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国报道——中美就撞机事件举行谈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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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04月19日 12: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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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四月十八日，中美双方代表团就撞机事件在外交部大楼举行了谈判， 中方代表团团长由外交部美大司司长卢树民担任，成员包括了外交部和国防部相关官员。这是中国在交还美军24名机组人员之后中美就撞机事件进行的第一轮正式谈判，谈判的主要议题包括造成这一事件的原因、美方停止派飞机到中国近海进行侦察活动、如何避免今后再次发生类似事件及其它相关问题。关于此次谈判会产生什么样的成果、中美两国的关系到底会向什麽方向发展，已经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自从美国侦察机撞毁中国飞机并侵犯中国领空事件发生之后，中国政府对此事件始终坚持认为：
外交部发言人 朱邦造：美军用侦察机在中国沿海上空针对中国的侦察行为及飞行状态早已超出了飞越的范畴，滥用并违反了“飞跃自由”原则对中国的安全利益构成了严重威胁，中国军用飞机为维护国家安全，对美国军用侦察机进行监视是正常的，美机违反飞行造成中国一架军用飞机坠毁，美方理应对此承担全部责任。
一个多星期之后，面对中国方面的严正立场，美国政府不得不对此事深表歉意。
美国总统 沃克·布什：我对中国飞行员失踪表示遗憾，对中国损失一架飞机表示遗憾。
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在4月11日，中国政府正式接受美国政府全权代表驻华大使普利赫递交的致歉信之后，允许美军24名机上人员在履行必要的手续后返回美国本土。
然而在24名美侦察机机组人员回到美国大陆后，美国布什政府一些高级官员和媒体就开始变脸鼓噪，态度再次变得蛮横起来，他们歪曲事实说什么，4月1日的撞机事件是由于中国飞行员王伟的飞机故意撞击正在自动驾驶的美国侦察机造成的。中方应承担撞机责任。而且还以中美永久正常贸易关系，加强对台出售武器，人权等问题相要挟，要求立即归还受损的EP-3侦察机。包括布什本人在内的美政府高级官员均声称要对中国采取强硬姿态。而且一些美国国会议员表示，他们正在考虑一项旨在对中国实施制裁的方案，以报复中美撞机事件对美方造成的影响。
外交部发言人 章启月：我们也注意到，最近几天美国政府的一些高级官员，就美国侦察机撞毁中方的飞机，连续发表了许多可以说是不负责任的言论或者是讲话，这些言论和讲话可以说是在无视事实、颠倒是非，是企图推卸美方在这一个事件上的责任，对此我们已经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从4月1日，美国侦察机撞毁中国军用飞机事件发生以后，国际舆论及各国政府，在称赞中国政府坚持原则，有理有利有节的处理此事的同时，对美国政府蛮不讲理的态度进行了批评，各国政府尤其一些被美国视为盟友的政府如日本、及西欧国家，在此事件上的态度，并未支持美国。美国邻邦加拿大以及美国的欧洲盟国并不支持布什政府的“牛仔作风”，欧洲许多媒体甚至批评布什在处理此事件中间暴露出他在外交上的不成熟。
在亚洲，各国舆论对美国在撞机事件中表现出的霸气进行了尖锐的批评。各国政府大多对此事件持审慎或担心的态度。起初日本政府比较紧张，因为美国的侦察机正是从美国设在日本的军事基地起飞的。其他亚太地区国家担心的是，如果中美关系恶化，美国国会执意出售先进武器给台湾，会造成台湾海峡局势紧张，甚至影响亚太地区的稳定。对此中国政府表示：
外交部发言人 章启月：中方一贯重视发展中美关系的。我们认为，中美发展友好的合作关系是符合两国人民的共同利益的.也是对于亚太以及整个世界的和平与安全和繁荣都是至关重要的。但是与此同时中美关系的发展必须要建立在中美三个联合公报特别是要在相互尊重主权领土完整和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等国际关系的基本准则的基础之上。就是在发生了这次美国军用侦察机撞毁中方飞机事件发生之后，中方也是一直从中美关系的大局出发，非常地冷静、克制地处理了这一事件。也就是说中美关系的发展是需要双方共同做出努力的。我们希望美方采取积极的、负责任的态度，能够妥善处理这次事建以及两国关系中的一系列的其它问题，不要做任何损害两国关系发展的的事情。
