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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世界了解你]万里寻“针”情


央视国际 www.cctv.com  2006年10月20日 16:46 来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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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双方嘉宾互相交流

主持人顾宜凡和现场嘉宾

    CCTV.com消息(让世界了解你):    

   主 持 人:顾宜凡

    对话主嘉宾:

    中国人民解放军316医院针灸科主任 张克镇

    四川康骨医院院长 赖志刚

    美国患者拉吉尔和妻子彭琳

    顾宜凡:欢迎大家来到《让世界了解您》栏目。不久前,我们栏目组收到一封来自美国西雅图的电子邮件,邮件中提到了一个美国人万里求医的故事。这个故事的起因,跟我们栏目组播出的一期节目有关,故事的主人公很想让更多的人分享他的故事,所以今天我们就把他请到了节目中来,我们现在就连线美国西雅图。

    您好,是拉吉尔吗?

    拉吉尔:是的。

    顾宜凡:拉吉尔,欢迎您参加我们的节目。

    拉吉尔:非常感谢。我很高兴参加这个节目。

    顾宜凡:拉吉尔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拉吉尔:我是一个销售人员,销售地面装饰材料。

    顾宜凡:听说几个月前您得了一场重病,是怎么回事?

    拉吉尔:是这样的,在将近三、四个月的时间里,我的后背疼得很厉害,有一段时间甚至卧床不起,也不能开车了。我知道我必须进行治疗,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治,我看了外科医生,他们要给我做手术,但是我不想做手术。

    顾宜凡:那您后来采取了什么措施呢?

    拉吉尔:我们家有卫星电视,能收到中国的中央电视台第四套节目,您们播出过一期关于针刀的节目,我太太把它录下来了,她录这个节目的时候,我的背还没病得这么严重,后来我的背恶化了,她就想起了录的这个带子。

    顾宜凡:您太太今天来了吗?

    拉吉尔:她来了。

    顾宜凡:我们能见见她吗?

    拉吉尔:好啊,这就是我可爱的太太彭琳。

    顾宜凡:您好,您看起来像是中国人,是吧?

    彭琳:对呀。

    顾宜凡:您是大陆去的吗?

    彭琳:对呀。

    顾宜凡:老家是哪里?

    彭琳:长春。

    顾宜凡:长春去的,在美国生活多久了?

    彭琳:已经6年了。

    顾宜凡:您经常看我们的节目?

    彭琳:我非常喜欢中央电视台中文国际频道的节目,今年年初我们家正好安装了一个卫视电星。

    顾宜凡:卫星电视不是卫视电星(笑)。

    彭琳:对。我特别喜欢看中央四台的一些栏目,说起这个事情很是巧合,那天看了这个节目以后,我觉得很好,我随手按了一个键,我就把这个节目录下来了。

    顾宜凡:彭女士,您录的是一期什么节目?

    彭琳:《让世界了解您》中医“针”行,那个“针“是“针灸”的“针”,就是您主持的这个节目,挺好。他讲到有一件事情吸引了我,就是中国现在有80%到90%,患腰椎间盘突出的患者,不需要做手术,我觉得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比例,真是挺好的。

    顾宜凡:我们来看看那期节目的片段。

    彭琳:好的。

    顾宜凡:在您的职业生涯中,有没有病是西医治不了而用中医去治疗的。

    格拉瓦:很多,有很多重要的病例,我本人曾患肩周炎,病灶在肩部,我的手臂甚至不能动弹,我接受了中医针灸治疗,没动手术就好了,如果我在美国的话,肯定是要动手术的。

    赖志刚:格拉瓦先生,我想中医是古老的,但是它也是发展的,比如说刚才您谈到,您的肩周炎的问题,采用的是中医的针灸治疗,可能一个疗程十次 十五次,如果说发展到今天,我们采用的新方法,也是您所见过的,用针刀治疗的话,可能就是一次 两次或者三次,就可以解决您这个痛苦了,原始的不等于落后,它还在往前发展,对吧?

