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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 (2001.11.3 176期)


  


  (我们还清楚地记得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的大潮刚刚袭来时的情景。大多数人尚在忧郁观望,到是那些生活、工作状况都很不理想的人率先站出来,砸了铁饭碗,义无返顾地扑进了上海,成了最早一批个体户。他们中不少人出身寒微、教育低下,但他们有勇气、有头脑、肯吃苦。他们抓住机会先于大家富裕起来了。)

  郝如林:在这个海城有个西柳的布匹交易市场也挺大的,他们西柳的人老来我们厂批发布,我就帮着提布。每个月提完布多给拿个三十、五十。这是八四年就已经很可观了吧?就这么干感觉到这个钱挣的要比工厂挣的钱来得容易。

  张越:您当时当工人一个月挣多少钱?

  郝如林:当工人基本工资是五十六块钱。

  张越:然后帮人家捣腾点儿,那时候叫偷偷地做第二职业对吧?

  郝如林:对。

  张越:帮人捣腾点儿钱。

  郝如林:八五年我就跟我的哥哥,我们两个人经常从我们厂提出布来。一包布六百米也能挣个二十多块十几块钱。十月份包头地区就开始杀羊,我哥哥就说咱们卖羊杂碎吧。然后我们俩有朋友帮忙给借一小车,小推车上面焊棚就去干这个。这时候我的职业还挺多,我爸爸不是防疫站的吗,防疫站需要冬天烧锅炉的,我和我哥哥都在那地方烧锅炉。晚上十二点上班 我哥哥去卖东西,我们就在锅炉房里洗,洗完了之后煮。

  张越:一边把锅炉也烧了把羊杂碎也收拾了?

  郝如林:对。第二天早晨赶到五点多钟就出去,把炉子支起来,四毛钱一大碗,非常好。

  张越:你一天睡几个小时?我听着你仨工作了吧?印染厂的工人、烧锅炉、卖羊杂碎。

  郝如林:印染厂的工作就是在厂里面睡觉,睡得差不多了赶快爬起来就走。

  张越:那时候国营企业的状况就这样呀?大家就上班就在班上睡觉,然后下了班赶紧做小买卖去。

  郝如林:对。八六年的九月份,我哥哥有一个朋友跟他说咱俩合伙开一个饭店吧,然后他俩就合伙开了。我又把那小推车整回来卖酱肉。八七年跟我哥哥合伙的这个人就说,我不想干了你一个人干吧。他就说那什么兄弟,咱俩干吧。这时候正好那阵的人还喝不起这个瓶儿啤酒,大部分都喝散啤酒,就买一啤酒罐,就属于是这个。

  张越:你投资入股?

  郝如林:对对对,投资入股吧。我就是我们这个包头市印染厂第一个停薪留职的。

  张越:当时最早停薪留职的人也是很有勇气的,后来成时髦了。

  郝如林: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吧。

  张越:你这个饭馆有多大规模?有咱们现在这个饭馆大吗?

  郝如林:没有,连餐厅算上才六十平米。

  张越:几个桌呀?

  郝如林:六张小桌子,小圆桌。但是每天就是满满的,两块钱一份炒饼三毛钱一碗鸡蛋汤人们都能消费得起。我八九年的时候人们都不懂得搞饭店装修的时候,我就花两万多块钱给这六十平米的小饭店就装修。突然有一天就来了一个德国人,一看这个地方非常好第二天他领着他的夫人来了。平均每天都有七八个德国人在这儿吃,甚至中午都来这儿吃。平均每个人每顿饭得消费五十到七十块钱。

  张越:包头这个不大的城市,我想一共,它也不是个旅游城市,可能这个城市一共也没有多少外国人。你这个小饭馆能吸引那么多外国人来,大概在当时算挺火的了。

  郝如林:非常火。在青山区可以说一提鹿腾酒家都知道。因为我当时可能也是年轻,稍微有点儿钱了今天买个这个好摩托骑,明天买个那个好摩托骑,也挺招人的吧。

  张越:你这个饭馆一直这个六十平米吗?

  郝如林:到了九三年需要整体规划,搬到饭店的对面又开了一个。这时候就能一次容纳十张大桌子,同时容纳一百人就餐。

  张越:你最火的时候,你这个饭馆最火的时候是什么程度?

  郝如林:早上九点钟一摘板就过来人。这张桌子是我的,如果你要是把这张桌子今天订出去我跟你急。这个吃着,外面就得坐着等着。

  张越:从八四年你参加工作你可能就比别的其他的要人活络,我发现你也吃苦也活络,一直在做着很多别的事儿。

  郝如林:做很多很多事。

  张越:差不多是在包头这个地方,差不多是最早那批去下海做生意的那批人吧?

