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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2000年到来的那一刻,你在做些什么?
12月31日的11:40 ,我钻出地下室机房驱车回家。 进家门时,电视里的人已经在喊倒计时,孩子好几天没见着妈妈,一直在等。这会儿熬不住睡着了,小脸通红地打着呼噜。我顾不上满身的寒气,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只为了说上一句:“妈妈想你”。
0:20分,我又冲破重重关卡返回台里, 夜空中烟花漫天飞舞,不知道在这无眠的时刻,是否每个人都有梦想。
记得我的最早的一个锥心的梦想是在大约七、八岁的年纪,班里家境好些的同学都穿上了当时最时兴的绒衣,是晴纶的因此无比鲜艳,我最喜欢的是一件粉红色的,上面有一些条条线线,想了很久家里也没给买,因此就成为一个永远的梦想。现在我已经有能力给女儿买粉的、红的、黄的、蓝的衣服,却依然觉得梦里的那一件最美。
十七、八岁的时候开始梦想爱情,独行几千里北上求学的第一天,遇到一个穿大军裤的北方小伙子,从此梦想手牵手走在校园的小路上,一起上自习。历经千难万难和他过上十几年平淡日子后的今天,心里迷恋的还是当年那个轻狂少年。
学工科时梦想走进中国社会科学院,就是建国门大街5 号的土色大楼。于是不务正业地奋力考上文科研究生,毕业后走进那座大楼。然而不到3个月又辞职出来, 因为受不了那股古旧气息,但心里还存有梦想,就是想象进出那里的人头顶一圈光环,像天使一般的模样。到电视台后开始梦想当法拉奇,因为她风光地可以见到世界上公认最出色的人。这个梦一直做到去年,从《读者》的一篇文章上读到她与一个黑手党徒的畸恋,感受到她美丽人生的残缺和内心的寂寥。
也许一切的完美只存在于梦里,好在我们有梦。在梦想的世界里,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真正的平等,平凡的可以梦想尊贵、贫穷的可以梦想富足、年老的可以梦想年少、冬天里可以梦想春天、孩子可以梦想过年。
在台里制作《相逢2000年》的阶段,为了把全世界各国的欢庆呈现在中国的屏幕上,CCTV此次联手BBC, 转播地球上每一个时区跨越2000年的瞬间。这样在两个电视台之间就架起了一条热线,为了试机,经常进行一些节目片段的传送,而身为策划协调的我就有幸先睹为快。为此我曾不间断地接过一个 6小时的传送,就这样经历了一个有关梦想的饕餮之夜,全世界黑的白的、老的小的、俊的丑的、富的穷的都集中在一起,争着向你描述千年梦想:
“我有一个梦想,有一天鱼和猫儿一同在水里游玩”;
“我有一个梦想,我的银行帐户不要变成零”;
“我有一个梦想,不再有战争、不再有伤亡”;
“我有一个梦想,希望我能和国王的女儿结婚”;
“我有一个梦想,我别再生病了”;
“我有一个梦想……”
让人又爱又怕的像梦一样的24小时直播过去了,大家又将面对平淡重复的日子,好在我们还有梦想,还有空歇让激情飞扬。来,启程吧!在这样一个梦想成真的时代,让我们尽情地去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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