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想到我又能进到《讲述》。
去年七月,盛夏的阳光白光灼灼,小白楼里人声鼎沸。
我说我是来交DV大赛作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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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怯地,带着自己虽然精心但实在稚嫩的作品来到《讲述》。后来才知道,那些小小的东西离《讲述》的要求实在相去甚远,可那是一个开始。
8个月以后,再到小白楼。从一个热线开始,每天听各地各种不同人的电话,听他们讲不一样的故事,或冷静,或伤心,或哭泣,或无助。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去,到达一个挣扎的彼岸。可能根本没什么帮助,对对面的人至少是一个最简单的倾听。有些电话听到后面就知道是不可能让他们来做节目了,心里也会遗憾。而听到他们说,谢谢,跟你说完我感觉好多了,还是会感觉非常欣慰。我懂得的实在是太少,能做的很微不足道,这样小小的机会能够给予他们一点点释放的空间也是好的。
家庭的变故,父母的不和,子女的困惑。有时候我也奇怪,怎么样就可以坐在这里倾听他们关于生活的,命运的,亲与爱,灵与性的种种诉说。
要录杨楠那期节目的时候,永鑫姐按照杨老师说的准备现场角色扮演,要找一个父亲。
我回家说,爸,借你去给别人当下爹。
我爸准备上场的时候,我上去帮他别胸麦。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似乎是对爸爸前所未有的关注和照顾。上场之前,我爸很用力地握了一下我的手,似乎是给我的安慰。我当时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看他已在灯光下,站在杨楠的对面。
事先并没有告诉当事人现场会有角色扮演。杨楠自己很意外。
我爸拥抱了她,贴着她的额头,给她擦眼泪,说都过去了。她抱着我爸放声大哭,好像哭开了十几年的积怨。现场所有的人都沉默着。
让大家意外的是,在角色扮演之后,杨楠同意了阿果要给她爸爸打电话的要求。
电话拨过去,我们听到一个中年男人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我非常非常爱我的女儿。”更意外的是,杨楠的爸爸同意来北京,并且现场决定再请她爸爸一起录节目。
当这对真正的父女再站到上次角色扮演的位置相拥时,现场所有人再一次为他们落泪。
阿果对杨楠说:“你是幸运的,我已经没有父亲可以拥抱。”
从中联演播室出来的时候,我看见杨楠和她爸爸牵着手走在路上,两个人都会心地笑着。这也许就是力量。
上次看《卫视周刊》做了一个央视和地方台的赛场布阵,《讲述》摆在前卫的位置上,“不管这个社会多么浮躁,总有一种温暖的真情让我们感动,总有一些人坚守着他们的信念。”
《讲述》的故事如是,《讲述》的嘉宾如是,在《讲述》的人们更如是。
责编: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