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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飞英雄滑俊

央视国际 www.cctv.com  2007年01月14日 17:17 来源:CCTV.com

  滑俊,中国人民解放军科研试飞英雄。陕西省长安县人。

  1949年3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同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50年4月学习飞行,至1979年安全飞行1 892架次、1440小时。1960年8月开始参加科研试飞,潜心钻研飞行技术,能熟练掌握国产多种型号歼击机驾驶技术,在新型机种试飞和新武器试射中,多次遇到险情,临危不惧,沉着处置,化险为夷。

  1976年10月,他驾机执行高空试飞时,两台发动机突然同时停车,飞机从2万米高空急剧下降,4次开车均未成功。飞机降至6千米时,他继续沉着冷静地按空中开车程序再次起动,终获成功,驾机安全着陆。1978年1月,他主动承担未定型高速歼击机空中打炮试飞任务。第二次试飞时,主冷气导管震破,主用刹车系统失灵,他镇定地按预定处置方案操纵,使飞机在离跑道末端200米处停下,避免了严重事故。

  至1980年10月,他共参加科研试飞369架次、200小时,获取了大量数据,并提供了仪器所不能记录的资料,为发展中国的航空事业做出了贡献。先后立二等功1次、三等功2次。

  1980年1月3日,中央军事委员会授予他科研试飞英雄称号。1983年被选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1984年8月离职休养。离休前任空军某试飞团副团长。1987年7月,出席中国人民解放军英雄模范代表会议。

  空军举行滑俊王昂“科研试飞英雄”命名大会

  本报一月二十一日讯 中共中央军委授予滑俊、王昂“科研试飞英雄”称号的命名大会今天上午在北京隆重举行。

  国务院有关部门负责人和空军驻京部队代表三千五百多人参加了大会。大会在雄壮的国歌声中开始。空军党委第一书记、司令员张廷发在会上宣读了中央军委的命令,宣读了空军党委关于滑俊、王昂二同志提前晋级的决定,并向滑俊、王昂颁发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一级英模奖章”。

  空军党委第二书记、政治委员高厚良在会上讲了话。他说,滑俊、王昂同志高度热爱飞行事业,在国防科研试飞中,发扬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闯禁区,攻难关,不畏艰险,圆满地完成科研试飞任务,为发展我国航空事业做出了积极的贡献。滑俊、王昂二同志的这种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值得每个干部、战士学习。有了这种精神,在平时,就能不畏艰险,抢挑重担,完成各种艰巨任务;在战时,就能经得起任何激烈战斗和艰苦环境的考验,一往无前去夺取胜利。滑俊、王昂同志能在自己的岗位上,为发展我国的航空事业作出重要的贡献,是他们具有为四化而战斗,为四化而献身的高度爱国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是他们热爱飞行事业,刻苦钻研业务,掌握了为我军现代化建设做贡献的过硬本领。全体干部、战士和职工、家属,都要对照英雄事迹,找一找自己的差距,查一查自己的革命事业心强不强,安心不安心本职工作;查一查自己钻研业务的劲头大不大,刻苦不刻苦,有没有大胆探索,勇于实践的革命精神;查一查自己在艰险任务和危难关头是不是挺身而出,在祖国一旦需要的时候,敢不敢为保卫四化而英勇献身。高厚良同志说,我们一定要做好工作,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同心同德,全力以赴地保证党的政治路线和调整、改革、整顿、提高方针在军队贯彻执行。全体干部战士一定要在各自的岗位上,不断提高政治觉悟,刻苦钻研业务技术,努力做到又专又红,创造第一等的工作。要象滑俊、王昂同志那样,为建设四化、保卫四化而英勇战斗。

  在热烈的掌声中,滑俊、王昂讲了话。他俩一致表示,决不骄傲,永不自满,努力学习,刻苦攻关,为我军的革命化现代化建设做出新的贡献。

  (黄桂生)

  (来源:解放军报第 01 版 发布时间:1980.01.22 )

  家庭的回声(报告文学)

  有人说:家庭是爱情的坟墓。有人说:家庭是事业的羁绊。也有人认为:幸福的家庭意味着朝夕相处,反之,别离与分手和幸福是不相容的。人们也确实见过不少这样的家庭,夫妻双方由于不能在事业上相互支持,在家务事上相互埋怨而闹得打离婚报告。我们现在要讲两个家庭的故事,证明这种家庭观和经验式的警语并不那么对,证明家庭和爱情、家庭和事业并不一定互相矛盾。这两个故事发生在“科研试飞英雄”滑俊和王昂的家庭。

  象千万个普通家庭一样,这两个家庭也有着油盐柴米造成的烦恼,老老小小带来的拖累,婆媳矛盾引起的忧愁。不同的是,这两个家庭还要比一般家庭承受更多的精神压力,忍受更多的离愁与别苦,因为这是两个试飞员的家庭啊!

