫,我最后还给他留了一个尾巴。
主持人:改邪归正。
邬丽娅:对,所以这也是我的风格。
主持人:刚才我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女主角提到,阿丽娅她说第一部戏就是跟您合作的,是什么时候?
邬丽娅:那是1998年,是写新疆农村的一部戏。她当时还是学校里的一个学生呢。芭蕾舞班的学生,还没毕业就出来演这部戏。
主持人:这部戏您对她满意吗?
邬丽娅:满意,因为我写剧本的时候,这个姑娘我就是冲她写的。因为我们不像汉族题材,全中国选演员,不行还到国外可以选到出去的一些演员,但是我们新疆的演员可选的余地本身少,而且出来的几个演员里头,帕丽扎提算是比较扎实的,她一直离开了学校以后,基本上已经放弃了跳舞,一直就在演戏,演了不少不错的戏。
主持人:这个戏当中您对她比较满意的会有哪些部分,有没有哪些部分是她从来没有演过或者是从来没有尝试过的?
邬丽娅有,有一场戏,第一集里头她生孩子那场戏,那个时候你想她还没有结婚,还是个姑娘,我把她放到医院的台子上,她说我怎么办呢?你看着我,我说你就叫唤,使劲吧。以后她开始找不着感觉,完了化妆说喷点水,脸上喷了点汗水,我说使劲吧,别的我也跟你说不来什么。完了以后她就很快地进入了状态。她那种要生孩子,又看到希望,那种感觉,那种心情表现得非常到位。我在监视器前面,我真的流泪了,我这个人可能比较脆弱,我看着一个是觉得她演得非常好。
主持人:看来您也入戏了。那咱们要问问帕丽扎提,这场戏对你来说是不是会终生难忘?
帕丽扎提:而且那天太使劲了,第二天我的胳膊都疼得拿不了东西。因为抓住那个铁杆子就使劲嘛,导演说你就使劲吧。第一场那个全景,它从头到尾拍了大概2到3分钟,很长,然后我就一个劲地使劲,然后第二天这都疼受不了。当时拍完以后,我就哭完,然后我一抬头,我说导演行吗,她从监视器下面含着眼泪,自己都哭了,她说行。
主持人:跟导演在一起,我觉得因为可能大家都是女性的缘故,很多交流可能就更细致更深入,你觉得导演给你的帮助多吗?
帕丽扎提:帮助太多了,我就老是叫她,你是我的第二个母亲,对我真的有很大帮助。我不是一两句话能够形容的。
主持人:这部戏当中除了导演刚才讲到就是你表现这个生孩子,还有哪些场戏给你印象特别深。
帕丽扎提:有一场戏是我们在长城拍的。长城下面是一个悬崖,那个边上有一个十厘米吧,十公分的一个石头,她让我踩到那儿爬那个长城,然后我都不敢,所有的制片人都说不行,然后她自己下去,她说来帮我,所有的人抓住她,她自己下去踩了那个结不结,后来她上来说你行吗,我说你都行了我能不行吗,我行。平时也就是拍戏的时候,我不管我多累,我也不会说我累了,我想休息。她也是偶尔偷偷地把我带出去吃个饭呀,反正就像母亲一样。
主持人:所以我觉得任何一个行业真的遇到一个特别好的领你进门的人,这个特别重要,我相信以后您再拍几个新疆姑娘,肯定又带出咱们一大堆咱们新疆优秀的演员了。而且我注意到咱们这个戏当中很多演员都是维族演员,我们一看就知道,但是他们的普通话讲得非常好。
邬丽娅:也有讲得不好的。
主持人:是吗。
邬丽娅:刚才你们看的那个,注意到阿丽娅和妈妈那一段吗,妈妈那个汉语是一句都不会。
主持人:是吗?
邬丽娅:完了以后怎么办呢?她那个台词,我们副导演给她念,她用维语写上,用维语把汉语的音写上,拼出,拿维文拼出汉音来。
主持人:那这老妈妈也是演员吗?
