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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快乐坊”第2集：方主任之谜
央视国际 2004年11月16日 15:46
客厅内
雯雯走进来拿着一大摞报表筋疲力尽的：“这搞什么鬼啊！怎么还检查身体啊！全身上下检查个遍，累死我了！”
柴锋和灰灰走进屋里，柴锋：“灰灰，你已经填了多少个表了？”
灰灰：“我都数不清了，有学习成绩调查表，有身体状况表，有生活习惯调查表，最逗的是连你一天上几次厕所都要写！”
柴锋皱眉：“我准备逃了。”
雯雯和灰灰：“什么！”
柴锋认真的：“我认为这个方主任不是什么好人。”
雯雯害怕的：“你可别吓唬我，我……我害怕。”
灰灰：“柴锋，你从哪儿看出来的他不是好人？”
柴锋神秘的：“我前两天刚看了二次世界大战的记录片，日本鬼子抓到中国人作人体实验前就做这样周密的检查。”
灰灰傻了眼：“啊？方主任他不会吧！”
柴锋：“还有，你们仔细琢磨琢磨，他图什么啊，帮咱们检查这个帮咱们检查那个，而且还管吃住，他再租这个地方，电钱水钱房钱，他一个月得赔进多少啊？”
雯雯点头：“我其实也想过，这个方主任从咱们三个人身上也赚不出什么钱啊。不过将来如果孩子多了……”
灰灰：“那更赔钱！我就说他有问题么，咱们就不该来，现在倒好，进了贼窝了，想出都出不去了。”
雯雯着急的：“哎呀，就别发牢骚了，快想想他倒底要咱们干嘛吧。”
灰灰：“我明白了！他是人贩子。”
雯雯和柴锋都缩到角落中害怕地瞧着灰灰。
灰灰装模作样地：“他一定已经跟人联系好，今晚就动手，把这三个孩子装进麻袋里，运上火车，送到很远很偏僻的地方去，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就把咱们给卖了！”
雯雯已经哆嗦成一团：“太可怕了！”
柴锋：“或者是人体实验，把咱们迷倒以后，一个一个运到手术台上，阴暗的灯光下方主任穿着杀猪的围裙，手里攥着一把剪子咔嚓咔嚓狞笑着走来……”
雯雯惊恐的捂住嘴：“啊！”
灰灰和柴锋越说越兴奋，灰灰：“太棒了！他如果真是坏人好玩死了！”
柴锋：“我们一定要跟他斗到底。”
灰灰：“如果真是的话，我们就可以象电影里那样做一回英雄了，哎柴锋你看过小鬼当家么。”
柴锋兴奋的：“看过呀！咱们就要轮流监视他，就要注意不能轻易喝他的水他做的饭……”
突然雯雯尖声叫起来：“啊——”
方主任抱着几瓶水出现在门口，被雯雯的叫声震蒙。灰灰和柴锋都跑到角落中去。
方主任诧异的：“我……我没这么吓人吧？我今天没刮胡子？怎么了？”
孩子们哆嗦着：“没事没事。”
方主任走进来：“我已经给你们做好饭啦，而且你们吃完了可以去各自的屋里睡一觉。”
孩子们面面相觑，雯雯恐惧的：“真让你们说对了。”
方主任：“说对什么？”
灰灰忙摇头：“没事方主任，嘿嘿，您……哪个房间挨您办公室最近啊？”
方主任：“你啊，你就住我旁边那屋。”
灰灰：“啊？我第一个挨宰啊？”
方主任：“什么挨宰？我这又不是宰猪场？对了，劳你们三位大驾，再把你们的血型报一下。”
柴锋小声的：“听见没有？他不光卖人，还卖血！”
三个孩子哆嗦成一团，方主任抬头瞧他们，也被吓住：“你说什么？卖血？”方主任恍然大悟：“咳！你们把我当什么了，我这模样这气质像那种坏人吗？”
三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像！”
方主任被说楞。
办公室内
方主任边翻看资料边打着电话：“我有这三个孩子就足够了，对对，他们都挺配合的，嗯，条件都不错，有代表性。对……尤其那个灰灰，小胖子，全身都是肉哈哈哈……”
办公室外
灰灰透着门缝往里瞧，轻手轻脚地走回，柴锋和雯雯瞧着他。
灰灰哭丧着脸：“他看上我这身肉了，正在办公室里大笑呢。怎么办？怎么办！他一定觉得论斤卖我能卖个好价钱。”
雯雯劝他：“灰灰，你别着急，我们会救你的。”
办公室里又传出方主任的大笑：“对啊，还有那个雯雯，女孩，挺内向的，她的血型是AB。”
雯雯大吃一惊：“啊？要卖我血！”
雯雯差点没晕倒，被灰灰扶住。
灰灰：“雯雯你要挺住！咱们同病相怜啊。”
柴锋：“看来他还不敢动我，没事，我保护你们！”