如今大规模搜救跳伞失踪飞行员王伟同志的行动，已于14日18时结束。经军地全力搜救，已确认王伟壮烈牺牲。中央军委主席江泽民近日签署命令，授予王伟同志“海空卫士” 荣誉称号。目前中美双方就撞机事件的谈判将会持续一段时间，但中国外交部已明确表示：美方侦察机在撞毁我飞机后竟然不经中方同意，强行降落在中国的军用机场，这是明显的违反国际法和中国法律的行为。中国有权对美国EP-3侦察机进行全面调查，并按调查结果予以处置。
外交部发言人 朱邦造：我们同时也在继续就这件事情进行调查，在调查结束以后我们将根据调查的结果依法对如何处理这一架飞机作出决定。
主持人：4月18日中美双方关于撞机事件的谈判正式开始了，就相关的问题，我们请来了两位专家，一位是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所长杨成绪先生；一位是外交学院国际法研究所的教授刘文宗先生。现在可以说中美双方关于撞机事件的正式谈判已经开始了，你们认为谈判的重点和焦点会是什么？
杨成绪：我想从我们这方面来看，首先我们双方要坐下来谈一谈，查出造成这次撞机的根本原因，第二从中国方面来讲，中国希望美国今后不要再派飞机到中国近海上空进行侦察活动，第三点就是我们双方可以谈谈如何防止、避免发生类似的事情。
刘文宗：现在从报纸上登载的消息来看，美国最初只是表示致歉，甚至只是说遗憾，从遗憾到表示歉意，一直没有承认错误，我们政府考虑到，这24个机上人员，从人道主义出发，所以很慷慨地放他们回去了，回去以后美国当局就改变了说法，而且最终倒打一耙，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到底美国有没有错误，这就得要从整个撞机事件的过程以及有关的国际公约、国际法原则是怎么样规定的，慢慢来衡量它到底有错没有错，我认为这是一个根本问题，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了，刚才杨所长提出的那个问题，就是说关于这次事情责任的问题，那就好判断了，如果他说他没有错误，你很难说他有责任。
主持人：杨所长，您觉得经过谈判以后双方会在哪些方面达成一致呢？或者说如果达不成一致存在的最大分歧会是什么？
杨成绪：这次他们会很坚决的，从迄今为止的报道来看，从我们中国方面来讲，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认为这次撞机事件的根本原因就在于美国，美国派侦察飞机到中国近海进行侦察活动，那就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果你停止飞行，这种事情就会避免，这是一点，第二点就具体的撞机事件来讲，我们中国也表示，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是美国飞机违反了航行法，造成了这次事件，所以这个问题中国和美国方面显然是意见分歧很大的，这就需要在谈判的过程当中大家充分地讨论，各自拿出各自的证据，同时我也很同意刚才刘教授讲的，国际法是大家公认的准则，我们要依据国际法来对这个事件作出判断。
主持人：我们也注意到中国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允许美军飞机的24名机上人员回国以后，美国政府官员的态度可以说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刚才刘教授也谈到了这个问题了，一些高级的官员从总统到国务卿到国家安全顾问等等，包括媒体，在态度上的转变您觉得说明了什么问题？美国人到底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们态度的转变到底说明了什么？
杨成绪：我觉得这个变化，态度变化之快也不过是几十个小时的事情。
主持人：那您觉得这是在您意料之中吗？
杨成绪：我觉得恐怕更多的从美国的文化历史上来考虑这个问题，这是一个，美国民族终究是只有200多年的历史，他考虑问题我觉得是欠妥的，第二我觉得美国人他是急功进利的，他有这么一个特点，在这之前他就想尽一切办法，很快就到了复活节了，他们的家属、美国人都很期望这24个人能够及早回去，所以这时候他就说了一些话，承认他做的一些事情有不妥之处，也和我们道了歉，当然我们也讲了我们出于人道主义的原因放他们回去，既然放回去了，他觉得这方面就不需要要求中国人做什么事情了，因此他就口气变得硬了，我觉得这也是一种短见。
主持人：对这个问题刘教授您怎么看呢？
刘文宗：我个人认为我们经常说的听其言观其行，这是最重要的，不管他口头上说的也罢，他书面上写的也罢，他要有实际行动表现，如果没有实际行动表现，那就不能认为他是有诚意的，关键在他的行动，而不是他的口头或者书面的表现。
主持人：我们也注意到，自从24名机上人员回去以后，美国政府的很多言论中已经在倒打一耙了，刚才您也讲到了，而且是颠倒黑白，比如他们曾经讲到了，美国的军用侦察机的飞行是在公海上飞行，他们的飞行是为了世界的和平，我想问一下，刘教授，这个公海的概念到底是什么？另外我想问杨所长，美国这种飞行真的是为了世界和平吗？
