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网友故事接龙比赛推出以来,引起了众多网友的关注,接龙者有,提意见者有,鼓励者有。不论如何,这是我们一个崭新的尝试,希望能够经常有这么的故事可以接龙,让每个人都能参与其中,都能展开想像的翅膀,都能体会到创作或阅读的快乐。
今天,断翅蝴蝶已经推出它的第三个续篇。我们仍然是选了两种不同的续法,让大家来评选,来选择其中之一进行我们的故事接龙。
续上期第二篇 我的大学我的爱情 作者:今夏的蝉
刚刚在嘴里还冰冷的酒此刻却成了奔涌的热浪翻腾在体内。火苗不安分地乱窜—终是把皮肤都点燃了。浑身难受的我无力地斜瘫在床上。屋里静得很 ,只有短命的烟火冲出黑暗的包围,拼命地舞跳着奇怪莫名地舞蹈——在我模糊地指尖。
存在就为了让某个人或某种事物耗尽一生的烟,可以幸运地被燃尽较之完整地或残存大半个身子地躺在某个肮脏的垃圾筒里应当算是最完美的结局了吧?!这么寻思着,就发觉昏沉的头脑一点点胀痛开来,心却清醒着……
深夜一缕缕清亮的星光悄无声息地从敞着的窄窄的门窗溜进来,飘舞在这局促地空间。心顿然被一种感动拥挤着,讶异这世界怎么可以还有这种美!
仿佛不经意触碰到连接内心的鼠标,消去了似乎存在已久的忧郁的屏保。点击某处对过去的记忆存储——开始“搜索”。
那年,我并不忧郁、也不孤独。和兄弟们一起开心地吹不着边际的牛皮、唱“上铺的兄弟”“同桌的你”……
后来,我们的笑声中间多了几许甜脆,这里边当然有你。那时你常说:我们的故事简单到缺少感伤的浪漫……我嘻笑着告诉你——快乐无罪!
在学校的最后一年里,你变得有点让人生厌。当然,只不过是一点点,丝毫不会影响到我们牵手的感觉。因为大家都在揣测、议论离校后的未知的人生路程……那些个隐隐不安的情绪像瘟疫一样传染了每一个即将踏入社会的年轻的生命。告别自以为是的骄傲、自诩的潇洒、自造的简单的快乐……匆匆赶去另一个人生课堂—学习融入社会洪流;学习收敛张扬个性;学习口蜜腹剑的交际手腕……最终不用学习便“自然地”被周围人同化!也许这只不过是那些过来人故意的危言耸听罢了。我虽没打算把这世界想得完美 ,可也不至于这么不堪。
所以,当那离别的七月近在咫尺,不顾她骂我笨蛋时眼里流露出的令人心寒的东东,我做出了毕业前最后一个自认洒脱的决定。
当目送奔驰的车轮载着兄弟们或自信、或忐忑、或迷惘、或无所谓的眼神远去,我的鼻尖嗅出依稀斗士们决别沙场般的壮烈气味。那感觉至今遥远又真切。
如我所愿,在人市里淘到了我的第一份工作——在一家新成立的私企。我很满意。我喜欢从头开始的挑战,浑身抑制不住的备战前的兴奋。我的她此时顺利地坐上了颇具安稳意味及升迁机会的机关办公椅上,对我的选择保持不屑的关注,并似乎时刻在盼着我未来注定的跌倒的那一天。就因我不肯顺从她的意思,与她同飞在一片“体面地天空”?!也许是这被我叫做普遍性的近视的标准伤害了她的自尊;也许是我不去的理由(担心那里的空气会污染我纯洁的理想)若恼了她;总之是些越理越乱的莫名其妙的说不 清的理由让我们的心越走越远!