办公室里方主任大声的：“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那柴锋，对，我准备好好研究研究他。”
柴锋面如土灰地坐在那。
灰灰：“完了，你最惨，要被人体实验了！”
方主任继续说着：“总之我很有信心搞定他们！对，我会慢慢来的。”
柴锋：“还是钝刀子拉人，慢慢折磨咱们！”
门开了，方主任摩拳擦掌地出来，三个孩子都坐到地上，和方主任一起大叫起来。
卧室内
灰灰咬牙：“我今晚还就睡这了。反正是放假，不睡白不睡。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柴锋：“我陪你！灰灰，咱们没准今晚能有大收获呢。”
雯雯哆嗦着：“我……我先回家了，我不是胆小哦。我是想咱们仨人总要有一个在外面接应的，万一你们俩出什么事，我还可以作个人证。”
灰灰惊诧的点头：“你想得真周到！”
柴锋：“就这么着！我回我的屋了，有事你就大叫一声。”
雯雯：“那我也走了，灰灰，你多保重。我希望我明天早上来能看见你。”
三个人的手同志般握在了一起。
屋里就剩下灰灰，他长出口气，将一根棍子藏在床下，突然有敲门声，灰灰警惕的回头：“谁？”
方主任笑眯眯的探进头来：“灰灰？”
灰灰尽量让自己镇定：“方……方主任，您干嘛？”
方主任笑起来：“我想今晚就从你这开始吧。”
灰灰一个后退，手摸向床头：“开始……什么？”
方主任坐下拿出纸笔：“你平时有没有什么烦恼？跟家长不能说跟老师也不能说的？”
灰灰楞住：“没有。”
方主任盯着他：“你骗人，这屋里就咱俩，灰灰，你有没有过自己独处的时候，关上房门，你自己面对着白墙，想很多事情，想未来的渺茫，想现在的压力，想从前分别的朋友，想你一去不复返的童年……”
灰灰呆呆的瞧着他：“方主任，你倒底是谁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方主任笑：“还有，你其实挺自卑的，你老想别人承认你，你特别在乎别人怎么看你。”
灰灰：“神了神了！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方主任：“从你白天填的那些表啊。”
灰灰：“可我没写这些啊。”
方主任笑：“你当然没写，但是你流露出的内心隐藏的东西可以被我准确的分析出来。”
灰灰：“我不信，你蒙的吧？你再说说？”
方主任站起身来回走着，突然转身道：“你爱做很多梦是不是？而且练就一个本事，上着课瞪着两只眼睛瞧老师，同时还能想你喜欢的事情，你最快乐的时候就是白天做梦吧？”
灰灰惊诧的：“这您也知道！”
方主任笑：“能给我讲讲你都做什么梦么？”
灰灰迟疑的：“你不许告诉别人。”
方主任点头：“当然，我是你的朋友，我都要保密的。”
灰灰：“可从来没有一个朋友这么深的了解我。”
方主任笑：“我来做这第一个好不好？”
灰灰下定决心，使劲点头。
灰灰凑近，小声的说起来，方主任快速的记着。
清晨在客厅内
雯雯跑进来，惊慌失措的看着四周，寂静。她害怕的看着。
柴锋伸着懒腰出来，雯雯一把拉住他：“柴锋，灰灰呢？”
柴锋愣住：“你没见着他呀？我刚才拍他屋的门，都锁上了。”
雯雯脸色苍白：“完了，他准出事了！一定是被那个恶魔……”
柴锋二话不说向楼上跑去。
雯雯手足无措地：“我……我去叫人！”
卧室内
柴锋使劲拍着门，灰灰从床上爬起来，迷糊的揉着眼睛，把门打开，
柴锋惊喜的搂住他：“灰灰啊！你还在真是太好了！”
灰灰莫名其妙地：“怎么啦？我当然会在了。”
柴锋：“他没动你么？没拿你作实验？”
灰灰：“没有，他一晚上都跟我在一起。我们聊得很好。我今天早上才睡的。”
柴锋惊诧地：“什么？你们居然聊了一晚上！”
灰灰兴奋地：“柴锋，你今晚也该跟他好好聊聊的，这个方主任是我见到的最理解我们的大人了！”
柴锋摇头摸他的额头：“你一定是被他催眠了！完了，你已经不是灰灰了。”
灰灰着急：“我当然是灰灰啦！我严重建议你要跟他好好谈谈，你一定会有不少的收获。”
突然外面吵吵起来，方主任和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我冤枉啊！这几个孩子都没事，一点事没有！”
灰灰诧异的：“外面怎么了？这么热闹？”
柴锋一拍脑袋：“糟了！雯雯肯定是叫警察了！”
灰灰：“叫警察干嘛？”
柴锋：“我们还以为……还以为……咳！”
两个孩子向外跑去。