  郝如林:可以这么说。八七年的时候我哥哥就上石家庄买了一辆飞亚特P125,那是意大利的车。没想到开回来之后马上就有人买,而且利润很可观。我们又寻找到一个发财的路。

  张越:你告诉我你都捣过什么。你看现在我知道的是你捣过你们单位的布、卖过羊杂碎、卖过酱肉、开过饭馆、捣过摩托车……

  郝如林:捣过汽车。

  张越:捣过汽车。捣汽车那时候是很大的很时髦的买卖呀,你没参与过那时候捣盘条什么乱七八糟的?

  郝如林:没有,没有。那个时候我们不懂这个。

  张越:你什么时候有那种,哎呦发了点儿,不说大财呀小财,有钱了。什么时候开始有那种感觉了?

  郝如林:我们家八七年就养汽车嘛。

  张越:很得意吗那时候?

  郝如林:得意,那时候自己的话,每天都不知道什么是东南西北了。九三年我花三万块钱买一个日本的摩托,尤其是下雨天在水中一走,人们都说这整个一个小小汽艇。

  张越:你溅旁边行人一身水?

  郝如林:对呀。那时侯我买只猴子。

  张越:越说越像暴发户了,骑着大摩托肩膀上站着一个猴儿。

  郝如林:哪儿呀,摩托车后面栓一个猴儿,这猴儿在坐人的地方靠着我坐着。它摩托车大呀,也跑得快呀,踩6挡一加油就是140迈出去了。警察骑那个跨兜不才跑五六十迈,他能跑过我吗?什么红灯呀……

  张越:连红灯都不管,交通规则都不管了?

  郝如林:那简直是什么都忘了。

  张越:那时候说个万元户都是了不得了。

  郝如林:了不得,那阵时兴穿呢子大衣。今天穿一个黑色的、明天穿一个灰色的,感觉到自己就非常神气。谁跟我说话我都是,哪去呀你?干什么呀你?都这样跟他说话。骑着摩托车就上市场采购。

  张越:穿着呢子大衣?

  郝如林:穿着呢子大衣。带着露个小指头那种的皮手套。我记得有一次我哥哥骂我说,你色什么,你还整个礼帽带。

  张越:你上菜市场带什么礼帽呀。

  郝如林:然后穿梦特娇衬衫、穿士奇西服

  张越:我想知道当时你们这种第一批发了财有钱的那些人,你们当时的生活方式是什么样的?

  郝如林:生活方式非常辛苦,我什么都干呀。今天烧火的要是病了之后我都得帮他、都得生火。今天服务员忙得撤桌子撤不下来我得帮她撤桌子。每天也很辛苦,就是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就是……

  张越:赚钱?

  郝如林:就是赚钱。

  张越:你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郝如林:我当时没有爱情。第一次跟她出去看电影,坐进去看了半场我说不行,我说晚上那一桌还要逃帐呢,我说我得赶快回去。

  张越:你真没趣。你第一次跟女朋友看电影就这样,要回去捣腾帐去。

  郝如林:对。最大的嗜好就是赚钱。

  张越:想干什么呀?目标是什么?

  郝如林:你看人家德国人活的,总想达到人家那个生活标准。95年我们全家去深圳,我的妻子很多金戒指带着金项链。吃饭的时候人老总笑了就说,我要知道你们是这样,你们晚上趁我睡着了上我那个汽车的边上拿小刀挎哧挎哧,挎哧点儿金子够打一条栓狗的金链子。

  张越:真够侮辱人的。

  郝如林:人家实际上是在骂我,我都没有听出来,我回到家我才明白。

  张越:本来是到那儿威风一把。

  郝如林:想威风一把。

  张越:结果咱们内地的小卖买的资本与沿海地区雄厚资本相比被打败了。

  (八十年代个体户大款的所有豪华体面和所有荒唐可笑都曾集中体现在郝如林身上。九十年代后,知识经济时代来临,市场规则逐渐形成,当年的个体户们风光不在。这是无可抗拒的历史的步伐。)

  张越:你觉得你对你妻子好吗?你那时候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你那个卖买赚钱上了,你对妻子好吗?

  郝如林:可能那时候在这个生活品味上是不是差点儿。你缺钱花,行,赶快给你钱。你想买衣服,行,你看中什么衣服了你说吧,给钱你去买吧。我每天上菜市场采购整个就把冰箱里塞得满满的,够她吃这一个星期的。最后妻子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是人,我不是高级猪。你实际把我养成了一头白白胖胖的高级猪。

  张越:也就是说,从你妻子嫁给你,很快生了小孩以后她的生活也改变了。

  郝如林:她的生活也改变了。

  张越:也变得既富裕又没趣了。

  郝如林:对。平常的话带着孩子来我店里看一看。我们哥俩就是有规定:妻子谁也不能来店里面。我们俩有天大的事情我们俩自己解决。

  张越:可能对兄弟做生意这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可是对那个在家呆着没事干的妻子来说,她的生活就更没事干了。

  郝如林:哎呀,无事生非呀。

  张越:无事就会生非呀?你们的矛盾是从什么事起的?