刘文宗：关于公海的概念，自从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签定以后，特别是这个公约生效以后，公海的概念跟过去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因为过去公海就是在一个国家它的邻海或者再加上毗连区整个海洋都是叫做公海，但是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规定，沿海国家它所管辖的范围除去邻海、毗连区以外，还有200海里专属经济区，200海里专属经济区以外才是公海，这个200海里专属经济区在联合国海洋法公约里面有明确的提法，200海里专属经济区以外的海域是属于国家管辖范围以外的海域，那就是说明这200海里以内它应该是沿海国享有管辖权的，所以他说他是在所谓国际空域就是说这个概念不能成立，因为这个事情发生在我国海南岛东南104公里，根本就是在我国专属经济区以内，这个地方不属于公海，因此它的上空也不是公域，当然按照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规定，外国在专属经济区享有飞越自由，但是这个飞越自由不是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个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你享有飞越自由，最根本上就是要尊重当地国就是沿海国家领土主权，要不得损害他的国家安全，而且要尊重当地的和平秩序，所有这一些在公约第301条里面规定得非常清楚，如果回头我们可以看一看，301条里面就说本公约的所有缔约国公约规定你所享有的权利和义务都不得跟你在这方面所承担的义务相违反，这就很清楚了，所以他说在公海上这个说法是不能成立的，我认为这是有意歪曲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含义。
杨成绪：不管它过去的领导人和现在的领导人都一再声称，他们是维护着美国的国家利益，因此美国说它是为了和平，这个和平到底是什么含义现在值得我们考虑，美国在冷战结束之后，它觉得它成为唯一一个超级大国，所以它制定的全球战略就不管在欧洲、在亚洲或者在海湾国家发生什么事情它都要过问，它认为如果这个地方任何会损及它利益的事情都不符合美国的愿望，因此需要进行干预，对亚太地区来讲，我觉得它就非常重视中国，它在观察中国的行动，要了解中国的军情，好像这样它就可以维护它的和平，事实上美国这种做法我认为对和平是不利的，因为美国在冷战结束之后它制定了一个战略，这个战略就是说北约要东扩来对付俄罗斯，在亚太地区要加强日美安保条约来对付中国，来防着中国，我们现在都知道在冷战结束之后，再也没有两级对抗了，我们知道冷战已经结束了，我们现在还有什么敌人呢？应该说不管是中国、美国、俄罗斯、日本、欧洲联盟，我们都期望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共同和平相处，因为用美国的这种冷战思维来考虑问题，必然增加了相互的不信任，甚至会产生问题，现在它对中国不断地进行侦察活动，这就必然会在中美关系投下一个阴影，发展下去显然是不利于世界和平的。
刘文宗：即使是在公海任何国家的军用飞机也不能用来从事非和平的活动，因为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第88条就明确规定，公海只能用于和平的目的，所以你搞军事情报侦察活动，必然会损害当地国家的领土主权和国防安全，损害当地国家的和平安宁和社会秩序，所以这个是跟联合国海洋公约的宗旨也是相违背的，因为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宗旨它跟联合国宪章是一致的，因为在联合国宪章里边就明确规定，首先第一条是维持国际和平与安全，第二加强国际合作，第三增进全人类的福利，所以它到处在别人的专属经济区内或者沿海地区搞军事侦察活动，我认为这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和平目的，而是为了它自己霸权主义扩张的目的。
杨成绪：我补充一句，从国际法简单地讲实际上就是两条，一条就是对一个国家的专属经济区有自由飞越权，但是这个自由飞越权有限制，就是你不能危及这个国家的安全，不能够损害这个国家的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这两条是相互呼应的，你不能享有自由而侵犯了一个国家的主权，这是不行的。
主持人：美国人还有一种说法，他们说由于这次闯入中国领空是一架军用侦察机，所以他们一直在强调说他们在中国附近沿海的飞行是一种侦察活动，不是间谍活动，我想请教一下刘教授，这个侦察和间谍这两个概念有什么区别？怎么样判别？
刘文宗：战争法上有一个空战规则公约里面就谈到，第27条关于间谍，什么叫作间谍的定义，它说一种隐蔽行动，或者在空中取得或试图取得交战国管辖范围内或军事活动区内的情报，以图告知敌对一方，就应视为间谍，当然今天中美两国之间还没有到交战国的地步，但是这些活动已经影响了我们的国防安全，损害了我们的领土主权，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到目前并没有扣他的间谍的帽子，但是从西方好多学者的观点来看，据我所看到的，已经认为美国这次到我国海南岛上空从事的这种活动应该是属于间谍活动。