客厅内
方主任来回走动着，三个孩子不敢抬头坐在沙发上，
方主任笑：“你们把我当什么了？人贩子？人体实验的？卖血的？”
雯雯：“主任我错了。给您添麻烦了。”
方主任：“这回你们相信我了吧？警察也来了，居委会也来了，我是搞青少年教育研究的，跟你们在一起是为了得到第一手的材料。”
灰灰：“那您管我们吃住，您的资金从哪儿来啊？”
方主任笑：“成，挺有经济头脑的！我的资金有两个来源，一个是我的工资，我的研究所每月照发我，还有就是关于这个中心，我拉到了一笔研究经费。汇报完毕，各位还有什么问题？”
柴锋轻声地：“完了，我们还是实验品。”
方主任摇头：“不不不，我需要的是你们最真实的生活状态，你们在这里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自由自在，甚至要比在学校在家里还自由！行不行？”
三个孩子面面相觑：“行。”
灰灰：“主任，那您那天给谁打电话呢，又说我肉多又说雯雯血型好。”
方主任笑：“好啊，在门外偷听我打电话！我那是向所里汇报呢。”
雯雯摇头：“想想您还是不值，您成天跟我们小孩耗在一起干嘛啊，现在的大人都忙着挣大钱呢，您倒好，非跟我们待一块，死心眼。”
柴锋：“就是，我们有什么研究价值啊？主任，您研究完了能拿多少钱？”
方主任苦笑：“我拿不了多少钱，就那点工资。我可能还要再贴进一些。”
灰灰叫道：“亏了亏了！我劝您把这中心关门，赶紧回家吧！您到了所长那就主动认错，说当初想错了，让他给您一个有前途的活干。真的主任，看在昨晚上您跟我聊的份上，我帮您说去！”
方主任苦笑：“搞青少年研究就没前途么？”
三个孩子对视一眼，同时摇头：“没有！”
方主任苦笑：“连你们都说没有，那真是没前途了。可是我想问一句，谁来作你们的朋友呢？你们有了苦恼和问题跟谁说呢？你们在成长中的困惑不需要人来帮你们解决吗？”
三个孩子都沉默不语。
方主任叹了口气：“你们这么一说，我都有点疑惑了，倒底我这工作有没有意义呢？”
方主任走下去，
柴锋思索着：“我认为还是有问题。”
雯雯和灰灰对视一眼，同时问：“什么？”
柴锋：“方主任看来是好人。但他有心理问题。严重的心理问题！”
雯雯：“啊？那不更可怕么？疯子！”
灰灰：“别胡说！你看他像疯子么？”
柴锋：“怎么不像，现在谁不喜欢挣钱啊，他倒好，自己主动贴钱干，再说了，刚才居委会刘大妈说了，这方主任把自己家的房子都抵押了才开办的这个中心，他为了什么啊？首先一点就是偏执狂！”
灰灰重复着：“偏执狂？”
柴锋：“还有更可怕的，我简直不敢说。”
雯雯：“你快说吧！你不说更可怕！”
柴锋小声地：“刚才刘大妈还说方主任没结婚没孩子，他可都奔四十的人了。”
灰灰：“是有点奇怪。”
雯雯：“啊？不会他想要我们做他儿子女儿吧？”
柴锋：“当然了，他一定缺乏这种家庭的温暖，照我爸讲这叫天伦之乐，所以他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
灰灰一拍大腿：“我说呢！他昨晚跟我聊天的感觉就象我爸关心儿子一样，完了，我成他儿子了！”
柴锋思索：“不过呢，如果是这样，我们给他一点温暖也是可以的，毕竟他那么可怜。”
两个孩子认真地点头。
灰灰坏笑起来：“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他被人家辞退了，找不着工作，所以才来这的。”
雯雯：“也有可能。要不，咱凑点钱，跟他说别费劲了，让他趁早撤吧。”
灰灰一拍腿：“好主意！咱们做好人做到底了！”
办公室内
方主任正伏案写着什么。
三个孩子走进来，嘿嘿笑着，方主任诧异地瞧着他们：“怎么了？”
三个孩子都摇头，搓着手。
方主任：“不会又琢磨我是什么人了吧？”
柴锋：“没有没有！就是觉得您挺可怜的。”
方主任楞住：“可怜？”
雯雯：“还有点可悲。”
方主任惊住：“可悲！”
灰灰：“还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柴锋把钱递上：“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收下。”
方主任呆住：“你们这是干嘛？”
柴锋：“我们想您可能是缺钱花，这点钱呢是我们攒下的压岁钱，看您那么辛苦，就拿着吧，我们谁都不告诉。”
