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报消息(记者 姚宇铭):一曲心醉的探戈,一场不忍卒睹的屠杀。两种迥异的画面,就这么突兀地横亘在我们眼前,不知是该为潘帕斯草原的雄鹰欢呼,还是替可怜的塞黑人哀叹。
这是最好的阿根廷,优雅的里克尔梅、精灵般的梅西、骁勇的特维斯、飘逸的克雷斯波和无处不在的索林,当然,还有那个机敏的马克西·罗德里格斯……眼前这些跃动的蓝色身影,很易激起藏在脑海深处的美妙记忆——12年前的美国世界杯,马拉多纳和他的战友们也曾经这样令我们如痴如醉。
但这不是我们熟悉的塞黑队,不是那支在预选赛中只失一球、力压西班牙的塞黑队。凯日曼、米洛舍维奇、斯坦科维奇……这些同样响亮的名字,在这个属于阿根廷人的夜晚,黯淡无光。
从任何技战术层面去解析塞黑人史上最惨痛的失利已没有意义,麻木地溃败并不是他们的气质。从斯坦科维奇们空洞的眼神中,我们似乎可以读到更深的悲哀——与其说是强大的阿根廷人击溃了他们,不如说是因为灵魂的缺失令他们迷失了方向。
6月3日,随着黑山共和国议会正式宣布黑山独立,塞黑队也就此成为世界杯历史上唯一一支没有归属感的球队,他们就像无根的浮萍,经不起风吹雨打,所以你看不到那种为祖国而战的斗志,更奢谈逆境中的求生。实际上,当凯日曼红牌罚下之后,场上身着塞黑球衣的只不过是等待终场哨响的10具躯壳。
27岁的凯日曼一个人就经历了三次国籍的改变——出生在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13岁,少年凯日曼目睹了南联盟的成立;2003年,24岁的凯日曼成了塞黑公民;如今,又将成为塞尔维亚公民。意味十足的是,2000年欧锦赛初出茅庐的凯日曼上场伊始就是因为一记飞铲吃到了红牌,那是南联盟最后一次参加大赛;2006年,凯日曼又以一次铲球和一张红牌完成了最后一次代表塞黑队的演出。
设身处地,这是何等的心痛?这一幕,如此残酷,又那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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