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导:梁钢 摄像:宁楠
老北京有一句著名的谚语,叫做:头顶盛锡福,脚踩内联升,身穿瑞蚨祥。按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包装。而瑞蚨祥这个穿在身上的品牌是一家以经营绸缎布匹为主业的百年老字号,她可称得上是大名鼎鼎。想当年,她在大江南北拥有上百家商号,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商业集团。她的传奇历史已在上个世纪末就被写成了书拍出了电视剧,而她的发源地就在泉城济南。
在济南的径二路上,这座建于20世纪初的中西式建筑,是现存最早的瑞蚨祥店铺,它曾见证了瑞蚨祥的鼎盛时期,也迎送了一代又一代顾客。
采访:毕四海 作家
“瑞蚨祥作为一个百年老店,它的创始人是章丘的旧军孟家,他们这一个家族。他是从19世纪40-50年代开始经商,他最早就挑着一种土布到济南府来卖,沿街叫卖。后来买卖做得越来越大,然后由行商变成坐商,然后变成一个堂号,变成一个商号,最早的这个商号叫“矜恕堂”。这个堂变成一个店铺,它走过的这段历史,恰恰是证明了中国封建地主逐渐向商业资本家蜕变的那么一个标志吧。
19世纪末,瑞蚨祥鼎盛时期的代表人物孟洛川,从他爷爷手里接过了瑞蚨祥,在孟洛川接过了店铺的大约10年以后,这个店铺非常发达了。
19世纪到20世纪初,由于洋务运动的影响以及通商口岸的增多和外国资本的不断涌入,在实际效应上带动和促进了中国工商业的发展。在这个历史契机下,孟洛川用了大约40年的时间,将最初济南的一个小商号,发展成为全国范围内的由上百家商号组成的商业帝国,其经济实力在商品经济的今天都是令人惊叹的。
采访:孟宪高 瑞蚨祥老店员
“它(瑞蚨祥)发展最多的有多少(店)数,一共103处,做买卖的瑞蚨祥全“祥”,你说北京吧,大栅栏这就有5家,天津有3-4家,一共连上海、杭州、镇江这几家,它在这些地方(南方)都是坐庄收货。”
采访:毕四海 作家
“当时瑞蚨祥绸缎庄,号称当时中国的“八大王”之一,当时所谓“八大王”有钢铁大王、面粉大王,当时瑞蚨祥就叫绸缎大王,它的流动资金是两个亿白银,两亿两白银,不得了的。”
在重农轻商的传统中国社会中,瑞蚨祥的崛起是不同凡响的。那么如此巨大的商业规模和资金实力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呢?在现代人的眼里它的商业理念和制度又有那些独到之处呢?
为了保证绸缎高质量高档次,孟洛川花了很多钱在苏州在山东买了很多桑林。绸缎质量的好坏,档次的高低,完全取决于蚕丝的高低,而蚕丝的高低完全取决于桑树林,这片林子有没有虫子,这片林子长得好不好,所以他最早是从桑树林抓起的。
采访:孟宪高 瑞蚨祥老店员
“(南方作坊)有了新花样,得先让瑞蚨祥看,瑞蚨祥挑完以后,才能卖别家。这因为什么呀,人家(瑞蚨祥)有钱,概不赊欠,童叟无欺。在经商上(瑞蚨祥)是这样,(卖)一丈一还是收一丈的钱,回到家女人们一看,哟,多给了一尺,只收一丈的钱,就一个传十个十个传百个,都到瑞蚨祥去买去,天津和北京过年找婆家,嫁妆必须用瑞蚨祥的。”
孟洛川曾说:即使瑞蚨祥什么都没了,它的招牌仍价值连城,因为它是诚信的象征。为此瑞蚨祥要求它的店员必须学会书法、品茶、唱京剧,以提高文化修养和待人的品格。孟洛川还通过兴办商业学校,让家乡的子弟免费上学,学成后充实到全国各大商号。
多年后这些商业精神的传承,也使瑞蚨祥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大典上扮演了特殊的角色。
采访内容:“据资料考证,开国大典的时候,中央一些后勤部门提前买瑞蚨祥的黄缎子和红缎子,做得第一面五星红旗,现在这面(国)旗存在历史博物馆里面。
采访:高登武 北京瑞蚨祥绸布店经理
“在一百多年的岁月中,瑞蚨祥有着许多的光荣与梦想,也有着许多的传奇与启示。在今天它的营业布局还大体保留着原有的风格,隐约间还可以看出旧日的痕迹。如今这个百年品牌在商品时代里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采访:柴惠鸽 济南瑞蚨祥经理
“象这个百年老店,已经是这么长时间了,到现在来说传统还是有的,因为什么呢,就是根据以前的前辈经营方式,所谓经营方式(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言无二价,知名度特别高,回头客特别多。”
采访:顾客
“也还是过去的老观念,觉得这里好,一直在心目当中还是觉得这里好,所以就上这里来买。”
采访顾客:
“多年延续下来的老字号的传统,就是现在这些新的商店没有的一些东西,诚心嘛就是,可以说现在还有余下来的这些东西,就是诚心这俩字。”
作为中国近代商业的先驱,瑞蚨祥已成为了历史。但它诚恳待人,科学做事的精神,仍在阐释着商业文明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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