    田得祥:您比如说腰椎间盘突出症,在我们中国的治疗,80% 90%是不用开刀的,但是也有的是非开刀不可。

    彭琳:当时我丈夫并没有生病,我就觉得这个节目非常好,很有意思。后来没有多久,我丈夫就生病了,他就诊了很多医院,但是效果一直不是很满意,最后是越来越糟糕,起不来,躺不下,吃饭也不行,整夜就是,没法说了,简直非常非常地糟糕。我就突然想起来,中央四台的这个节目,讲到腰椎间盘突出的事情,我就开始找这个录像带,找到以后,我就跟中央四台联系上了,然后我要了四川康骨医院的电话,要跟他们联系一下,我想问问他们是否能治这种病,那个时候,我们也是模棱两可,因为就想美国的医疗技术,也不是说不行,也不说怎么落后,但是美国这种治疗方式、方法,我们不太接受,因为他需要动手术,所以我想中国的中医、中药,我说我觉得这个办法,要比动手术要好一些,正好我丈夫又做了一个核磁共振,我就把这个CD盘,Email给了四川康骨医院。

    顾宜凡:拉吉尔,当您太太建议您到中国治疗的时候,您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拉吉尔:我的第一反应是非常怀疑,因为我不了解它,甚至连针刀的名字都没听过,也不知道是如何治疗的,我考虑了一阵子,我知道自己不想做手术,于是只好相信我太太,希望她的决定是正确的。

    顾宜凡:您的朋友和家人支持您吗?他们的反应怎么样?

    拉吉尔:他们都非常担心,他们对我孤身一人到国外去治病,充满焦虑,而且对治病方法一点儿也不了解,我母亲到机场为我送行,她觉得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我也许会死在什么地方。

    顾宜凡:彭女士,您当时怎么不陪着他来呢,让他自己一个人跑到中国来。

    彭琳:当时因为家里脱离不开,我自己开了一个小店,就有我一个人。

    顾宜凡:现在您觉得您丈夫的身体状况如何?

    彭琳:啊,没法比。走的时候那简直是腰直不起来,弯着腰走的,而且这一路上我们都非常担心,连我的朋友们都非常担心,说他病成这个样子,自己走怎么样,能会怎么样呢,真没想到回来以后,他下了飞机以后,我说您现在怎么样,他突然给我站起来,让我看了以后,我觉得很吃惊,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

    顾宜凡:拉吉尔,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拉吉尔:我现在感觉比去中国以前,要好上一千倍,我的背和腿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感觉好多了,相信再有一、两个月,就完全康复了。我现在可以开车,可以走路,可以站立,又可以正常地生活了,不用再吃止疼药和其他药物了,感觉像获得了新生。

    顾宜凡:您能不能站起来让我们看看。

    拉吉尔:当然没问题。

    彭琳:没问题。

    拉吉尔:现在可以站得很直,我以前可做不到。

    顾宜凡:祝贺您。

    拉吉尔:非常感谢。

    顾宜凡:今天我请来了两位客人,我想您肯定想见见他们。

    拉吉尔:是吗?

    顾宜凡:有请四川康骨医院的赖志刚院长。赖院长,欢迎您,请坐。

    顾宜凡;您认出来了吗?

    拉吉尔:当然了。您好赖院长。

    赖志刚:您好,拉吉尔。

    彭琳:您好。

    赖志刚:您好,彭女士。

    顾宜凡:他看上去和出院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吗?

    赖志刚:他来的时候,我说他显得比较苍老,我争取让他出院的时候,像是40岁,他比较高兴,我现在觉得他有45岁,还有5岁的差距。

    顾宜凡:彭女士,您要给他做点好吃的。讲讲中药养生知识。

    彭琳:没有问题。

    顾宜凡:赖院长,拉吉尔在给我们的电子邮件中说,他在你们四川康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多月,不但把病治好了,而且与您们的医护人员建立了很深的友谊,他用的词是“十分深厚”的友谊。今天您和他都在这儿,我准备了几个题目,我想测测你们俩,如果你们俩的答案一致的话,就得分,如果能得十分的话,那你们的友谊就十分深厚了,好不好。

    赖志刚:试一试吧。

    顾宜凡:拉吉尔,我们开始吧。

    顾宜凡:我第一个题是这样的,赖院长和拉吉尔每次见面,最经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请把答案写在题板上。您写完了吗?

    拉吉尔:我记得我们每次见面我都会说:“我教您英文,您教我中文”。

    顾宜凡:我们看看赖院长,他的答案是什么?

    赖志刚:“您应该多向我学中文,我应该多向您学英文”。

    顾宜凡:我们看看第二个题,现在拉吉尔最想念的人可能是谁?写下来。赖院长写好了,我先藏起来。拉吉尔,您写好了吗?