邬丽娅不是,她是跳舞的演员。
主持人:但是不会说汉语。
邬丽娅:不会说汉语,但是因为她很慈祥,年龄段比较合适,我们就选了她,能说汉语的人看了以后说这样拍丢人了,觉得还是配音吧,我们厂长说不行就这样,咱们有层次,在北京的,新疆的,上过学的,没上过学的,老爷爷干脆一句不说,他有变化,有层次。
主持人:对,因为每个人物都有她的背景和经历,你不能违背这种创作规律。其实你看我们这部电视剧展现的最终还是一个新疆的知识分子层面的这样一些人的生活状态。但是我注意到好像我们这部戏还真的去了很多大家特别熟悉和喜欢的一些地方,像喀什、吐鲁番这样的地方去拍戏是吧?
邬丽娅:因为你在乌鲁木齐,你在城市里拍不出农村那种田园的味道。
主持人:或者是新疆的味道。
邬丽娅:拍不出来,像喀什的那种街道,带着面纱,自然走的,你到城里根本不可能拍到,在那里你不用去找演员。
主持人:街上到处都是,尤其是在喀什在逛那个摆匝的时候。
邬丽娅:对,你去过新疆,你应该有这种感受。所以我们,因为这个故事是地域发生的故事,北京、新疆。所以,我们就在地方上跑的挺费劲的,我们没有太多,除了佟凡属于腕儿以外,其它的都是我们新疆的演员。所以,我们想着在拍摄上我们再下点功夫。所以喀什、吐鲁番、香港、北京、新疆,我们全折腾在路上了。
主持人:全跑遍了。我觉得像到吐鲁番那样的地方去拍,真的我们看那个自然风光,包括你们在那儿拍戏一定很过瘾?
邬丽娅:吐鲁番那个地方是很不错,因为那个小院挺有味道的,我们就选了。选景的时候,那个葡萄还没有到晾晒的季节,但是我们真正摄制组进去拍的时候,正好赶上葡萄晾晒的季节,所有的拖拉机从那里头,一拖拉机全是筐子葡萄。上去没法拍,也没法拦,上车拉着一车葡萄,所以我们摄制组就说,停,看吧,全体的演员、工作人员就在小土路上,从拖拉机上拿着葡萄酒吃,葡萄我们是吃足了。
主持人:从这个戏里希望能够感受出新疆特别朴实的民风。我想刘宾老师您肯定也是看了这个戏了,都看完了。
刘宾:对,都看完了。
主持人:因为您是参与开始的创作,您对最后的这个结果满意吗?
刘宾:我非常满意。
主持人:觉得吻合创作初衷吗?
刘宾:比我当初看的本子要好很多很多。
主持人:还有没有您觉得不太尽如人意的地方,或者是还能够再去丰富的?
刘宾:不太尽如人意的,比如说我觉得进戏可能稍微慢了一点,前几集的节奏稍微慢了一点。再有一个我觉得不是很满意,就是我们的女儿挨的耳光子多了点,爸爸打完了妈妈还要打。
主持人:真是,让人看了特心疼。下次咱们再改,就改成温柔说教式。
刘宾:有一次就行了,不要反反复复来来回回老打
主持人:这个得听咱们评论家的意见了。
邬丽娅:对。
主持人:您觉得您看这一次我们探讨《新疆姑娘》,像这种类型的题材,如果用它来通过电视剧表现,您觉得应该着重或者是特别突出的从哪几个方面来入手表现?