主持人：美国国家安全顾问赖斯还强调，美军侦察机价值8000万美元，是美国的财产，中国不应该登机检查，而且应该及时地交还美国，从国际法的角度来看，这个美军侦察机到底应该怎么处理？
刘文宗：我个人认为是这样，如果外国军用飞机没有得到当地国就是地面国的同意而擅自闯入这个国家的领空，特别是在它领土上降落，那么我认为这是非常严重地侵犯当地国家领土主权的行为，这个行为应该如何看待？要根据当时的具体情况来决定，比如说从50年代到60年代那个时候，当时正好是美苏争霸、东西方冷战的时候，从欧洲国家经常派来大批的间谍飞机到东欧国家去，可能大概年轻的同志不知道，像我这样年龄的人都知道，西方出的国际法著作里面一个一个都有记载，像这样的飞机如果进入了东欧国家领土，不管是哪个国家，当时就一概把它打了，飞行员如果还活着那就要治罪，根本谈不上退还的问题，当时就是这样，当然从当时的军事情况来看，因为东西方冷战，双方对峙已经是剑拨弩张，今天中美的关系还没有到这个程度，当然我们也没有必要采取这种极端的措施，但是我认为如果要是美方坚持说它没有责任、没有过错，这个也是不对的，因为间谍飞机已经进来了，首先中国政府有权派人到你飞机上去进行检查、调查和处置，为什么呢？因为你是来搞间谍活动，首先我们要搞清楚你到这来究竟搞了哪些活动，这些活动对我们国家的领土主权和安全到底有多大损害，我们不能说让你原封不动地拉回去，那你下次还可以来，你就如法炮制，这等于是放虎归山，而且以后更加得寸进尺，这个我想从一般常识来讲也是不能允许的，更何况从法理、从国际法上来说不这个东西是不能成立的，所以美方的这种说法我认为是没有任何法律依据的。
主持人：那么从国际法的角度来看，这些机上人员应该怎么样处理？
刘文宗：机上人员也是要根据当时的情况，比如说搞得很厉害的，当时美国派了一架飞机到前苏联高空进行侦察，后来苏联把它打下来，这个飞行员后来跳伞，降落在苏联领土以内，被苏联当局俘虏了，后来判刑两年，一直到他最后刑满以后才把他放出来回到美国，所以这个就是所有包括对他们的处理到底应该怎么样，应该看当时的具体情况以及两国间的关系来决定，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当地国对这个事件享有完全的主权，享有充分处置这个问题的权利。
杨成绪：至于这24个人在这停留了11天放回去这个责任不在我们，如果美国政府一开始就和我们说得很清楚，表示了道歉的话，我想不需要11天，很快就能解决这个问题，美国一开始就蛮横无理，不承认错误，还要求我们立刻放人、立刻归还飞机，还有种种的威胁的语言，任何一个主权平等的国家是不能容忍美国这种态度的，我们当然要和美国讲清楚，只有在你承认了错误，你向我们道歉之后，我们也是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将这24人放回去，因此这11天不在于我们，更多的在于美国政府。
主持人：杨所长，有很多人认为撞机事件以后中美关系会变得更加复杂起来，您对今后中美关系的走向怎么看？
杨成绪：就是不发生撞机事件，根据最近国际形势的发展也可以看得出中美关系是变得复杂了，当然加上撞机事件，就使得两国关系更复杂，应该这样来看这个问题，中国和美国是两个世界的大国，一个是最大的发达国家，一个是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我们在一些问题上还是有着共同利益的，如果发展我们两国关系是符合两国利益的，我相信这两国都有这种愿望希望进一步发展这种关系，但是我应该指出，在美国确实有一部分人他是坚持反华的，在过去几年来已经可以看到，一会是这个事件，一会是那个事件，都针对着中国，认为中国是个新兴大国，可能对美国提出挑战，因此要及时地对中国进行遏制，要防止中国的发展、繁荣和富强，要保持美国在世界上的领导地位，那么这是做不到的，因为中国的发展、中国的兴起我认为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的，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这并不是在美国只有反华力量，在美国也有一部分人他们希望和中国发展友好合作关系，我觉得在今后的发展过程当中，我们要慎重地对待对美关系，使美国更多的人认识到发展这种关系是对我们两国都有利的，这样我们才能够克服困难，排除万难，来顺利地解决我们两国之间存在的种种问题。
刘文宗：我们两国应该共同为争取21世纪的美好未来而共同工作，而不是把这样一个事件把它无限度地激化，以至最后对双方造成都不利的结果，我认为那样对美国来说是很不明智的，我相信美国人民当中有很多人已经看到这一点，而且今后还会有更多的人认识到这一点，至于我们中国方面我想我们完全有诚意跟美国进行充分地合作，共同创造21世纪的美好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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