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你去了,志摩,一天的浓雾,掩护着你向那边月明和星子中间,一去不再来的茫茫的长途。
林徽音得知徐志摩遇难的消息后,当天赶到山东,拿了一块飞机木头残骸带回北京,挂在睡床边,挂到死……
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十九日,一架从南京飞往北京的小型飞机,正载着文彩风光的徐志摩。但是在济南附近的大雾中,飞机撞山失事。所巧的是两个机械驾驶,正驾驶、副驾驶和徐志摩虚岁都是三十六岁。
徐志摩的死法奇特,连墓地也不免有些传说。经过了被景仰之后就是被冷落淡忘。到文革斗争时期,他又被人们想起,他的墓地成了被破坏的目标。有人讲徐志摩的头是用金子作的,就派人去挖金。
在硖石近郊的西山,我们见到了徐志摩的墓碑,这是文革后重新立的,墓地上有一块石头,上头有表妹夫林园建筑家陈从周先生写的“献墓记”,还有一本徐志摩年谱。
浙江的硖石是徐志摩的出生地,从上海到杭州的铁路本来是从嘉兴直走杭州的,后来转个弯,行经硖石。据说还是徐老先生力争而来,可见徐家的影响力。
徐志摩出生于一八九七年一月十五日,是个富商的家庭的独子,他可以上现代学堂,还可以自费远渡重洋游学各国。
硖石是个有小河和工厂烟囱的城镇,徐志摩曾在作品中歌颂过一些世界名城,可有趣的是,从未见过对硖石有所着墨,可能是因为出国后文思才爆发的缘故。参观徐志摩的老宅,最北边的二楼就是他的家,那是徐志摩出生的地方。
为了这期节目摄制组乘一架直升飞机盘旋在纽约市的上空,俯看一度孕育徐志摩的这个大都会,纽约这个大都会是工商文明的代表。当时的徐志摩是主张现代化和工商文明的,看到高轰的烟囱,心里就发生油然的敬意。当然在这里徐志摩也接触了有关旧式的资本主义,对工厂工人不仁道的报导,接受了部份社会主义的思想。
我们只有在环绕哥伦比亚大学附近的老街建筑外貌上,凭吊徐志摩当年雄姿英发的身影。
也许徐志摩的文学启迪,得助于在伦敦的艺术接触,徐志摩结识的英国友人中有一位画家叫傅来义,经他的指引徐志摩见识到西方的印象派和现代派的画家塞尚、马蒂斯、毕加索等人的艺术风格。
徐志摩的诗《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上帝!你一天不还她生命与自由!
作为一个诗人,而且受过西方的浪漫主义熏陶,这样一个气质很浓厚的人,徐志摩始终是要有一个感情的寄托,他的文采和情史被广泛传诵,但是在元配张幼仪和儿子徐积锴的这一方面,却呈现诗人另一种人生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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