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第一次走出国门,以自己的视角解读世界、记录世界的电视采访行动,其间的意义,我想,不单纯是“我看见了”,“我发现了”,应该更在于“我来了”吧。——编者
■当时我坐的雪地摩托正在一片雪原上行驶,突然摩托下沉,马上我们就倒挂在一个大冰缝的边缘上……
■田野君初生牛犊不怕虎,主动请缨,一个猛子就扎下去了。由于速度太快,下沉太深,他又“嗖”地窜出了水面。稍微有点潜水常识的人都知道,上升过程中,如果不是缓慢减压,很容易出现肺裂现象。还好,田野君命大,露出水面时,只流了两注鼻血。
■途经玻利维亚的时候,正赶上农民与政府发生对抗,把全国的公路都封锁了,导游怎么说对方也不信,就是不让过。因为当时摄制组成员已经晒得跟玻利维亚农民没什么两样了。面对箭拔弩张的局面,亓导急中生智,脱口冒出了一句“我们是中国中央电视台的”。神了,这成了通行证,过了。
■三天转战一地,往往第一天是赶路,几百公里日夜兼程地赶,到了目的地后,就得抓紧时间采集资料,熟悉现场;第二天开拍,大量的采集工作要做;第三天视情况而定,一般是补拍,编辑,还要留够充分的时间回传,这时往往已经是深夜,还未及喘息,收拾收拾行囊就得奔赴下一个目标了。
“我跟你说几个数字吧,19个人,6辆车,历时8个月,行程30000多公里,途经37个国家和地区,传回3000多分钟的节目……”
一见面,总导演亓克君丢给我的是这么一组数字,当然,末了没忘记加上自己的感想,“不过如此”。
关于这组数字和这四个字的感想,概括的是当前中央电视台正轰轰烈烈热播着的系列电视报道节目——极地跨越。目前,极地跨越活动的前方采访拍摄工作已经全部结束,这部引起社会广泛关注的节目还将在央视屏幕上继续播放一个多月的时间。
6月28日,趁着总导演亓克君及前方报道人员集体来央视国际网络做客的机会,记者采访了他们,了解了极地跨越活动台前幕后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极地跨越活动是如何出笼的?
“我们之所以更热衷于称它为电视报道活动,叫节目,而不叫作品,是因为我们更希望人们关注这次行动的本身。”亓克君说,“以往的纪录片创作也好,大型专题片创作也好,往往是历时经年,精雕细琢之后,才拿出一个美仑美奂的作品奉献给大家,姗姗来迟。这中间过滤了很多东西,很多来自现场的,具有第一时间视觉冲击力的东西。”
的确,电视发展到今天,不断在成熟,观众也在成熟。现在电视观众的胃口已经越来越挑剔了,与其把嘴里嚼过的馍喂给观众,不如让观众自己去品味其本身的甘美。
早在2001年夏天,中央电视台推出科教频道的同时,一个叫“探索发现”的栏目诞生了。人们都在拭目以待,看这个崭新的栏目要带给观众什么样的探索和发现。
身为栏目制片人的亓克君,当时就有了一系列关于探险节目的构想,也许是围绕赤道走一圈,也许是在中亚腹地探秘,当然,也不排斥目前这个两个极点之间的跨越。条件成熟了,谁先成型谁先上。于是,极地跨越这锅热馒头就抢先出笼了。
经过两个月左右的精心筹备,去年12月初,一个由中央电视台和凤凰卫视共同组成的“极地探险队”踏上了征途。
临行前第一件事先签“生死状”
说这次行程充满了风险,一点也不为过。队员们登上飞机后的第一件事是,签署“生死状”。这一纸文书的内涵,很快让大家在其后的拍摄过程中体味得淋漓尽致。
“当时我坐的雪地摩托正在一片雪原上行驶,突然摩托下沉,马上我们就倒挂在一个大冰缝的边缘上,当时没想太多,我前面的驾驶员是一位加拿大人,他让我赶快跳出去,但是他正压在我的身上,我当时跟他说你赶快先出去,瞬间他也明白我的意图,一个左滚翻到冰缝的左边,我随后像个杂技演员一样一个右滚翻从更深的地方跳到冰缝的右面,回头我们就趴在冰面上看,看那道深深的冰缝……”