  郝如林:就是因为要钱。95年我们去上海买汽车卖汽车的时候,她感觉到你这钱怎么一下子这么多呀,一下子拿出几十万块钱来。

  张越:也就是说实际上你有多少钱你妻子从来就不知道。

  郝如林:从来不知道。

  张越:然后你突然之间拿出那么多钱来让她感到不被信任了是吧?你瞒着她。

  郝如林:对。她发现我的存折上有钱,我设了一密码,她一下就给破了,破了又取了两万块钱 。从那以后我就对她特别特别不相信。正好赶上九月份我们出去,回来之后的第三天她就向法院提出要离婚了。我说我一天到晚拼死拼活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你们娘俩过上好日子吗?

  张越:你觉得挣钱都是为家里。

  郝如林:对。

  张越:可是做为家里的那个女人她怎么体会到你对她的好意呢?她体会不到,她又不能参与你的工作,你的经济状况全部都瞒着她,你平时冷落她、不理她,她没有安全感。她怎么体会到你的全心全意地为了让她过好呢?

  郝如林:当时我什么都不想要,我说我就要孩子。带着孩子在妈妈家住。

  张越:那当时自己带着个孩子,你饭馆怎么弄呀?

  郝如林:饭店我和我哥哥共同经营。我是九六年九月十号跟我哥哥我们俩个人吵了一架。最后我哥哥就说,要不你走,我每个月给你开支两千块;要不我走,你每个月给我开支两千块。我当时一赌气我说你走吧,我给你开两千块。当时他仍下摊他就走了。二月二十几号我哥哥就来了,说三儿呀,二月份的钱你还没给我呢。我说哥咱们合伙开这么多年饭店呀,过年歇业不分钱。他当时就说了,我单独开我就给你分。我说你明天来取钱。他就说,你干脆不行现在给我两万块钱这店就是你的了。我说是不是有点多,他说你要是说多从现在开始我经营,我给你两万你走。

  张越:是呀。共同经营的这么火的一个饭馆,人家要两万块钱撤股我觉得不过分吧。

  郝如林:我说我现在没钱,他说你给我打欠条,必须给我打欠条。上来就抓住我的手,掏出笔,拿张纸打欠条。一气之下我就答应了,我就赶快把这个店卖了。第二天我就把钱给我哥哥还上了。

  张越:你跟你哥哥的分开很伤感情吗?

  郝如林:很伤。我们俩非常非常好。八三年我哥哥因为跟人打架就给劳教了,整整有三个多月这个人就杳无音信了,就不知道去哪儿了。突然有一天下午我爸爸在单位上班收到一封信,我爸爸拿回来了就说你哥哥来信了。当时我记得特清写了四篇,我爸看了就哭,我当时简直哭得就别提了,我说我这哥哥我寻思死了呢。我紧接下午就给他写信,平均两天一封信。我从我工资里每个月想方设法整出十块钱给他汇去,我月月都给他汇。

  张越:后来又是一些卖羊杂碎起家?

  郝如林:对 。

  张越:一起做了那么多年生意。

  郝如林:从来就没有说经济上的问题我们俩个人烦过。他买了一套大房子,我就跟我大哥说,他搬了新家了,那套平房我能不能住?我二哥这传过话来说,你要住你就住,你要不住现在有人出一万块钱要住。我一听这话这不明显的就是问我也要一万块钱吗?想不开整整半个月呀,白天也不睡觉晚上也不睡觉,瞎溜。

  张越:为什么想不开呀?为钱的争执想不开还是为你们俩的情意想不开呀?

  郝如林:为我们俩的情意想不开。你在最困难的时候我没有在精神上把你打垮,你现在是在精神上就把我打垮了。

  张越: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跟你哥哥以前那么深的感情、那么多年的合作,而且你说在合作中你们从来没有因为金钱有过任何相互的问题。

  郝如林:没有。

  张越:我也不相信他会是那种斤斤计较为一分钱怎么样,为什么最后就变成这样了,突然之间两个人就斤斤计较起来呢?

  郝如林:我和我妻子离婚的时候呀,他意思说你不应该都告给,你看搞得你现在就很被动。离就离了呗,不要老是割扯不断,今天回来了明天回来了。

  张越:就是对你的行为做事不同意,或者有些地方不信任,认为你做得不对处理得不好。实际上可能不是因为钱导致你们的分手,是先有些感情伤了,互相不信任了才导致钱上的计较,是这样吗?

  郝如林:我也不知道是社会变了还是人变了,我就实在想不开。想不开呢一下就得这么个病。

  张越:嗓子什么病?