    拉吉尔:好了,我想应该是孙医生。

    顾宜凡:赖院长的答案也是孙医生。孙医生是谁?她今天来了没有?您呀,有请,谢谢您,请坐。

    孙竹娟:您好,拉吉尔。

    拉吉尔:您好。

    孙竹娟:您回家很长时间了,我们很久没见了,我非常想念您。

    拉吉尔:我也想念您。

    孙竹娟:第一次见到您,彭琳。

    顾宜凡:拉吉尔您现在为什么最想念孙医生呢?

    拉吉尔:在我住院的5个星期里,她一直与我在一起,我们每天都见面,她对我非常关心,非常职业,让我在医院里过得很顺利,我非常感激。

    顾宜凡:噢,赖院长把他的病治好了,他反而不是他最想念的人?

    孙竹娟:是这个样子,因为您先把赖院长请上来了,所以他见到赖院长以后,最想念的人就是我了,是这个样子的。

    顾宜凡:拉吉尔,您进了医院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拉吉尔:一进医院,我感觉不是太好,我觉得不太舒服,,有点紧张,后来我跟我女儿和我太太通了电话,还跟孙医生谈了话,我就觉得放松了,后来对周围的各种情况熟悉了,感觉也越来越好了。

    赖志刚:应该说刚来的时候,还是抱着有一些怀疑和猜忌,由怀疑、猜忌,到最后慢慢的认识、认同,比如说在治疗期间,曾经有一天,我问孙医生,他最近的情绪怎么样,孙医生说他不吃饭,可能是长期在异国他乡,口味不习惯。

    顾宜凡:好,我们看下一个题,拉吉尔最喜欢吃的一道菜是什么?

    拉吉尔:我还记得是孜然牛肉。

    顾宜凡:您们的答案是一致的,您怎么发现他爱吃孜然牛肉的。

    孙竹娟:拉吉尔他来到成都以后,他的味口就不是很好,因为他每天都要仰卧在床上,他的活动就比平时要少一些,所以他吃辣椒就不太能吃,然后我就给他点了一些,他喜欢吃肉类,彭琳给我说他不能不吃肉,所以每天都要有肉,我就给他猪肉和牛肉换着吃,牛肉呢,我以前给他点,茶树菇烧牛肉之类的,但他说那蘑菇太难吃了,我想干脆就想一个只有牛肉的,我就看这个孜然牛肉,孜然牛肉,确实当时很懒没查字典,也不是英语专业的,所以没查孜然怎么说,就跟他说有一种很特殊的调料,给他点了一道以后,他也不说那个孜然怎么说,他说没吃过,以后我们就说有特殊调料的,带着牛肉的菜就行了。

    顾宜凡:他刚才说,见到赖院长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教您英文,您教我中文”,不知道他现在的中文怎么样,所以我下一个题目是这样的,拉吉尔说的最好的一句中文是什么?好,给我。拉吉尔您写好了吗?

    拉吉尔:写好了。

    顾宜凡:“磨磨蹭蹭”。您写的呢?

    拉吉尔:是一样的,也是磨磨蹭蹭。是从我太太那儿学来的,她经常说我磨磨蹭蹭。

    顾宜凡:彭女士,您为什么经常说他“磨磨蹭蹭”。

    彭琳:因为有时候早晨出去,我总是很着急,我很快就准备好了,我要等他很长时间,所以我说您总是很“磨磨蹭蹭”,我问他您知道中文怎么讲吗,我想这两个字是重音吗?比较容易学,所以我就教他,您知道吗?您磨磨蹭蹭。太磨蹭了,我就跟他说,我就教他一句“磨磨蹭蹭”。

    顾宜凡:您知道对外国人来说“磨磨蹭蹭”很难,咱们孙医生的英文很好,中文都忘了,“磨磨蹭蹭”都写不出来了,您能记住也真了不起。祝贺您,这表明您的中文有了很大的进步。

    拉吉尔:一点儿进步。

    彭琳:希望如此。

    顾宜凡:一开始您对太太让您到中国来看病的建议有点怀疑,现在您信服她是对的了吧?

    拉吉尔:绝对是。一开始我确实有点怀疑,还好她帮我做了正确的决定,去了中国,从那以后,事情就越来越好了,我很高兴我去中国治了病,我希望更多的美国人能了解这种治疗方法,了解它的益处。

    顾宜凡:您们在家里谁听谁的话多一些。

    拉吉尔:我坦白交代,我听我太太的多一些。

    顾宜凡:有了这段在中国的经历,您以后应该更听她的话了吧?

