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第15期——啼笑因缘(下)
央视国际 2004年04月29日 11:32
张恨水先生的作品《啼笑因缘》可以被称为是最具有搬上荧屏价值的作品。它被五次拍成了电影,其魅力可见一斑。这一次中央电视台拍摄的电视剧《啼笑因缘》演员阵容十分强大,在上一期节目当中您已经见过了付彪、袁立和胡兵,本期节目当中还会有很多您熟悉的面孔和您见面。
在我们今天关于《啼笑因缘》的访谈当中,给您请出的这位嘉宾,我觉得她特别可爱,可爱在于她有着一颗狭义心胸,敢做敢为、胆大心细,最后她为了救凤喜和坏人同归于尽,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关秀姑,她的扮演者也是我们的一位新朋友——马娅舒。说到马娅舒我不知道观众是不是熟悉,好像以前曾经在中央电视台《旅行家》这个节目里做过主持人。当时就听说这个女孩儿个子特别高,今天终于有机会来到我们节目了。说到你在剧中这个角色,你先给我们大家讲讲你的情感、命运故事,好像挺复杂的。
马娅舒(《啼笑因缘》饰关秀姑):对。按照她的那种想法来说,她跟袁立扮演的这个角色凤喜是一块长大的,当她碰到家树的时候,她觉得她爱上他了,但是她发现家树对她的感情就像朋友、兄妹一样。她又和凤喜那么好,又那么爱家树,看他们两人相爱,所以她决定尽她自己的能力去成全这么一对恋人。
主持人:剧中其实还有一个人挺喜欢她的。
马娅舒:夏雨演的那个角色。好像对关秀姑来说,觉得他更像一个小弟弟,遇到什么事情他可能会和秀姑说“我要去帮忙”,但是秀姑觉得和他的社会环境、家庭背景完全不一样,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主持人:有时候情感就是这样阴差阳错的,她喜欢的人得不到,喜欢她的人她自己又不喜欢。其实表面看起来,秀姑这个人是特别大方的女孩子,狭义的方面展现得比较多,但其实她也有感情特别细腻的地方。
马娅舒:是。但是往往在电视剧的表现当中,别人更注意到的是凤喜和家树的情感,真正到了秀姑出来的时候,大家就觉得有一个救命的人来了。
主持人:每次都是这样。
马娅舒:对,叹一口气,她又出现了。
主持人:她一定会扭转乾坤。
马娅舒:别人会觉得她是这样的女孩,对感情来说,就这样了。
主持人:没什么结果。她最后为了救凤喜,因为当时付彪演的角色拿着枪对着她,等于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她明明知道这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爱的那个女人,但是我为他我可以这样做,你能理解这种情感吗?
马娅舒:我觉得她还有一个原因,是为她的父亲报仇,可以说是付彪饰演的角色害了她的父亲。
主持人:您的父亲是六小龄童演的。
马娅舒:对。这两种情感加在一起,按我现在的想法来说,付出生命是值得的。
主持人:如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
马娅舒:现在环境能让我这么做吗?
主持人:假设。
马娅舒: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会吧。
主持人:你觉得秀姑身上某些性格特征跟你有相似的地方吗?
马娅舒:有。我没有她那么会隐藏自己的感情,但是我很像秀姑一样的豪爽。
主持人:没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其实说到马娅舒她是全剧当中唯一一个有武戏的角色,但是说到这儿,有一个片段就是她为了去救凤喜要到军阀家里,翻墙过去,我一看可能是替身,特别费劲地往上爬。马娅舒曾经在中国戏曲学院学的是花旦,这个东西对您拍武戏的帮助很大吧?
马娅舒:太大了。特别是这个戏,更能突出我武打方面的才能,我觉得每天看到动作导演和武术组的人来,我就知道一定是我要拍打戏。
主持人:就是你们老打打杀杀的。
马娅舒:就像你刚才笑的那个翻墙的镜头,甚至他们都会要求我自己去翻,但我不知道你看的是哪个镜头。
主持人:我看到的是肯定是替身,太笨拙了。
马娅舒:我学戏对我的帮助真的很大,一些技巧上的动作可能我现在不能完成,但是因为有了我原来的练习,现在我形体方面拍一些武打戏应该是没问题的。
主持人:哪些武打动作跟戏曲离得很近?
马娅舒:就像我这个戏我有一些卖艺的片段,动作导演教完我之后,我特别快的就能学会,这是我很自豪的。练一遍之后,我基本上能会。我觉得这就是我慢慢锻炼出来的。
主持人:也是积累带来的一种结果。难为你跟付彪来完成这样一组动作,很较劲吧?