事后描述起来,尽管亓导已经是一副轻描淡写的口吻,但当时,生与死,的确就是那么一线之隔。
总导演下海拍摄被海豹咬伤
亓导的左胳膊上,至今还留有一道寸长的疤痕,用摄像殷鹏的话来说,就是亓导在大洋底下向海豹借路,海豹没通过,给予的答复。
与豹共舞,其空灵飘逸的意境网友们尽可发挥自己的自由思想去填充其间细节。但如果说这是与豹亲密接触所得到的馈赠的话,那么,还有人自己抢着给自己献礼的。
拍摄深海镜头的时候,当时摄制组里只有两人受过一点专业的潜水训练,一个是亓导,一个是黄海波。原本没打算让田野下,但田野君初生牛犊不怕虎,主动请缨,一个猛子就扎下去了。由于速度太快,下沉太深,水里巨大的气压让他无法适应,于是,他又“嗖”地窜出了水面。
稍微有点潜水常识的人都知道,上升过程中,如果不是缓慢减压,很容易出现肺裂现象。还好,田野君命大,露出水面时,只流了两注鼻血。
当时,可让大家吓出了一身冷汗。
语言不通差点被“封锁”
这次摄制组途经的地方,大多以说西班牙语为主。可整个摄制组除了田野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学院西班牙语系,受过科班培训之外,其他成员置身于陌生的国度,可真是应了一句俚语——鸭子听雷公,整个一抓瞎。
集体行动采访时还好,至少还有翻译等陪同人员,以及田野君。简单对话大家也基本能对付。独立行动时可就惨了。
一次,编导小汤和阿聪出门买浴液,田野君正巧不在,去向不详,于是两人亲力亲为,动用了两张嘴四条胳膊四条腿,最终,仍徙劳而返。因为对方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他们比划的是什么。急得两人就差给人脱衣服了。——当然,这是玩笑话。
有意思的是,途经玻利维亚的时候,正赶上农民与政府发生对抗,把全国的公路都封锁了,导游怎么说对方也不信,就是不让过。因为当时摄制组成员已经晒得跟玻利维亚农民没什么两样了。面对箭拔弩张的局面,亓导急中生智,脱口冒出了一句“我们是中国中央电视台的”。神了,这成了通行证,过了。
最幸福的是来自后方的消息
这次极地跨越采取的是半同步播出的方式 ,这意味着前方还在拍摄,后方已经陆续地播出了。风险暂且不说,关键是工作强度。三个摄制组兵分三路,要保证每周五期的节目,等于三天就得出一个。
亓导为我们描述了他们一个正常的工作周期:
三天转战一地,往往第一天是赶路,几百公里日夜兼程地赶,到了目的地后,就得抓紧时间采集资料,熟悉现场;第二天开拍,大量的采集工作要做;第三天视情况而定,一般是补拍,编辑,还要留够充分的时间回传,这时往往已经是深夜,还未及喘息,收拾收拾行囊就得奔赴下一个目标了。
一路良辰美景无数,但都无暇顾及。
在这行色匆匆的日子里,前方和后方的联系是靠两部卫星电话。有一天,电波那端终于传来了等待已久的一条喜讯:编导小李的夫人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千金。
所有的队员雀跃不已,争相当爹。他们把这个未曾谋面的孩子命名为“极地玉女”,并起了个名字叫李思遥(李的夫人姓姚)。
一个团结、风趣,打得起硬仗的队伍。
这是我们第一次走出国门,以自己的视角解读世界、记录世界的电视采访行动,其间的意义,我想,不单纯是“我看见了”,“我发现了”,应该更在于“我来了”吧。
当尝试过后,所有设想过的障碍都一一被攻克,当前方队员脚踏实地回到了国门,当一次行动划上了圆满的句号,亓导文前所说的“不过如此”,相信大家也都能领会了吧。
节目还在热播,“探险队员们”的目光已经开始锁定下一个。
又一个“在路上”的故事即将上演……
(央视国际网络记者 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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