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1月17日上午
地点:市五中院第二法庭
剪成寸头的被告秦宗富出现在法庭上时,宽大的囚服掩盖了他曾经隆过的胸,眼波里还含有些女人的风情,声音有些尖利。法官问他性别时,他一直处于思索状态,法官只好改变问话方式:“在看守所,警察认定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秦宗富很快作出回答,并马上加以解释,“我钱不够,手术没做成功,所以还是男的。”
检察官指控,2007年10月29日晚,他与苏某等人晚饭后回到租赁房,苏某向他要饭钱,秦宗富不同意,遂发生纠纷。抓扯中,秦宗富刺伤苏某,几天后苏某死亡。检方指控他涉嫌故意杀人。
秦宗富却表示,起因并非如此,是苏某以为他是一个女人,想强奸他。秦宗富称,他一直想成为一个女人,为实现“女儿梦”,10年前曾到北京做过变性手术,但由于钱不够,没做完。从生理角度来说,他还是个男的;但从心里来说,他自认为是个女的。从七八年前开始,他把自己打扮称一个女人,留长发,穿女人的衣服、鞋子,并花钱做了个姓名为“陈晓红”、性别为“女”的假身份证。之前,他以女人的身份在娱乐场所上班;现在年过四旬,他便在石坪桥某单位当厨师,仍以女人身份,并与一男子同居1年多了。
他辩称,当晚苏某来房间想强奸他,自己奋力反抗,被苏某卡住脖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开他。这时,他不知道怎么抓了一把刀,朝苏某一阵乱舞,然后逃离现场。逃离时,他没忘记带走女儿——他曾经结过婚,因为他的这个状况,没法生育,为了传宗接代,当时的妻子找其他男人“借种”,生了一个女儿。后来他们离婚了,女儿跟他一起生活。
死者家属提出了8万元的索赔。“这点钱我赔得起,我有房有车。”秦宗富说,他有一辆普桑,还在巴南区修了一栋房子,他希望赔偿死者后,能得到从轻处罚。
记者 莫雪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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