马娅舒:太较劲了。
主持人:他也动真格了。
马娅舒:付彪老师也想演得真实一些,这可能是剪了之后大家看到的,其实我们在拍的过程中有很多组这样的镜头,最后我们俩拍完以后,我不知道他怎么样,但是我的手一直在抖,因为他太较劲了,他一定要把枪指到我的脸上去,还是有恐惧感,一定要把它推开,整个胳膊都酸了。
主持人:像拍这种戏整个过程当中有没有会受伤,或者有些意外情况出现?
马娅舒:有。我在拍一场卖艺的戏的时候,我们拍这个戏的时候天气特别冷,然后又不能穿得太多,还是要注重形象,不能太胖,尽量能穿到什么程度就穿到什么程度。我们一边拍文戏,一边拍武戏。我在那边拍完文戏之后很冷,赶紧跑过来拍武戏,武戏导演已经套好招了,都做好了,我学完之后,有一个动作可能对他们来说很简单,就是蹲下来把刀一扫然后跳起来,就一个蹲起的动作,我就把大腿的筋给拉了,当时特别疼,因为也不流血,也不肿,也不会怎么样,别人也看不到。我当时蹲在地上,导演说怎么样,你行不行?我觉得太疼了,我相信大家可能都不理解,就是一个蹲起的动作,但是我坚持把那个镜头做完了。
主持人:后来呢?
马娅舒:后来回去以后,我这条腿全都是青的,淤血都出来了,当然我不可能给大家看,当时在那个时候真的很难熬。
主持人:我记得你跟吴奇隆合作的《萧十一郎》也是一个武打戏。
马娅舒:那个戏相比这个戏,我的打戏少很多,主要是吴奇隆去打。
主持人:你会不会因为自己有这样一个戏曲功底,所以接武打戏的机会就会多一些?
马娅舒:有这方面的因素。
主持人:主要是你的性格比较开朗,适合演一些狭肝义胆的女性形象。
马娅舒:当然也不全是。就好像我刚刚拍完的那个戏,我现在在做后期配音,完全跟秀姑是一个大的转变,一个很温柔的女性,跟我现在完全不一样。
主持人:在这部戏当中,你能不能评价一下你跟夏雨合作的这种感受,是第一次合作吧?
马娅舒:不是,我跟夏雨还拍过《天空下的缘分》。因为我跟他合作过所以比较熟。他是一个很聪明的演员,这个不用我讲大家都知道,因为他的成绩,他有时候会吊儿郎当的,也不知道是他逗乐还是怎么样。
主持人:在剧组里他是活宝吗?
马娅舒: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冷了,他老是缩在大衣里边。因为我跟他的戏还是挺多的,他经常会问,哎,我演得怎么样?我们两个也不是相互鼓励,就是相互讽刺,是这样。
主持人:也是一种切磋方式。
马娅舒:对。
主持人:你从第一部戏开始到现在拍了几年戏了?
马娅舒:我拍的第一部戏是电影《北京小妞》,是我刚到北京11岁的时候拍的。
主持人:如果按职业生涯来计算的话有多少年了?
马娅舒:如果这样计算有十多年了。
主持人:也是一个不算小的演员了。
马娅舒:但是中间一段时间都在上学,所以都没有拍戏。
主持人:而且你看这部戏和这么多比较成熟的演员在一起合作,是不是也学到很多东西?
马娅舒:对,我觉得学到这些老师他们的敬业精神,他们对剧本反复的看,然后相互去切磋,去研究,那种认真,基本上没有看到他们迟到过。比如在现场,通知哪个老师几点到,他们基本上都会准时到,有时候刘佩奇老师他甚至会早到,他们的敬业精神是我应该学习的。
主持人:我觉得任何一部作品结束之后,如果能给你留下点什么,其实是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马娅舒:对,特别是学到东西了。
主持人:在这儿代表我们所有观众祝愿你以后越走越好。
马娅舒:谢谢。
主持人:如果说《啼笑因缘》当中的军阀刘德柱是为了爱而做了所有的坏事,那么剧中的雅琴可以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自私的角度,非常的狡诈这么一个角色。说实话,自从演了《情深深雨蒙蒙》之后,很多阴险毒辣的女性角色都找上了王琳,实际上呢?她是非常温柔可人的,我们掌声有请王琳。
王琳(《啼笑因缘》饰雅琴):你好,又见面了。
主持人:是啊,又见面了。前一段时间演了那么一个农村的媳妇,一个寡妇。突然摇身一变又回到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女性形象了。我听说现在有这么一种说法,这类角色非王琳莫属,是这样吗?
