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渊谭天原创漫画《欲壑难填》
一再从臆造形形色色的“中国威胁论”中捞取政治资本的莫里森,这次栽在了他的故伎重演中。
澳大利亚民众显然厌倦了这位政坛变色龙的虚伪——他以下台为自己编造的一个个谎言埋了单。
与中国人的内敛沉稳不同,率直的法国人已经忍不住对莫里森下台的欣喜若狂:
刚刚卸任的法国外长勒德里昂,就在外长工作交接仪式上表示,“看到澳大利亚总理莫里森败选,我很欣喜”。
正如莫里森的竞争对手阿尔巴内塞在获胜感言中提到的,自己的胜选,源于澳大利亚人“要求改变”。
别了,莫里森!
莫里森下台,其实不是输给了别人,而是输给了自己。
当地时间5月21日,澳大利亚大选初步计票结果显示,工党已经大幅领先,工党领袖阿尔巴内塞即将出任新一任澳大利亚总理。
莫里森给自己3年多的执政生涯匆匆划上了句号。
看到这样的结果,无论澳媒还是美媒,用词都毫不客气,又是“莫里森被赶下台”,又是“澳大利亚需要新政府”。舆论对莫里森的不满,还体现在对这场选举的反思。澳大利亚广播公司感慨:
“这是一场呼吁我们的政治领导人认真对待政府工作的选举。”
原因,也很简单——从选举前的民意调查结果和各项预测指标来看,莫里森与工党领袖之间几乎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可以看看这三个数据:
大选开始前不久,民调数据显示,工党以2%的优势领先于莫里森所在的自由党-国家党执政联盟。也就是说,工党的领先优势,并不大。
民调数据显示,澳大利亚正在陷入政治分裂,有29%的选民表示会将选票投给自由党-国家党执政联盟和工党以外的候选人。也就是说,投票的结果更加分散,各党派候选人的票数差距可能会比较小。
澳大利亚广播公司分析了有可能发生巨大变动的24个关键席位,工党和自由党-国家党执政联盟的角力几乎都在小数点之后几位的毫厘间,有的席位的领先优势甚至都核算到了0.2%这样的数值。
无论从哪个数据来看,这场选举,似乎都应该是一场艰难的拉锯,但凡莫里森给点力,一切都还有可能。
但目前看来,工党以大幅度优势取胜。看到这样的结果,总台亚太总站记者王聪写下这样一段话:
一路看了工党核心人物的竞选采访,包括总理候选人的辩论,在工党政策不够明晰,甚至有些混乱的情况下,还能大幅领先获胜,看来选民对莫里森,不是一般地失望。
失望,由何而来?
澳大利亚民调机构的调查显示,本届大选中,最受选民关注的议题,是民生问题。再来看几组数据:
这是2011到2020这10年中,澳大利亚工资增长的幅度——几近停滞。这10年大部分时间,都是自由党-国家党执政联盟在执政。
这是澳大利亚今年第一季度通胀数据的同比上涨幅度。看起来,比美国和英国强上一些,但这是澳大利亚20多年来的最高涨幅。
不断刷新纪录的生活成本,亟需莫里森政府解释、解决。
这些澳大利亚民众关心的问题,似乎都不在莫里森政府官员的关心范围之内:
选举前,在被问及能否说出一块面包、一升汽油和快速抗原检测的价格时,莫里森面露难色,无法回答。
民众的水深火热根本不放在眼里,也难怪莫里森会落选。莫里森“关心”的事情显然出现了偏差,偏向何处?
莫里森政府在任这几年,把对抗中国当作从政核心,想要通过散播恐惧和威胁吸引选票。
大选前,莫里森拒见中国大使,仍在试图通过对华强硬的方式,来获取政治资本。
但大选的结果,已经说明了一切——澳大利亚民众,已经厌倦了莫里森政府的谎言和失焦的政策。
谎言也许可以蒙蔽民众一次或者两次,然而三年多的时间足够让民众看透到底是有“真威胁”还是“狼来了”。
显然,直到落败前夕,莫里森还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动嘴臆造一个毫无根据的“威胁”远比着手解决实际问题容易,在臆想和现实中,莫里森选择了前者,这也注定了他的失败出局。
莫里森的“臆想症”并不是天生的,而是来自一场豪赌。
2018年,时任澳大利亚总理特恩布尔宣布辞职,莫里森接替他出任澳大利亚总理,幸福来得有些突然。
当时的莫里森,还在用“合作伙伴”来描述澳中两国的关系。之后,他还就中美澳三国关系有过一段很经典的形容:
美国是澳大利亚的“朋友”,中国是澳大利亚的“客户”。“你可以在支持朋友的同时,也支持你的客户。”
莫里森明确表示,不会在中美之间选边站。
然而,仅仅几个月后,他就迅速变脸。这跟2019年的大选有直接关系。
当时,莫里森所在的自由党-国家党执政联盟选情不力,落后于工党,执政没多久的莫里森,屁股还没坐热,就面临执政生涯的第一个危机,情急之下,有人伸来了橄榄枝。
这也让莫里森看到了赌一把的希望。
当时,美国挑起的对华贸易战正进入最胶着的阶段,由此而引发的美国国内民粹主义让莫里森看到了一种“绑架”民意的可能。
他随即把自己捆在了美国的“反华战车”上,随美起舞,开始拿中国说事。
借助着国内保守主义力量的扩大和民粹主义的蔓延,莫里森在2019年大选中侥幸获胜。就连他自己都称,那是一场“奇迹般的胜利”。莫里森,赌中了。
然而,豪赌不是没有代价的,国内的民粹主义一旦被唤起,就仿佛一个黑洞一样,需要不停地喂入臆想的“黑料”,这让莫里森的“臆想症”逐渐病入膏肓:
澳大利亚,是疫情之后第一个挑唆国际社会对中国进行有罪推定式的新冠病毒溯源“调查”的国家。
澳大利亚联邦政府,还开历史倒车,取消了维多利亚州与中国签署的“一带一路”合作谅解备忘录和框架协议。
从竞选时的“押宝”,到执政时的持续“下注”,这让澳大利亚的政客在盲从中进入了一种恶性循环,华东师范大学澳大利亚研究中心主任陈弘给谭主分析了其中的逻辑:
澳大利亚有大国野心,没有大国实力,在选择依附之后反复陷入经济发展与军事安全的悖论之中,澳大利亚政客的选择,自然缺乏理智。当出现证明自己在所谓的安全依附者——美国的战略中能起到作用的机会时,澳大利亚政客是不计成本、不计代价的。
政客可以不考虑代价,但澳大利亚民众,不能不考虑——“中国威胁”,毕竟是臆造出来的说辞,而澳大利亚民众的损失,可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
2020年4月,中国从澳大利亚进口价值约为1.3亿美元的大麦,结果一个月内这一进口额减半至6400万美元;
2020年5月,中国从澳大利亚进口价值约为1.8亿美元的牛肉,到了2021年1月时,这一进口额下跌为约7200万美元;
2020年10月,中国从澳大利亚进口价值约为3400万美元的棉花,到了2021年1月,下跌至约64万美元。
当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开始“豪赌”,牺牲的可不只是自己的政治生涯。
莫里森政府陷入臆想之中,并不是孤例,更像是澳大利亚政客的“宿命”。
因为在莫里森执政之前,时任澳大利亚总理特恩布尔的执政期内,也发生过一次明显的对华态度转变。当时的转变,源于一通电话。
那通电话,是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打来的。
报道称,特朗普“怒摔”电话,称这通电话是其当天“最糟糕”的一通。
美国领导人一发火,澳大利亚就不惜搭上国家利益?
无论是投机的侥幸心理也好,还是被胁迫也罢,这背后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从地理上看,澳大利亚孤悬于南半球,东西两侧,是广阔的太平洋和印度洋。
一方面,这样的位置使得澳大利亚得以免于大陆的常年争战,另一方面,这也让澳大利亚毫无遮蔽地暴露在西方海洋强权的势力范围之下。
并且,对于澳大利亚来说,对外贸易是国民经济的重大支柱,一旦海上航线受阻,其经济就会处于危险当中。
所以一直以来,澳大利亚采取的对策就是与当下的海权强国结盟。
在成为英国的殖民地之后,澳大利亚就希冀于英国的皇家海军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二战之后,美国成为海上霸主,澳大利亚,转投美国。
依附大国的惯性,成为了澳大利亚政治的“底色”,也使其逐渐失去了独立自主的发展路径。
这种孤注一掷式的依附,也常常以损害其他国家利益为代价。
去年10月,莫里森参加G20峰会。峰会前一个月,澳大利亚刚刚在“背后捅刀”,单方面中止了从法国采购12艘常规潜艇的合同,并要在英国、美国的支持下,打造核潜艇。
所以,马克龙会如何与莫里森互动,成为当时媒体关注的焦点。
莫里森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自己找到了马克龙,把手放在他的肩上打了声招呼。莫里森还称,马克龙很高兴能和自己互致问候。
这是当时媒体捕捉到的画面,马克龙到底是高兴还是愤怒,眼神,说明了一切。
没给莫里森好脸看的,不止法国领导人一个。
在莫里森来回走动,试图引起注意时,其他国家领导人都把莫里森当作透明人,将其晾在了一边。
英国媒体,这样描写了莫里森当时的处境:
莫里森独自站着,尴尬地把口罩叠在手里,环顾着房间。
国与国的交往并不是非此即彼的零和博弈,然而澳大利亚的“宿命”却让它在今天的国际舞台上显得格格不入。
当一个国家在国际交往中只“押宝”在一个“朋友”身上,在面对其他国家时,做出如此难堪的行径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澳大利亚的政客们是否考虑过,如此这般,谁还愿意和澳大利亚打交道?
澳大利亚眼中的那个“朋友”,又是否会用同样的眼光看待自己?还是只把澳大利亚当成马前卒?
更可悲的是,澳大利亚的政客不仅沉溺于这种支配与被支配的畸形国际关系中,不反思,不挣脱,不改变,还摆出一副“媳妇熬成婆”的姿态,妄图用这样的畸形关系,对待其南太平洋的周边国家。
不挣脱控制与被控制的宿命,走向自主,恶果最终只会作用在自己的身上。澳大利亚的民众,用投票的实际行动表达了态度。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现实也已经证明,“莫里森”们,是会被历史淘汰的。
该作何选择,澳大利亚政客们,可以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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