    拉吉尔:当然了。我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这一点,您说得很对。

    彭琳:希望是这样。

    赖志刚:通过彭琳女士,能让拉吉尔到中国来到成都,来到四川康骨医院,重新获得健康,其实在我们医院的时候,我们跟拉吉尔交流,在他的周围、在他的公司,有很多人现在也在经受着,这种病痛的折磨,我想通过这种方式,通过彭琳女士,让西方、欧美一些发达国家,这些在经受病痛折磨的人,更多地了解中国,了解中国古老的文化,了解中国的针刀,让他们早日能够通过,我们中医的治疗方法,来解除他们的痛苦,希望通过像彭琳女士一样,在海外的华侨、华人,广播善田,为中医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我们会做得更好。

    彭琳:我是真心希望更多的人,能了解中国的中医中药,让更多有这样的患者,能够知道这种治疗方法,能不做手术,尽量不去做手术,采用这种办法去治疗,去解除他们的痛苦,如果要是有需要的话,我会尽我的力量去做。

    拉吉尔:我对中医更信任了,对中医也有了一些了解,虽然还不够了解,但我更相信它了,我现在可以用非常平静,放松的心态去接受它,它能够给我和他人,带来非常大的益处。

    顾宜凡:拉吉尔,我还邀请了另外一位先生,看您能不能认出他,您认出来了吗?

    拉吉尔:当然了。您好。

    卢宏章:您好。我是北大医院骨科的,当时我正好在四川康骨医院,当时拉吉尔到的时候,赖院长请我去看了一下,当时我看的时候,他是一个非常典型的,退行性的腰椎管狭窄,腰椎不稳定的病人。

    顾宜凡:但您是从西医的角度看的。

    卢宏章:我是从西医的角度去看。

    顾宜凡:从西医的角度怎么看这场治疗。

    卢宏章:确实我刚到康骨医院的时候,我对他的治疗也不太清楚,我只是从我看的这个病人开始,他这个病人当时确实,是症状很重的,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翻身都很困难,从影像学的诊断上来讲,是一个非常典型的腰椎管狭窄的病人,并且明显的腰椎不稳定,像这种病人,那是一个非常好的手术适应症,需要做手术,需要做内固定,做樵管的减压,当时我就跟他说,在我来看您需要做手术治疗,拉吉尔说他是从美国过来的,在美国也是要做手术,他不做,才来这儿的,估计在这也不会做的,后来我说那我也就办法,也只能试试中医这一套方法了,说实在得到现在,我也不太了解,针刀怎么能达到这个效果的。

    赖志刚:我觉得在医学上,个例应该是不足以说明问题的,到我们医院来的国外患者,我们统计了一下,在2005年有28个国家的好几十位。

    拉吉尔:对您们每一位医生,我真不知道怎么表示感谢,您们对我照顾得很好,您们表现得非常好,非常职业,您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对您们给我的帮助、关爱,还有信心,我永远感激不尽,我对治疗结果非常满意,非常感谢您们。

    顾宜凡:拉吉尔和彭琳,非常感谢您们与我们分享这个故事,这也鼓励我们做更多这样的节目,我希望拉吉尔能够继续努力,尽快实现赖院长给您设定的目标

    让自己看上去像40岁,希望以后能在中国见到您,非常感谢。

    拉吉尔:我也希望如此。多谢。

    顾宜凡:再见。

    拉吉尔、彭琳:再见。

    顾宜凡:赖院长,刚才在跟拉吉尔、彭琳的对话中,您提到,你们这个治疗的过程,它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帮助拉吉尔本人,更在于让一个西方人、一个美国人,通过事实,接受了中国的中医,您的这番话,我听出来有点自豪,但是其中也有些遗憾,那就是在这个背后,有很多很多的西方人,还不了解中医。

    其实,这么多年来,有很多人都在为中国中医的国际化和现代化做着自己的贡献,我们今天在场的也有几位,其中一位我要特别介绍,他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316医院的针灸科主任,张克镇大夫。我们有请张主任。请,请坐。张主任,您听了这位美国人求医的过程,有什么感受?