方主任急：“拿回去！”
灰灰：“别啊方主任，就当我们借您的，等您找到工作您再还我们！”
方主任无奈地站在那：“你们当我要饭的啦？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真的觉得我的工作没有意义，我可以走，但不能羞辱我。”
三个孩子不知所措地：“我们没羞辱您啊。”
方主任生气地：“请你们出去！”
三个孩子乖乖地出来。
客厅内
灰灰：“完了吧？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大人是要脸面的。”
雯雯：“没错，我早就说不该这样的。”
柴锋：“嘿！你们这会都赖我啦！这可是咱们一起想的主意！”
外面两个人进来：“同学，请问方主任在吗？”
雯雯吃惊地：“何子然！”
灰灰也惊喜地：“这不是何子然么？”
何子然：“你们好，方主任在哪儿啊？”
柴锋吃惊的：“你们也认识方主任？”
何子然：“当然了，我们要债来了。他欠我们太多了。”
柴锋转头：“明白了！方主任到咱们这是躲债来的！”
两个孩子恍然大悟的点头。
柴锋拉住他们：“方主任欠你们多少？多么？”
何子然：“太多了，我们二十多个人都等着他呢。”
灰灰：“啊？欠二十多个人的债！我的天呐，快通知方主任跑吧！”
柴锋拿出钱来：“您看看这些钱够还多少的？”
何子然笑：“小同学，你以为欠什么呢？我们在等方主任给我们上课呢。他早就答应我们了。”
三个孩子吃惊地：“上课？”
何子然：“是啊，方主任给我们讲青少年的问题，讲得可透彻了，他是研究青少年问题的专家，我们有什么都来问他。”
方主任走出：“哎呀你们好你们好！”
何子然：“方主任，您快去我们那里吧，都欠我们好几堂课了。”
方主任：“我这不是开了一个中心么，最近太忙，不过现在可以啦，我这就跟你们走。”
何子然：“呦，那不耽误您的事吧？”
方主任扫视孩子们：“不耽误，从今天开始，这个中心就关门了。孩子们自己不需要，我为什么要开呢。咱们吧。”
柴锋：“别别！我们需要！”
方主任叹了口气：“同学们，再见了！”
三个孩子傻在那。方主任随着何子然出去。
雯雯：“原来，方主任那么有名啊！”
客厅门口
柴锋、灰灰、雯雯都托着腮帮子坐在那。
柴锋：“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真没想到，方主任这么大的名气还来陪咱们玩。”
雯雯：“唉，真是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它的珍贵啊。”
灰灰：“唉……”
灰灰没想出词来，柴锋和雯雯都瞧着他。
灰灰跺跺脚：“哎！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柴锋和雯雯：“啊？”
雯雯：“你怎么把咱们说成狗啦？”
柴锋：“算了，我看灰灰这句是最准确的。方主任这么帮咱们解决问题，咱们守着这么一个大专家，还怀疑他，可不就是不识好人心么？”
雯雯：“我打电话到研究所问了，他们说好多小区都邀请方主任去办中心呢。”
柴锋摇头：“这下好了，方主任被别的孩子抢走了。”
灰灰叹道：“到嘴的肥肉没了！”
柴锋和雯雯又瞧着他，
灰灰尴尬地：“好像又把咱们说成狗了啊。”
方主任突然出现在面前。
三个孩子惊喜地：“方主任！”
方主任：“我回研究所，听说有人打电话找我？”
雯雯不好意思地：“是我打的主任。”
方主任笑：“我一想不会啊，是谁也不可能是你们啊。”
柴锋：“主任真是我们！我们后悔了，我们决定自由自在的在您这活动，给你当标本！您想怎么实验就怎么实验！”
方主任：“我没想拿你们作实验！”
灰灰：“主任您别说了！我们从今天开始一定特忠诚！您走到哪儿我们就跟到哪儿，您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您叫我们咬谁，我们就……”
方主任失声笑：“狗啊！”
雯雯和柴锋：“灰灰！”
灰灰不好意思地：“我就表达一下这意思。主任，欢迎回到我们的家！”
方主任意气风发地：“好！”
孩子们簇拥着方主任欢欢喜喜进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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