  战争年代,人们习惯了生离死别;但是在今天,那就仿佛是十分遥远的过去了。然而,试飞员的家庭,在和平的日子里却仍然要遇到那惊心动魄的时刻。

  试飞是一项充满危险的工作,而试飞员就像一个身背扫雷器的工兵,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为大部队打开一条前进的道路。地雷随时都可能爆炸;试飞员的每一次飞行,都面临生与死的考验。

  作为一个试飞员的妻子,她有何感想呢?相依,对她们来说,一星期只有一天;分别,却从结婚那天起就是常事。她们要安于在独处中送走自己的青春,要习惯于在担忧中度过自己七分之六的时间。曾有过这样的姑娘,当她们了解了试飞员的工作性质后,对自己的“痴情”产生了动摇。也有这样的妻子,忍受不了这种忧虑与孤寂,迫使丈夫在爱情与事业中做出明确的抉择。然而,滑俊与王昂的家庭却已经存在二、三十年了。维系这两个家庭的纽带到底是什么呢?让我们沿着她们走过的道路,去追溯源头吧。

  滑俊的妻子王凤英,贫农出身,一九三四年生。十六岁上就由两位老人做主,穿着借来的衣服过门了。上午过门,夜晚丈夫就要走,组织上选拔他去进航校,从陆军到空军,从地上到天上。滑俊有志气,报到的日期一天也不愿耽误。新娘子坐在炕沿上,低头不语。滑俊对她说:“本来,我不打算这么早结婚,只想路过家乡顺便回家看看。可左右四邻都说,爹一个人带俩弟弟,带不过来呀,我就同意了。”憨厚老实的小伙子哟,你怎么没想到,这会刺伤一个姑娘的心呀!可是,我们的凤英,还是默默地坐在炕沿上,一声没吭。

  夜里十二点,滑俊要出发了,他对妻子留下了三句话:“一、别惹是生非;二、咱家穷,苦就苦一点吧,好在解放了,日子会好起来的;三、咱们俩结婚了,订婚、结婚,都没给你买东西,屋里的这点摆设也全是借的。明天你把它们还了。家里的担子全交给你了。”凤英是从小苦惯了的人,对这些很容易理解。她点点头,轻声说道:“俺懂,你放心走吧,家里的活儿俺干得了,就是这身衣服,得三天后回娘家才能还。”

  滑俊嫁出去的姐姐哭起来,她同情弟媳妇的处境,想叫弟弟再呆两天。可是,朴实的凤英倒反过来劝说姐姐:“让他去吧,让他去吧……”滑俊走了,生活的重担从此就压上了凤英的双肩。

  一九五三年,滑俊航校毕业了,他发来电报,要凤英去部队。凤英在父亲的陪伴下,来到部队。到的那天,正赶上滑俊飞夜航,父女俩坐在屋里等他。直到午夜时分,门才开了,说说笑笑走进来三个穿皮飞行服的棒小伙儿。凤英的脸一下红了,连手都不知放哪儿才好。惶恐与幸福,激动和谎乱,交织在一起……

  还是滑俊先喊了一声“爹!”直到这时,她才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丈夫。结婚那天,她压根儿就没敢正眼看他,这回一见,差点儿认不出来了。

  十年过去了,他们仅仅见了五次面。曾经有人对她说:“滑俊现在是干部了,不定哪天就把你蹬了。……”

  这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婚姻法颁布后,好多父母包办的,都离了婚。但她没有为此过分挂心。她觉得,关键的问题是在生活的道路上不要把自己置于消极被动的地位。为了赶上丈夫的脚步,她努力学习文化,积极参加村里的工作,并以优异的成绩考进西北国棉三厂,当上了一名挡车工。进厂不久,又因表现突出,被组织上送到纺织技术学校深造。就这样,她勇敢地打开了生活的大门,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十年间,为了让丈夫更好地飞行,她在繁重的学习、工作中,一个人默默地操持着那个家。一九五七年,滑俊的父亲去世,她怕丈夫着急,影响飞行训练,就背着他把全部后事承担下来。直到滑俊回来休假,在凤英的床头看到悬挂着的黑纱,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故去了。