    张克镇:我的感受有两点,第一点就是,拉吉尔先生很幸运,他能够到中国来就医,并且通过中医治疗得到康复,避免了手术的痛苦,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就是也很遗憾,遗憾什么呢?像中医这么博大精深,并且经过我们几千年的实践检验,在临床上已经很成熟了,这种医学,被国外的人了解很少,所以说感到很遗憾。

    赖志刚:非常遗憾的是,在欧美 在西方一些发达国家,有一句话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中医不是医,中药不是药,这是我们非常大的遗憾。2005年7月的时候,我在中国国际工商学院,上课的时候,当时的课程是,了解世界卫生组织结构,世界卫生组织的一位教师,给我们讲课时,就问我们有没有外国人,到您们医院就医,我说有,最后教授总结的是什么,外国人到中国来就医,是因为医疗费用的便宜,我说教授不对,到我们那儿就医的,也有第三方支付的,也就是保险公司支付他来看病的,大家都知道医疗消费需求,和一般的消费需求是不一样的,不仅仅是便宜,不仅仅是一个价格的问题,可能是由于现代科学,对于中医中药,对一些药物化学结构式,一些稳定形式,还分析不出来,就不被认可,这是我们非常大的一个遗憾。

    张克镇:两种不同的文化,形成了两种不同的医学,这两种不同的医学,对人体认识的角度不同。从目前西医的医学模式来看,现在西医的模式,是二十世纪美国的一个叫恩格尔的医生提出来的,生物、心理、社会学模式,这个医学模式被当前,奉行为最先进的医学模式,实际上在这个医学模式中,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东西,对人类和疾病,以及生命,非常重要的东西,什么东西?就是自然因素,自然因素是人体生命、生存,或者是疾病产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条件,如果您把它忽略了,这就意味着有很多疾病,您就根本没办法疹断或者治疗。您比如说我在临床上,经常会碰到一些什么样的病人,像风湿病的病人,类风湿的病人,这些跟自然因素,导致疾病是直接相关的,这个在中医里面,它是具有非常成熟的经验的,您比如自然界里面的风寒,暑湿燥火,这些因素对人体的作用,以及它的治疗,它把这些东西,已经形成了一套很完善的规律。我前不久写了一篇文章,在《健康报》上发表,关于我的临床案例的总结,就是针灸治疗细菌性感染,这个用西医的角度来看,针灸怎么可能把细菌杀死呢?这种思路,肯定被认为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在针灸临床治疗上,确实针灸对细菌性感染,我就单纯通过针灸,我就治愈了,为什么呢?细菌之所以能在局部繁殖,很重要的一点,它是由于局部的组织,由于各种病理特征,它给细菌提供了繁殖的场所,而我们用针灸的办法,可以使局部的组织,细菌生存的环境得到改善,然后它的生存环境被破坏了,最后细菌自然就会死亡了。

    顾宜凡:治本。

    张克镇:对,治本。您比如说让一个人杀死一棵树,他不一定非要用刀,或者锯,或者斧子,去砍死这棵树,我们怎么可以让这棵树死亡呢?我可以给它断绝水源 断绝阳光,或者断绝各种营养,这棵树自然就死亡了,针灸治疗细菌性感染,它是通过这种思路来进行的,另外 为什么临床上,有很多用抗生素,对细菌起不了作用呢?凡是细菌感染的部位,那个地方都是血液循环不好,用中医的角度来看,那个地方血淤,像这种地方,如果它是血淤的话,细菌在那个地方繁殖,您用抗生素,再好的抗生素,它必须通过血液循环,到达这个有病的部位,而这里它本来有血淤,再好的抗生素也到达不了这儿。

    赖志刚:刚才张教授谈到的,关于针灸治疗细菌感染的问题,其实我记得上次在这儿的时候,前世界针灸主席王雪苔教授,也谈了这个问题,他利用针灸治疟疾,不可想象的,疟疾的病原体是疟原虫,其实针灸也好,中医也好,就像摆在我面前的太极一样,它讲究的是平衡,它是调动自身机能来战胜疾病的。

    张克镇: 它主要是从整体观来考虑人,现在我们在临床上,好多的评价体系,还是用西医的角度来研究中医。我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某一味中药具有抗菌作用,在实验室里面,用某一种中医的提取液,然后用这种提取液,看它能不能起到杀死细菌,或者具有抗生素类似的作用等等,实际上中医药在历史上,它的抗菌作用,根本不是从这个角度上体现的,它更重要的还是通过,改善人体的肌体的状态,改善人体的内环境,通过对内环境的改善,来破坏细菌生存的环境。