王琳:也没有,我觉得有的比我更坏。
主持人:你觉得这个还不是太坏?
王琳:我觉得我自己不是太坏。
主持人:你说是不是因为雪姨这个角色太成功了,所以大家都开始找你演这种角色?
王琳:可能吧,因为雪姨实在是让人咬牙切齿,所以一有特别坏、自私、特别势利、特别小人这种角色就自然而然想到我。
主持人:关键是她形象还得漂亮,还得八面玲珑,都得占上。
王琳:我也不知道,可能吧。
主持人:我不知道这次你对雅琴有什么看法,她跟雪姨可能有很多共性的东西,但是所处的环境不一样,肯定有很大差异的。
王琳:有很大的差异。因为雅琴这个角色是在老北京城这样一个地地道道的戏子,她的表达方式跟雪姨有很大差别,雪姨不管怎么样,她的社会背景是琼瑶阿姨写出来的一个人物,那种比较琼瑶化的,而雅琴就是地地道道的戏子,她的谈吐,她的动作,她所有的一切带出来的就是一个戏子的感觉。
主持人:还是在人物的身份和经历上的差异是最大的。
王琳:语言上的差异也很大。那种语言的差异都是很嗲的,而这种是很北京的感觉。
主持人:你这种方言的味道,我觉得你说话挺细声软语的。
王琳:在现场的时候,像北京的那些演员们,刘佩奇、付彪,在他们说话当中潜移默化当中带出这种味道来。那么我要演这个角色,我不得不在旁边老是注意他们那种动作、语言的表达方式,必须很注意,潜移默化当中跟他们学。
主持人:也有相互的影响。包括以前,雪姨说话都是轻轻的,这次我发现里边的台词每个字都咬得特别实,而且带着狠劲。
王琳:没办法,因为是老北京的戏,让人感觉这是北京的戏,而不是琼瑶片,所以必须有区别。
主持人:我觉得这个戏当中你的这段台词特棒,一开始她破坏凤喜的事情,是因为嫉妒,后来就没有嫉妒那么简单了吧。
王琳:我觉得这不是我。
主持人:这是另外一个人。
王琳:有时候拍上戏以后,自己看自己拍的戏,觉得这人怎么可能是我呢,那么讨厌,觉得这不是我,跟我没什么关系。
主持人:那你当时演的时候怎么把这种讨厌劲把握得入木三分呢?
王琳:这些全归功于剧本,剧本把这个人刻画得很恶劣,你只要自己稍稍花点心思,她就会很活龙活现的呈现在观众面前,所以剧本非常重要。包括《情深深雨蒙蒙》也是,包括我后来演的几个戏也是,剧本非常好,我觉得这不是我的功劳,是剧本的功劳。
主持人:剧中人物也是有情绪的变化,一开始她对凤喜的状态,包括到后来,到最后雅琴演变成什么样的性质和状态?
王琳:她想去害人,想害沈凤喜,但到最后把自己全害了,其实雅琴到最后特别可怜,市长把她赶出去了,把她打瘸了,又跟刘佩奇演的角色有过节,然后就把她给杀了。
主持人:特别意外。
王琳:其实下场特别可怜。
主持人:恶有恶报,这么一个结局。
王琳:其实我觉得我演的好多戏下场都不是太好。
主持人:说到雅琴,她也跟凤喜一样是唱大鼓出身的,袁立上期讲到,她接触大鼓,包括学,她可能表现比较多,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你也有这种感受吗?
王琳:我不会大鼓书。
主持人:原来就会?
王琳:我不会。我本来想跟袁立一块学的,剧本改到后来雅琴这个角色不用在镜头上表演她唱大鼓,所以我就没学。
主持人:还得有那份儿。
王琳:对,袁立在唱大鼓书的时候,一板一眼的时候,我还得在底下附和着,好像我很会的感觉,其实是假装的。
主持人:没有太多深入的了解,也不需要。
王琳:只是表面的一些,比如哪个鼓点,怎样打鼓,怎么唱我不会,但是鼓点我知道。
主持人:前面咱们对比了雪姨和这次的雅琴,你也讲到两人身份和经历不一样,但是毕竟像这样一个戏曲界的或者说一个戏子,她的一招一式,一个眼神形态,即使她不在舞台上,她平时跟人说话的时候也得有这种感觉,你怎么去捕捉这个东西?