  十年,漫长的岁月!忙碌之余,夜阑人静,凤英间或也产生过这样的想法:按一般的找对象的标准,自己条件不怎么好,再有,也没生个孩子……想到这里,她常常会被一种深深的自愧和自责所攫住。终于,她忍不住了。有一次,她试探地悄声对他说:“抱一个孩子吧!”他的回答倒挺幽默:“怎么,你想不劳动就得到报酬,轻轻巧巧就得个儿子?不要说泄气话吧!”一席春风,吹得王凤英心头热乎乎的——丈夫始终是忠实于她的,并不像某些轻薄的男人那样忘情负义。

  一九七三年三月,王凤英结束了二十三年的分居生活,随军了。来到试飞部队,有些好心人对她说:“凤英,试飞这工作可险呐……”她没吭声,心里却明白:在她们厂里,哪年没有几台新修好或新装好的织布机要试车?试车,就带点危险性儿,可没有试车工,机床就动不起来。我们的凤英,从她那小小的天地里,看到试飞工作的意义。她,更加倍地体贴丈夫,连背米、劈柴、拉煤……这些家庭分工中多半属于男人的体力活,她,一个瘦弱的女人,也全部承担下来了。她怕老滑累着。她但愿他能休息好,心情舒畅地为祖国的航空事业多做点贡献。

  三十年了,王风英独自一人操持家务,先是拉扯丈夫的小弟,继而为公公送终,接下来给陆续问世的孩子“当牛做马”……超重的负载,辛劳的岁月,在她过早衰老的脸上多添了几道皱纹。

  三十年了,王凤英对生活没有任何奢望,对丈夫没有任何苛求,她,尽到了妻子的责任,没有让滑俊为家庭、为自己影响过一次试飞任务。三十年中,滑俊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两次,成功地完成了国产新型歼击机的试飞,被授予了英雄称号。

  也许有人会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父母包办,非他莫属;维系他们的不过是一种旧的习惯势力和传统的道德观念。这样的家庭是没有爱的。说这话的同志,你错了。我们就曾在这个家庭里,看到过两件东西。一件是一个老式的黄铜质“暖脚壶”。由于年深日久,壶被磨得锃锃发亮,闪烁着耀眼的金光;壶身有几处磨漏的地方,用焊锡精心地补过了。王凤英不无自豪地说:“这是一九五六年,俺知道他在战斗值班中受了风寒,常闹腰酸腿痛,给他买的。二十多年了,他一直用着它。他说,见了它就像见了俺,一钻进被窝,就觉着俺在他身边……”说到这儿,她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多淳朴的女性啊!此刻,你是在为温情的突然流露而羞怯,还是为甜蜜的回忆而心跳?另一件是一条银灰色的细羊毛围巾,它保护得相当好。见过它的人,谁也不敢相信,这围巾竟也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当初,滑俊特意从北京买来送给她时,曾引起过车间多少女工的羡慕与赞叹!而当她围着它上下班时,心中又曾漾起过多少如水的柔情与蜜意呀!这难道不是爱吗?这是一种朴实的、深沉的爱,是充满民族特色的爱。谁敢说它不合时代潮流呢?正是这种爱,维系着这个已经有三十年历史的家庭。如果你觉得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那么,再让我们来看看王昂的家庭吧。

  王昂的妻子傅希君,论形象可以称得上同龄妇女的佼校者了。她中等身材偏高,体形匀称,仪表端庄,性格热情,开朗。见到她,谁能不联想到,年轻时的小傅,定是个吸引人的姑娘。她多才多艺,生活对她是慷慨的,道路对她是敞开的。她爱好舞蹈。她那轻盈的体态,优美的舞姿曾激动过多少年轻人的心呵!辽宁省歌舞团曾经一再打她的主意。她喜欢演戏,也曾考取过长春电影制片厂演员剧团。可是命运却把她从演员的憧憬中拉了出来。不然,今天的她,也许正在舞台上或银幕上向观众微笑呢。

  ……她接到王昂第一次约会的邀请,是在一九五八年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当时,刚从北京航空学院毕业的大学生王昂到她们厂实习。俩人是在业余文工团的同台演出中相识的。姑娘恍惚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撒了谎,说是明天要开会。她推掉了小伙子的邀请,却再也没有力量推掉那涌进心中的爱慕之情。小伙子是个好样的,身材魁梧,相貌堂堂。飞机制造专业的毕业生,又是个独生子,却没有一点骄气,没有一点架子,有的只是一股子顽强向上的志气。他吹拉弹唱无所不会,年轻时,中央歌剧舞剧院在上海招生,一共录取了两名,其中一个就是他。还听说他父母亲都是上海的地下党员,革命干部。但是,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得让她好好想想。六天过去了,她躲着他,避着他,怕见到他。但是到了第七天,又是星期六时,她却焦灼地期待起来……就这样,她接受了王昂的第二次邀请。王昂两个月的实习生活结束后,两个人又通了四年信。