    赖志刚:标准不一样,但是因为我们医院是中西医结合,我们也经常和西医专家探讨,到底对中医的认识是怎么样的,中医包罗万象,好像是包治百病的,这个我们怎么样理解呢?其实中医是上升到,一个整体观和哲学角度来看问题,它因为有一个辩证和统一,也就是说,西医可以命名的病名,中医都可以命,但是中医的命名的病名,西医找不出依据来,所以就导致了一个什么问题呢,今天不能解答的问题,您说气,气是什么?对不对?您说痰,痰是什么?就是不能用现代的检测手段来发现它,比如说刚才像,拉吉尔的治疗结果来看,我们经常跟专家探讨,他们说您们怎么治好的,我说我们就采用这些方法,一个是针刀松解,让它在里面产生平衡,它总是有些机械韧带的软缩、粘连,牵拉它导致不平衡,第二个用中药,软结、散结、活血化淤,在问一句,软结、散结、活血化淤是什么东西?没法解释了,我们把这个药拿去分析,软结,散结,活血化淤是什么?也分析不出来,中草药为什么不能进入美国,它就是化学结构式拿不出来,单味的还好说一点,尤其是复方的,但是中药在几千年总结下来,它靠经验,要讲君臣主使。

    张克镇:对。

    赖志刚:一般都是这样的。

    张克镇:另外一些药物,要起到最佳的作用状态,相互协调它的作用会更好,中药的组合过程当中,它除了具有相互促进的作用以外,还有相互协调的作用,还有一种是避免有毒副作用,它可以这样,限制一些有毒的药物,对人体产生副作用。

    顾宜凡:从您们各自的实践中,您们觉得中医发展的前景在哪里。

    赖志刚:我觉得主要是要包容,比如说我们在临床当中见到的,有专家问我,这针刀能不能解决骨肿瘤,能不能解决骨髓炎,这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能不能解决骨关节炎,能不能解决骨股头坏死,我们临床来做完全是可以的,比如说65岁以上,非常严重的股骨头坏死,我们也主张定型置换,因为这样快,少耽误时间,但是在患者不认可,不接受的情况下,怎么办,他说我不希望,再长一个新的骨头出来,我只需要您给我改善功能,缓解症状,甚至于解除病状,就行了。其实就医我们就要看看,我们的患者,他的期望值在什么地方,所以说不能包罗万象,而且必须要两者结合,要相互包容,而不是说否定,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或者您不行,或者我不行,非比即彼,我觉得这一定是不利于发展的。

    顾宜凡:谈到包容,这里坐了一位西医医生,卢医生,您怎么看?

    卢宏章:当然,中医经过几千年的发展,肯定有它的效果在这儿,说实在的,中国老百姓还是比较认可的,但是实事求是地说,我们西医大夫,尤其是外科医生,对中医的这一套东西,好多人是存在一种排斥心理的,为什么排斥?确实不太理解中医的很多东西,比如像我们做,成年人的股骨头坏死这一块,我们平时接触的有好多,以前做那种,不管是接受了,服药、中医那些治疗的,他们可能把他们的效果说得很好,结果在我们看来,我们理解股骨头坏死,怎么算治好了,比如对成年人来说,西医的标准是,除非关节面重新形成好的关节了,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中医他说治好了,从一些功能判断来说,治好了,这就是一个冲突在这儿,这就没有达成一致,不一定在理论上,有特别大的一些突破性的东西,让西医大夫去理解您的理论,但是您做的效果,您做的整个过程、程序,让西医大夫能够认可,这种科学的结论出来,可能会慢慢地认可。

    顾宜凡:说到科学的结论,比如说针对腰椎间盘突出,您认为治到什么程度算是有了科学的结论?

