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的一天,台湾摄影家出版社社长阮义忠敲开了北京东城区协和胡同10号的院门,那里住着一位退休多年的银行职员叫方澄敏,这段相逢为的是一段尘封了半个多世纪的往事。
在方澄敏的家里有一个油漆已经剥落的小木盒,里边存放着1000多张拍摄于1935年前后的照相底片,其中被精选出来的58幅摄影作品和不多的文字介绍,构成了台湾《摄影家》杂志第17期的全部内容。这是一期纪念专辑,被纪念的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方大曾。
在这部半个多世纪以后出版的《中国摄影史》里,有关方大曾的篇幅只有100多字,不过这100多字的篇幅构成了我们今天对那个遥远年代藕断丝连的记忆。当1937年9月30日人们收到了小方从河北省蠡县寄出的最后一篇报道之后,这位优秀的战地摄影师在战地消失了踪影。第二年年初,匈牙利战地摄影家罗伯特·卡帕从西班牙辗转来到中国,他这一时期的工作留下了一大批珍贵的摄影作品,而卡帕留给世人的除了大量珍贵的文献影像之外还有一句名言,卡帕说:“如果你觉得拍得不够好,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你靠得还不够近。”
历史告诉我们,无论是1954年在越南触雷身亡的卡帕,还是1937年在平汉前线消失的方大曾,他们都在一幅好的纪实照片和自己的生命之间做出了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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