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晨报消息:巴黎的五月已经过去了,六月也已经过去了,现在是神的七月。
除了破坏之外,法国人在建设:一座齐达内在1998年奠基的大厦,亨利在2006年为它封项。经典已经回到欧洲,它是后现代的天堂,它是繁荣的伊甸园,它是相互干预与相互实现的欧洲拉丁派,这一夜,足球等于欧盟;这一夜,足球只能以一次胜利输出。
法国诗人说,18世纪应该被放入万神殿。攻占巴士底狱革命的冲动在法国人身上重归,他们喊着五月的口号——不为面包,为蔷薇,却做着七月的事情。
齐祖一脚优雅地踢开了里卡多手中像埃及法老一样厚重的大门,这一刻,所有法国人都在吟咏着浪漫派的《三百击》,而最经典的台词却由斯科拉里痛苦而悱怨地说出:没有你不行。
当阿尔卑斯山的积雪老去了战斗的拿破仑,站立的齐祖仍然让颤抖的欧洲绿茵归于云淡天高。不是流放,是供奉,虽然一样是归宿。这时候,长着长腿的亨利,像法国国王的名字。
葡萄牙人停在了1966,然后付出了40年的似水流年,老去了尤西比奥,淘尽了黄金一代。尽管葡萄牙送别了荷兰,送别了英格兰,尽管年轻的C·罗纳尔多在他第一次世界杯的经历上,用40米的追赶送给了鲁尼一张红牌,但最后一次,还是齐达内送别了菲戈。
葡萄牙碰上了法国,只能是一次华丽的事后证明。他们一边跟法国人说着五月的情语:“咱们一起推倒托儿所、大学和其它牢狱的大门吧!”一边在告诉自己:“吻你爱人的时候,枪不要离手。”这一种风情,经不起太多优雅的侵蚀,这一次欲望号街车开在巴黎,没有开在里斯本,他们再也不能像对待荷兰一样,他们不能像马龙·白兰度一样用粗俗撕开情人华丽的衣裳。
德科与范布隆霍斯特用红牌来度过本次世界杯的童年时,齐祖就已经用这个杀手不太冷的语气告诉他:人生不只是童年才如此痛苦,而是一直如此。
在万神殿面前,所有的信徒得承认,自由就是胜利。这一夜,心情与葡萄牙的海岸一样曲折,现在,我们可以期待柏林了——2003年,年过半百的意大利导演贝尔托鲁奇推出了青春与性与梦的《戏梦巴黎》,意大利人已经习惯导演法国人,因为他们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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