王琳:很简单,你看我们生活中那些戏曲演员,在说话的时候那种感觉跟我们影视演员是不同的。
主持人:不同在哪儿?
王琳:很简单,有一个笑话,说我们有一个年纪大的资深的粤剧演员,人家去敲门采访他,他开门以后说话是这样的,“你们是哪里来的,我怎么不认得你们”,好像马上就要唱了的那种感觉。影视演员不会这样。
主持人:确实也夸张点。
王琳:是夸张,但是这夸张说明戏曲演员的份儿跟我们不一样。我不会这些,但是看了以后,我就知道这人以前是不是演戏的,能看出来。
主持人:有这点戏曲的功底,可能对于很多角色范围就更宽泛了。
王琳:不一定,影视和戏曲区别还是很大的,一个是比较戏剧化的,夸大的,影视比较生活。如果戏曲练得多,你在表演方面很多地方都会表露出那种夸大的眼神、表情,都会有的。
主持人:如果下面再有一个戏找你,还是类似于雪姨、雅琴这样的恶女人,你还会接吗?
王琳:我不是太想接,说实在的我不想给大家那种感觉,这人其实挺好的,怎么在电视上那么坏,我不想老是给大家这种感觉。
主持人:你期待迎接一种什么角色?
王琳:现在对于我来说挑战就是演良家妇女。
主持人:上次不是演了一个寡妇吗?
王琳:我觉得这也不够良家妇女,让人觉得她出来,怎么那么可怜,就想哭。
主持人:不过你要是演良家妇女,大家会觉得指不定背后想什么坏事呢。可能那种感觉太根深蒂固了。
王琳:我其实挺害怕这些的,让人觉得我是一个特型演员,王琳一出来就是九姨太、雪琴、雅琴这一类的角色,我挺害怕这个的。
主持人:最近刚刚结束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王琳:去年刚拍完一个戏叫《空房子》,和宋丹丹我们一块演的。
主持人:也是继《空镜子》之后的?
王琳:是三部曲,《空镜子》、《空房子》和《空巷子》,我们是当中的一部。
主持人:是良家妇女玛?
王琳:特别良家。我自己都有点不自信了,我怎么那么良家。
主持人:今年呢,有什么计划?
王琳:今年还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计划。
主持人:不管怎么样,都希望你能一切顺利、一切平安,永远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谢谢王琳来到我们节目,谢谢。
王琳:谢谢大家。
主持人:前面我们见过的都是电视剧《啼笑因缘》的主要演员,那么接下来请出的是一个重量级人物,也是我们本剧的总监制李治安。这一次《啼笑因缘》也算是一个大制作、大手笔,每一个演员坐到这儿,谈起来的时候还沉浸在特别兴奋的创作状态,当时怎么想到要把恨水先生的作品重新搬上荧幕,怎么想到要策划这个呢?
李治安(《啼笑因缘》监制 制片人):要谈这个也很有意思,可能大家对张恨水先生这个作品本身非常熟悉,这是非常好的小说,在三十年代很有名的。剧中心对作品更有情缘,在七八年以前剧中心曾拍过黄梅戏《啼笑因缘》,我们中国电视剧中心和安徽台合拍的,当时拍完以后,播出也是受到观众的欢迎,也获了奖。在七八年以后,剧中心又把这部作品搬到屏幕上去,而且用电视剧的形式,40集,后来压缩到38集。动用了这么强的阵容来做这部片子,作为中心领导,他还是非常有远见、有勇气的,做二次,这很艰难。
主持人:《金粉世家》是第一部,当时是那样一个效果,现在这是恨水先生的第二部。
李治安:对。同一部片子先做过戏曲片,这次又做长篇电视连续剧,作为中心的决策领导他有远见,有勇气,对市场还是比较熟悉。
主持人:但是像《啼笑因缘》大概有五次已经被改编成电影,我们的特点是什么,我们靠什么抓住现在的观众?