    卢宏章:腰椎间盘突出,像刚才说的拉吉尔那样的病人,从我们来讲,那是很明确的病例,他是腰椎不稳定,并且椎管狭窄,背椎受压,我要给他治好,肯定腰椎的稳定性要恢复,稳定性怎么恢复,钉子打完了之后,支上骨头,腰椎管窄,要把他腰椎管扩大,腰椎减压做好了,这样我觉得是从根本上,把他的病因解除了。

    顾宜凡:他不会再疼了。

    卢宏章:这样之后他不会再疼了。

    顾宜凡:我们来问问,中医是怎么看的。

    赖志刚:其实刚才我对卢教授说的这个问题,我有一点自己的看法。我们叫什么呢,应该叫需求治疗,就是一个治愈标准的问题,就拿股骨头坏死来说,统计了下,我们650例病例,我们做了一些回访,就是650例股骨头坏死,在我们医院治疗了以后,有一期二期三期四期的,最后去接受置换的有多少例,32例 5%不到,就是卢教授谈这个问题,什么叫治愈标准,我觉得主持人问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意思,在患者来说,他不疼了,就叫做治愈了,尤其是针对股骨头坏死,对于西医来讲一般都是,要么积极置换,要么消极等待,有一个小孩当时八岁,父母带他到一家很好的,三级甲等医院去治疗,医生看了他以后说,您回去等着

    长大以后来换,让他等着,可能吗?那就意味着小孩要瘫痪了,后来我问小孩的家长,当时是怎么想的,他们说出来以后,就在大厅里面抱头痛哭,就是已经绝望了,到今天为止应该说是,一家人获得了新生。

    张克镇:有很多导致人体空间失常的原因,不把这个原因去掉的话,光把疾病作用的结果去掉,这个应该是不算治愈的,比如说您切除一个组织,您把它切掉了,但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这个是不行的,第二比如说内科的治疗,像脑梗塞栓、脑血栓之类的,把血栓溶栓了,用一些酶类的物质,用药物溶栓了,这个病人暂时恢复了,这并不等于把病治愈了。我接触过的这些病人里面,遇到很多例了,有的脑梗塞在我那儿,就是有好几个人,连续三次复发,这是什么原因呢?三次复发到我这儿来的,实际上这一类的病人,是一个体质问题,我说的体质问题是什么呢?这些疾病,这些病人,有一些共同的特征,人体里面内脏的器官功能,是处在一种不平衡的状态,这样的话就会影响到人体的气血运行,在运行的过程当中,如果发生偏差的话,就会出现,比如说高血压这类的,高血压这类的疾病,可能会导致血栓之类的形成,这类的疾病。一般的像我遇到的几例,容易复发的都是由于中医上讲的肝肾阴虚,导致的肝阳上亢,这类的病人,您就给他持续用降压的药,他都不稳定。

    赖志刚:张教授讲的这个问题,就是现代现学,和传统的中医相结合的问题,刚才我讲的,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我们都要包容,西医手术也是一样的,我们在临床也经常接到,做完手术以后,他的疤痕粘连形成再次疼痛的,我们一定要包容,要共同探讨它,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他这种疼痛。

    顾宜凡:讲中西医结合,归根到底可能还是包容,还是融合。

    赖志刚:对。

    顾宜凡:你们两位最早行医的时候,是中医?还是西医?

    赖志刚:我一直是做针灸的,我是学中医的。

    顾宜凡:学中医的。

    赖志刚:但是后面我又接受了西医。

    顾宜凡:那张主任呢?

    张克镇:我是西医的科班出身,后来在临床过程当中,慢慢地又从事了中医。

    顾宜凡:说到这儿,健康和保健的问题历来都是老百姓最关心的问题之一,我们现场的观众,有没有这方面的问题,要请教我们的专家的。

    女观众:西医诊断以数据为基础,比较有科学性,而中医的诊断方法是以望闻问切,凭的是感觉,如何使这种感觉更有科学性,谢谢。

    赖志刚:刚才我们谈的一个包容性的问题,今天中医的诊断,比如我刚才谈到的,腰椎间盘突出,在没有CT、核磁共振之前,我们就采用望闻问切,但是今天我们一定是借助了,西医数字化的东西来看它,借助了现代科学,所以说我觉得您还是停留在,老中医这个层面上。

    张克镇:对。这个是这样的,根据我的体会,比如我从经络学的角度,来回答您的问题,望闻问切的切,这属于切脉的一个方面,切的话,他不仅仅是切脉,他还包括切一些软组织,比如人体的内脏,或者是某一个部位发生异常以后,他相应的体表、软组织,会出现一些变化,气血流通的量会发生一些变化,会出现一些组织有硬结,另外有一些压痛敏感点,这个用现代科学,和现代科学接轨的话,他可以有很多现代科学的实验,可以做出来,比如说对体表体温的测定,另外一个,对体表电位差的测定等等,都可以测定出一些具体的数值,或者变化,如果这些具体的数值或者变化,跟某一个点产生了异常,这一点刚好跟相应的内脏