若不是兄弟晨老远打来的一个电话,我都有些忘了时间的流逝对未来的打拼用去了我几乎全部的精力,无暇顾及其它。闻出空气中不知哪儿飘来的淡幽的桂花香,才明白距离兄弟们分别的日子已邂逅了两次桂花气息。
听凭晨在电话那头不停地重复世态炎凉、人尽虚伪的老话。我嗯嗯地应着,不时附和着骂上两句,其实心里想说:谁让你儍,偏捡那条路走。但我没把心里想的说出来,我觉着那样做是愚蠢的。挂上电话,反省自己刚才的行为算不算虚伪?半晌,听见自己紧抿地嘴巴里迸出一句“神经”。
第一回合的较量告一段落,战火的余烬燃着微弱的光——我这么看眼下的境况。公司的运转似乎已快到了停滞的边缘,上班几乎成了某种留恋的形式。时常在黄昏时分独坐在某个高点,任自己孑然的身影陪伴那一抹残血似地夕阳慢慢消融在黑夜。突然感觉到孤独就这么来了。回味这些年忽略了的东西,虽然不至于颓废,但绝对伤感。
闲散的人和心想找个人好好聊聊——解解快被寂寞灌醉的头脑。可光是想象遭遇她幸灾乐祸的眼神便赶紧作罢了。
偶尔翻出搁置在我内心某个角落的她曾经的温柔种种——一一重温那幻灯片似的镜头……到后来却是大片大片的黑色。就像某个早晨在卫生间镜子里窥见自己脸上陌生的表情一般诡异。
…………
这一夜过得并不漫长。仿佛是个局外人看一场自己主演的电影,连失恋或失败都像是别人的事。积蓄两年的郁闷已太多、太久,今夜只不过给自己 一个发泄的理由。
酒意已消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年轻的敏锐——才发觉晨曦中的空气有些不同往日的清冷——也许是春天不远了吧。
续上期第一篇 抢救我的小巍 作者:海若
我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 已想不下去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是怔怔地望着小巍那张苍白的脸。看到一滴泪珠从她眼角落下来,我赶紧用手抹去了,又一滴,我又去抹,突然,我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天哪,她没有……
此时,我好象是特别有主见,迅速与急救中心联糸上了,答复是:我们离得很近,马上到。我又扑到床前,不,是单腿跪在床前,不停的对小魏说:“要挺住,要挺住。”我抓起她复又发软的手,抹去了我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的泪珠。
门铃响了,我飞过去开门,来的却是一老一少母子俩人。我心想,小巍不是说她一个人住吗。男的一边进来往里走一边说:“妈,没听姐姐说有男朋友吧。”
“姐,你怎么啦?”
“姐!”这一声很响。
“姐!”这一声更响。
“你这孩子,不会小点儿声。”
“妈,我姐没气儿啦。”
“她睡的再沉,也能叫你吵醒。”
“别吵,急救中心的人马上就来了。”我扶着老人一边往里走一边说。
“她怎么啦?”老人疑惑地侧身望着我并挣脱我的手快步往里走。
老人摸摸小巍的头和手,扑通坐在地上失声大哭起来,刚哭了两声就止住了,恶狠狠地看着我问:“你是谁?
“我是……”
门铃又响了,我转身去开门,心想,来的正好,给我解围了。
穿白大褂的呼啦一下进来四五个,我做梦也没想到其中一个是我女友的妹妹小妹。
“你怎么在这儿?”小妹大惑不解地冲我这么一句。
“请你简单介绍一下情况。”大个子医生的语速很快。
“一下子就不行了。”我不知该怎样说。
“以前有什么病吗?”大个子医生又问。
“输血被感染过。”
大个子医生也许认为与我对话是对牛弹琴,所以,不再问了,专心在小巍胸脯上移动着他的听诊器。
“快,心内注射。”
“快,人工呼吸。”
“坚持。”
“坚持。”
急救车里担架上的小巍此时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的妈妈和弟弟还有我,看着救护人员竭尽全力的样子便没提任何要求,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各自都像个活死人。
故事接龙:断翅蝴蝶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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