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期盼和祝福的融合
央视国际 (2003年01月21日 16:54)
年,在我们的记忆中深刻久远,如老巷飘香的酒。过年不就是期盼和祝福的融合么?
小时候,虽然躲过了“三年灾害”,不至于吃不饱穿不暖,但日子总有些拮据。尽管这样,过年时,大人也要给我们买挂鞭炮,缝件新衣。三十晚上,爸妈端坐着,我们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头。我老实,总把头磕得很响,弟弟鬼,蜻蜓点水似的。爸妈很心疼地把我们拉起来,然后散年钱,一元或者两元。渐渐大了,手头宽余了,过年时爸妈总是买新衣给我们。为了不把衣服弄脏,再磕头时地上便铺张报纸什么的。再后来,成年了,不好意思磕了。轮到我们的女儿给爷爷奶奶磕头了,她这“头”可比我们那时值钱多了,磕一个一百。爷爷奶奶“慌神”了,连连说:“好了好了,再磕就把我们磕没了。”如今,城里人再不兴磕头了。
老百姓过年,图的就是高兴,小日子在年的轮回中变得滋润、丰硕,变得喜气、顺畅。
有人说,年味儿越来越淡了。鞭炮不让放,没有了热热闹闹的气氛;吃吃喝喝也不稀奇,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孩子少了,几代同堂的亲热劲儿缺了;联欢晚会仍要看,不过怎么着也不如先前过瘾。尤其在城市,即便正月初一走在大街上,也少有人向素不相识的人道声“过年好”。于是,开始骂城市的钢筋混凝土,骂厚重的防盗门,骂淡如水的人情。其实日子是需要自己来打点的,过年的心境是需要自己营造的。
这两天,妻子已在拾掇家了,窗上挂了层泛着小花的纱,门上贴了年画,花盆什么的重新挪了地儿。我们的房子是租住的,按理可不收拾,妻却悄悄地行动着,我开玩笑说你跟特务似的。别说,看着真顺眼多了,这不是年带给我们的福气么?更多人家,门上贴副对子,家里毛笔字好的可就得意了,再贴个“福”字,而且倒个个儿。
除夕之夜,一家老小围坐一团,通宵不睡,叫“守岁”,能守住则象征来年人的精神焕发,精力充沛。初一,北方人的习俗是一家人相互拜过年之后坐在一起,边包饺子边聊天,南方不少地方却把饺子叫馄饨。不管是猪肉馅、羊肉馅、牛肉馅,还是三鲜的、红油的、高汤的、鱼肉的,想吃什么就包什么,孩子们饱了口福,大人们又何尝不是。
年,真好。
但,也一定有人高兴不起来。人山人海的车站,大包小包的人群,干嘛去?回家过年呗!那兴奋劲不说,辛酸呢?泪水泥?奔波一年,有的人发了,有的人挣了,有的人不赔不赚,有的人两手空空。于是,过年让有的人有一种“负罪感”。不过我说,怕什么,回家吧,让爹娘看看,他们没能得到丰厚的物质,但他们看到了希望。靠自己的双脚行走难道不值得人尊敬吗?
过年回家是一种放松和休息,也是一种宣泄和倾诉,咱老百姓平时有些日子总是为别人忙活,这几天可完全是为了自个儿。那么,还有什么理由不为回家过年而雀跃?
(央视国际网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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