    有关联的话,这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内脏有一定的病理变化,甚至这种测定,可以在这个内脏发生,器质性改变之前,都可以产生异常。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中医是可以向现代化迈进的,另外也可以跟,现代的一些科技设备接轨。

    赖志刚:必须有现代的诊断,CT、TCD来做诊断,早期判断,然后治疗,单中医也不行,单西医也不行,我们现在也是想走这条路,正在摸索当中,一定是两者结合,但是也不能包罗万象,要发展地来看它。

    顾宜凡:你们觉得让中医在世界上发扬光大,除了让这些外国人来亲身体验咱们的治疗效果之外,作为中医人士,还需要做些什么努力?

    张克镇:我个人认为,中医要想让世人更加认识它,必须做到两点。第一点就是中医的一个基础点,在临床上您必须要确实有效,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就是,您必须和现代科学接轨,现在我们往往有一种错觉,好像中医是非常落后的,实际上我个人不同意这个观点,为什么呢?现代科学有很多先进的手段,比如CT也好,核磁共振也好,它不是某一门医学独有的,而是现代科技的一种成果,在医学上的体现,为什么在中医上,没有体现出来呢?这里面有很多的问题,除了理论问题以外,更重要一点,还是一个经济问题,或者投入问题。您到任何一个市里面,所有的中医投入的经费加起来,可能不如一家三甲医院,投资设备的钱多。中医治病,很多人都承认,包括刚才教授也谈到这个问题,就是说承认它有效,您比如针灸临床效果非常好,甚至可以治疗很多西医,解决不了的疾病,但是如何拿出相应的数据来,让世人认可,还有如何用合理的理论,现代化的语言如何解释出来,您不能用阴阳五行什么,让别人感觉一看就是迷信,这不行,中医产生的起源不一样,它产生在一个非常原始的条件下,我们几千年的先祖,他不可能有现代这么丰富的语言,也不可能有现代这些术语,他要讲明白人体的规律,或者天地运行的规律,他怎么办呢,他必须用一种简洁、素朴的语言,把它表现出来,比如阴阳五行学说是产生在这儿,它是一种说理的工具,而不是说,您这个脾胃就是土,您这个肺就是金,它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我们现在科技发达了,这个语言丰富了,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用一种,很合理的符合现代人思维方式的语言,把它阐述清楚,这种科学的内涵呢,完全可以的,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赖志刚:有一句俗话。叫什么呢,西医看庙,中医看人,就是说西医的大夫,他一定是借助在,一个非常大的投资平台上,他要借助很多现代化的东西,而且还要包括一个团队,比如卢教授要做一台手术,那一定是要有麻醉师、一助、二助、手术护士,包括各个方面的协调,对吧?但是中医就不一样了,刚才我们张教授谈到的,简单,或者说古老,并不代表它落后,所以说中医可以一个人就解决问题。

    顾宜凡:一根针就行。

    赖志刚:一根针就可以解决问题。你比如说针灸,它在美国得到认可,就是简便、易行,再加上我们本身对它的认识不够,刚才张教授谈到,现在都是趋利的,中医大夫现在不开中药,为什么?他开几十服中药才一两百块钱,开一盒西药就一两百块钱,也是一个趋利的问题,还有一个要走出去,一定是一个要出标准的问题,您比如我们现在看中医,很多都是经验医学,张三和李四都是同样患感冒,但是他用的方法不一定,而我们现在要把它规范化,具有可重复性,一定要有可重复。而且中医出标准,一定不能让欧美来给我们出标准,我们老祖宗的东西,让他们来出的标准,我们发现很多有些经验性的东西,在临床上用得那么好,但是一个化学式结构式,写不出来,不认可,单味的您都弄不全,您再加上复方,再加上中药的君医主使,完了 没法解释,所以说到今天,中草药在美国是什么地位,叫补充食品疗法,它按食品进入的,但是它为什么要进入呢,这个东西确实有用,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过不了,那怎么办呢,就按食品进去,所以说这是他们出的标准,像拉吉尔一样,用一种包容心态,谁包容谁受益,没问题,我觉得中医要有一种沟通、开放、包容的心态来走出去。

    顾宜凡:今天我们看到了中医的神奇,也听了两位中医专家的见解,我们也算为中医的发扬光大,做了我们的努力。谢谢大家来参加我们的节目,谢谢两位专家,再见。

责编:赵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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