李治安:我认为首先是它的通俗性和大众性,张恨水先生写这部作品是在三几年,他做报纸,是报业人员,是记者,对中国的社会非常熟悉。他有一个观点,当时的中国现状,说中国的城市文化和农村文化相差50年。这一点上我觉得张恨水先生他还是做了大量了解,他的观点注入到作品当中了,他关注到了基层老百姓、下层老百姓的生活状况,这也是他的创作心态。所以这个作品本身有大众性和通俗性。
主持人:并不是像一些误解认为是一种小资产阶级情调,他还是关心最底层的大众。
李治安:他毕竟是一个记者,用独特的眼光去观察社会。
主持人:新闻的状态。
李治安:这是非常可贵的,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是故事本身的精彩和好看,小说本身已经提供一定的基础,再加上我们请了作者,在原小说的基础上进行升华、加工,故事上加了很多情节。人物性格挖掘更深了,现在的观众去接触这个东西,只是简单化的表现肯定不行,要更深一点;第三点,主题鲜明。歌颂真善美,批判假恶丑。这是永恒的主题,而且这部片子特别明显,这种东西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精髓。
主持人:前面很多演员谈的时候,也特别讲到,他们把每个角色身上的优点尽可能夸张、放大,重大的强调,很多不太明确的东西甚至会抛弃掉,也是为了突出主题。《金粉世家》播出之后,人们蜂拥而至去买原著,我记得当时去西单图书大厦买《金粉世家》,结果全都买光了。《啼笑因缘》播出后会不会也会带来对原著重新的一种关注?
李治安:我想这是一种必然,图书也是一代传一代,一部戏播火了,观众愿意看了,但是留不住,当然说现在有VCD了,可以存一存,但是好多人还要看书,他不断翻,不断回味这个东西,可能会带动图书的畅销。
主持人:其实我们电视剧起到的作用就是能够充实记忆深处的一种东西,重新带来人们新的思考。您看最近重拍老电影,或者拿一些旧的素材重新做调整,来拍电视剧电影的,都特别特别多。这时候我们面对的是今天的观众,我们表现的是过去的一段故事,可能拥有那时候旧的观念、体制。我们面对今天的观众肯定要调口味,怎么调,我们不能去大话,更不能细说,那我们应该遵循什么样的原则来进行这个创作?
李治安:一个还是遵循原著的基本精华,但是停留在那个状态上是不行的,我觉得观众毕竟是新观众,当然也有老观众了,但更多是新观众,只有让新观众接受了,这个作品本身才有生命力。如果我们只是让老观众接受,新观众不接受,基本就是失败了。
主持人:我们并不是怀旧。
李治安:所以我想还是要注入一些新的观念,或者把人物性格挖得更深一点,这是作品的生命力所在。
主持人:其实您刚才讲到了追求真善美的主题,我们如果真的照搬《啼笑因缘》,它只是旧时代、过去发生的一个故事,但是今天我们注入了一种新的理念,或者新时代的观点。您看我们这两期节目,请了不少剧中的主演,也是大家特别熟悉、喜欢的演员,我感觉咱们这个戏阵容非常强大,有很多知名的演员,是不是您再给我们一一介绍一下没到场的。
李治安:夏雨,他演陶毅儒,还有六小龄童,他演关大侠。
主持人:猴戏以前的基本功这次基本上都用上了。他从人民印象当中惯有的孙悟空形象转变成生活当中一个角色,我觉得特别舒服、特别自然。
李治安:还有傅艺伟、金莉莉、刘佩奇,包括英达、蔡国庆,他们都客串的。一部片子,刚才谈了它的立意好、故事好等等,但是你要想让观众看,你还得搭一个非常好的班子,中国人看戏有一个特点,要看角儿,比如说《借东风》谁都可以唱,但是还要马连良的。这些演员因为有收复率,观众喜欢他,袁立啊、付彪、胡兵有观众啊,要看他的,我要看胡兵演什么戏,袁立演什么戏,所以这个因素也不能不考虑到。当然说市场需求也好,收视率要求也好,这点考虑是非常关键的,这样才能保证这部戏强强联合,钱不白花,剧目不白选,演员不白演,观众不白看。
主持人:您不愧是监制,考虑很全面。前面所有演员谈到,他们拿到剧本的时候其实都有一种诚惶诚恐的心理,一个是基于恨水先生的作品,另外就是他们的一种重视程度。我相信在这样一个积极的创作态度下,呈现出来的作品,通过今天这期节目,我们也希望观众感受到这一点,演员认真进入一个角色真是挺不容易的,而我们所有导演、制片人、主创人员的过程让观众理解也很不容易,所以我想我们看《啼笑因缘》的时候,我们可以细细体味我们的演员、我们导演、我们所有幕后工作者的良苦用心,所以在这儿也是对他们表示感谢,感谢你们给我们带来这样一个作品,谢谢。
李治安:谢谢。
主持人:现在翻唱老歌、重拍老电影,或者是把二三十年代的文学作品拿来当素材比较多,也比较时尚。一部《啼笑因缘》也是被多次的改编、重拍,正所谓一百个读者有一百个哈姆雷特,我们不可能强求一律,也不必强求一律,这也许就是艺术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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