刘宾:我想表现新疆的题材,包括表现我们其它少数民族的生活,这个视角很多。选择什么样的视角,这取决于我们剧作家深入生活的程度,对民族生活体验和认识。
主持人:能够发现东西。
邬丽娅:但是我总的觉得,过去我们拿反映新疆来讲,过去我们表现自然的新疆多,表现人文的新疆就少一点。表现历史上的新疆多,表现当代的新疆就少一点。表现静态的东西多,表现发展的东西少一点。所以我觉得这是我们的剧作家,包括作家在内,今后应当注意的一点。
主持人:因为改革开放带来了不光是内部的发展变化。
刘宾:它同样也在带动边疆,带动各个少数民族地区。
主持人:对,尤其是很多边疆地区,这个变化也是非常大。您看我们今天现场也是来了很多从新疆过来的朋友,除了我们的两位主要演员之外,您是不是给我们介绍一下。
邬丽娅:好的。最前面边上坐的是我们电影制片厂厂长张毅刚。
主持人:非常欢迎天山电影制片厂的厂长张毅刚。今天您既然来到我们这个现场,因为我们可能以前都是经常在很多电影的结尾或者是开始看到天山电影制片厂这几个大字,今天您来了是代表那么多人来到我们《走进电视剧》的演播现场,您是不是也跟我们谈谈,我们对这方面创作的一些感受。
张毅刚:非常高兴能够到中央台的演播室里面参加这样一个活动,我本人也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新疆人,我们在那里生活,真的对新疆这块非常有感情,非常有感情。像这部戏里面,它表现了一个知识分子这样一个家庭中间的维吾尔人当代的命运情感的生活,我觉得它很真实。刚才许多导演、演员还有咱们刘宾老师谈到中间,就是说新疆人怎么看自己,就是内地的人怎么看新疆,还有其它民族怎么看少数民族。
主持人:对。
张毅刚:我始终认为对新疆或者是对少数民族,我们不能只是说走到它跟前就说我认识新疆,他们眼睛特别大,鼻梁非常高,很漂亮。我觉得这只是一个很表层的东西,更重要的是要走进他的心里,走进少数民族他们的心里和走进他们的精神世界,这才是真正作为了解一个少数民族和这块儿中国六分之一土地上这么多的,应该说新疆有13个少数民族,维吾尔族是一个人口比较多的少数民族。所以这部片子,当时在做这部片子的时候,我们当时也有一个想法,在以前电视剧确实表现的大漠风情、戈壁草原,或者是冰峰雪山,下面跳舞的、梳小辫,这种歌舞,这种少数民族的东西比较多。就是说如何解决向全国人民介绍当代的和我们全国人民,和世界共同进步、共同发展、走向文明这样一个少数民族的精神世界和情感生活,这个非常非常重要。所以,导演有这样的创意,作为我们来说,作为一个生产组织者,我们非常非常地支持。像这样的话,包括我们自治区方方面面,包括像刘宾老师,很多剧作家、很多文艺评论家都给了很大支持。今天才能使这部电视剧真正地走进全国电视观众,才能看到这样一部电视剧。
主持人:谢谢张厂长,谢谢您。非常感谢今天通过《新疆姑娘》这个戏,这么多朋友跟嘉宾都来到我们的现场,也让我们了解很多。我注意到其实在我们整个作品当中,除了刚才大家都提到过的表现的方方面面之外,还有一支在阿丽娅饭馆里唱歌的乐队,我觉得其实特别有咱们新疆的民族特色,而且好像我们也在春节晚会和很多晚会上见过他们。
邬丽娅:对。
主持人:能给我们介绍一下行吗?
邬丽娅:艾尔肯乐队。他们是我们维吾尔族的现代音乐人,他们唱得非常好,唱的我们这部片子的主题歌,大家可以听一听他们的歌。
主持人:对,待会儿可以让大家欣赏。说实话,有很多人也是在北京或者在全国各个地方从新疆走出来,在努力,在奋斗,他们也特别不容易。就像我们这个电视剧展现的,他们带着一种新时代的思维方式,在和每个人去交流,在走自己的路。所以,真的希望不管是我们的剧作家,我们的导演,真的应该更多的致力于这方面的创作,也给我们打开一扇更深入的了解新疆的窗口。
我们在电视剧《新疆姑娘》当中看到的是年轻人面对生活,一定要用积极的态度去努力争取。就像剧中的阿丽娅一样,她开了一个小饭馆失败了,怎么样?她接受挑战又开了一个大饭馆,结果呢?是非常的成功。其实生活就是这样,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你强它就弱。你所要做的就是接受挑战,努力的面对一切,因为只要你努力了,幸福和成功就一定会来到你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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