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晚报消息:
我不太了解德国的流行音乐,但世界杯到来的时候那首“timeofourlives”让我颇有些心旷神怡。
印象中德国人和这样的轻快节奏应该没有直接的联系,巴赫的严肃、瓦格纳的张扬,让我只能用立正的姿势欣赏。丢勒的版画则是用最凶狠的刀法刻画最深刻的脸。当然还有那个叫维特的少年,他的烦恼正是伟大的歌德的沉重。即便是贝多芬的欢乐颂也让人体验着它奏响之前的幽深背景。
然而,2006年,德国人却用最轻快的吟唱和最轻盈的脚步让我不得不重新领略这个国家,以及他们的足球。
每个人都看到了,在阿根廷人举世无双的灵巧面前德国人用立体化的凌厉展开了更快速的推进,尽管他们看上去比对手来得深沉、孔武。
博罗夫斯基的“浮光”一蹭和克洛泽的“掠影”一点,只在转瞬间就扭转了战略布局。
奥东科只要一踏准步点就能让索林慌不择路。还有弗里德里西在特维斯面前的宠辱不惊、弗林斯挑传巴拉克的太极境界,以及默特萨克失误后的迅速镇定……这些都不是偶然的信手所得,而是德国人刚猛外表下的哲学辨证。反倒是里克尔梅的舞步变得滞重不堪。
也许柏林运动俱乐部的射箭游戏是克林斯曼的突发奇想,但在轻与重、举与放之间日耳曼人找到了坦克与保时捷之间的平衡。
我并不想再去伤害阿根廷的球迷,也承认裁判的执法并不绝对公正。但佩克尔曼过于保守的换人让潘帕斯雄鹰在重压之下无力展翅,从而也成就了德意志之轻。
突然间,我想起了那部作品——亨德尔的《哈里路亚》。五线谱间流淌的精妙和轻巧让我几乎忘了他是个德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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