  看过小傅与王昂同台演出的人,无不称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这时的王昂却已根据国家需要,选择了试飞这条道路。小傅啊小傅,作一个试飞员的妻子,是要准备付出重大牺牲的。去省歌舞团、长影的事,你不是就征求了他的意见,而他没有同意吗?那么往后,组成了家庭,你的爱好,你的兴趣,在丈夫的事业中,又能占有多大的比重呢?切不可轻率从事,后悔还来得及,追你的人多着呢……但是,爱情还是战胜了一切,她决定为丈夫,为他的事业做出牺牲……

  但是,婚后的家庭生活,并不像小傅想的那么简单。第一个孩子出世了,她一个人还能应付,第二个孩子跟着加入了这个家庭,她就有些顾此失彼,应接不暇。公公眼睛不好,手术无效,渐渐失明。提前退休后,两位老人提出要跟儿子过。小傅高兴地叫丈夫马上回信,欢迎他们来。然而人一来,矛盾也就随之而来。冷了,暖了,咸了,淡了,花钱多了,孩子管错了,登不得大雅之堂的芝麻绿豆,都可能成为怄气的因素,吵嘴,抹眼泪。当然,最后还是小辈的主动向老人让步,甜甜地叫上几声“妈——”一场争吵,才算烟消云散。

  最大的考验,倒不在这里,而是前面讲到的丈夫那危险的试飞生涯给她带来的考验。小傅是怎样度过这一次次考验的呢?一九七○年六月二十八日,是她永生难忘的一天。她到政治部办事,政宣组组长郑重其事地把她叫到办公室里,当时,她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跑出来。组长对她说:“小傅同志,别紧张,告诉你一件事,你的丈夫立功了……”她的头“轰”地一下,是的,对一般人来说,立功本是件大好事,可对试飞员来说,立功与遇险却往往是同义语。当了八年试飞员妻子的小傅,怎能不明白这一点呢?她心慌情急地问道:“老王,他、他怎么样了?……”组长安慰她:“没什么,没什么,今天试飞,老王在做完下滑倒转、拉起上升时,飞机突然产生了猛烈的纵向摆动,把他从座椅上抛起来,又摔下去,肩带、肚带.挡带全部拉断,人几乎完全昏迷,飞机从五千多米一下掉到两千多米。下面山峰的平均高度是一千五百米左右,可老王硬是凭着坚强的意志,清醒过来,把飞机飞回来了,真不简单啊!”组长怕小傅经受不住,故意隐瞒了王昂头部撞伤,口腔出血,手臂打肿了,航医正在全面检查这些重要情节。可是小傅难道不明白吗?她走出办公室,骑上自行车,竟然不知该往哪里去了……

  结婚二十多年来,小傅为自己的丈夫担过多少次心,她自己也记不清了。但是,在王昂的飞行记录上,却有着这样的记载:安全飞行二千七百八十架次,一千零八十七小时,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三次,获得军委授予的“科研试飞英雄”的光荣称号!

  如果说,当好一个试飞员的妻子,对王凤英这种性格沉静、内向的妇女来讲,不容易,那么,对傅希君这类多情善感、热情奔放的妇女,就更困难。为了这单调、孤寂的生活,为了这独自承担的艰辛与操劳,小傅背地里偷偷哭过。她跟丈夫赌过气,一连几天不理他。然而,风云未过,又马上控制住自己,她怕他心绪不愉快影响飞行,而出了事将会使她遗恨终生。她知道自己是那样的爱他,而他也同样是深深地爱着自己。不是吗?他常对她说:“我知道你一个人难呵,没关系,有气就朝我发吧,别窝在心里……”

  就是这种爱,这种强烈的、奔放的、深深的爱,使她能将自己从烦恼与苦闷中自拔出来,把自己无保留地献给王昂,献给他毕生追求的理想,也可以说是献给祖国的飞行事业。在她心目中,那理想也属于她,那事业是她们共同的事业。

  就是这种爱,这种韧性的、持久的、富有我们民族性格和时代精神的爱,维系着这两个英雄的家庭。当人民赞誉滑俊和王昂的时候,她们——两位英雄的妻子,难道不可以问心无愧地宣布,在她们丈夫的光荣中,也有她们当仁不让的一份吗?!

  (林杭生 卢伟 长征)

  (来源:解放军报第 04 版 发布时间:1980.04.13 )

责编:朱亚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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