  郝如林:溃疡性咽呷炎,大拇指那么大吧,就在这个喉部整个是溃疡。上包头这几大医院一查吧,其中有两个大医院就说这是咽喉癌的早期。我当时就跟孩子的老师就说这个事情,我说万一要真是这病我就不治了,我就跟老师交代了交代。

  张越:干嘛?把孩子托给老师?

  郝如林:托给她。我说孩子从现在开始上学需要多少钱我给你留下,然后还剩多少钱给孩子,18岁以后由她自己支配。

  张越:生意没了,家庭妻子没了,最亲近的兄弟没了,然后就剩自己带着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突然绝症,这是什么心情在这种时刻?

  郝如林:人呀,活这一辈子干来干去有什么用?

  张越:当年拼命地赚钱,赚呀赚呀赚呀突然到现在却觉得没用了。

  郝如林:对。我就感觉到太没意思了。

  张越:你觉得一切都是钱的错吗?是钱导致的?

  郝如林:我觉得就是这个东西,钱这个东西……(叹气)

  张越:都是钱的错吗?我觉得钱是很好的东西,钱能做好多好事。如果反过来讲,钱可以让你跟你妻子的生活更安定更幸福;如果你处理好了的话,钱也可以让你更好地照顾兄弟照顾父母;如果你尚有余力和有心的话,你还可以给周围更广泛的人带来利益、好的生活。钱是可以做很好的事的,可是为什么钱变成了一个,好像万恶之源,它毁了很多东西呢?

  郝如林:可能是我经商见的人多,老是在这个经济方面闹别扭的。反目为仇的很多很多吧我就感觉到缺乏相任了,缺乏理解和缺乏宽容了。

  张越:可是除了他们要相任理解和宽容你,这是不是同时也意味着你得相任理解和宽容他们呢?

  郝如林:对呀,这是彼此之间的事情呀,我自己肯定也有这方面哪儿做得不好。

  张越:大家都有。我觉得刚刚开始赚钱的人可能还不知道应该怎么用钱。不光是你,不光是你哥哥。所有的人,我们所有的人都一样,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好好地用钱。我们可能会有一段时间的昏乱才会学会怎么好好地用钱。可能我们是被我们自己给毁了,而不一定是被钱给毁了的吧。

  郝如林:我自从孩子在老师家寄宿,看到了人家怎么做人。给我讲呀,给我很多书看呀。赚钱又是为了什么,给社会创造了多少价值,给社会创造多少效益。再一个就是认识我大连这个老板,他说郝呀,你只要是不给父母添麻烦你就是好孩子;你不能政府添乱你就是好公民。人家对员工非常非常的和气,我再想一想我开店的时候,那简直是就把店员经常跟防贼似的,我老想赚别人。我通用这两三年往大连跑我就感觉到,你看人家大连人,自家门口的草坪坏了不用物业公司说,咱们两家对门敲敲门说咱们两家今天晚上把这个草坪整一整。

  张越:你现在羡慕能这样做人的人是吗?

  郝如林:我非常非常羡慕。生存这样的环境里,就是哪怕挣得少点,每天有一个非常和谐的环境,大家都很遵守游戏规则地去干一些事情,你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能力的事,把自己在社会上的位置找正了,那样多好。

  张越:你那些德国朋友好像也给你一些影响是吧?

  郝如林:这次从二郎山回来的路上我们就在外边野餐吧,人家把所有吃完所有剩得垃圾都装袋。我一看,我头一次见这种,我说真文明。

  张越:经济是基础,然后就是一代一代的文明的传递。

  郝如林:不过从我这一代,这二十年也开始要变文明了。

  张越:对,所以我说下一代会比咱们这一代人更好。我觉得你学到这些东西特别特别的好,可能比挣到一笔钱两笔钱三笔钱都更有价值,对你的人生来说。

  郝如林:人改变一个观念是拿钱买不到的。

  张越:八十年代的时候那种中国当时最早期的商业发展还是很简单比较幼稚的时候,那时候人好像就是说你胆大你脑筋活。

  郝如林:市场不规范的情况。

  张越:你出力气然后你就能赚钱,用点儿什么手段你就能赚钱。可是到现在这个知识经济时代,市场也规范,好像很多在那个时代用那种方式赚了钱的人到现在不成了,就是他的人生开始走下坡路了。

  郝如林:那一茬的人再往前走必须要重新回炉,必须去上学,必须要回过头来把自己的经验和书本上的知识多总结总结,以后下一步你的路才好走。

  张越:最后我想跟你说,我觉得想祝贺你。尽管你说家庭也没了、情也没了、生意也失败了,可是我觉得你在这个过程当中你获得了很多对人生和精神特别有益的东西。今后不管是穷是富,我相信它都会对你的人格、精神都会有一个特别大的帮助和提高。所以我觉得这真是一件令人为你高兴的事。

  郝如林:那好我谢谢你。

  张越: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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