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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季羡林:平生爱国,不甘后人 化成灰我也爱国

 

CCTV.com  2009年07月11日 14:50  进入复兴论坛  来源:中国新闻网   

  无处不在的乡愁 回国离别“打字机主人”

  陈晓楠:然而与这种傲气相随的是对家国无时无处不在的乡愁。1936年圣诞节,季羡林看到房东老太太和儿子团圆的快乐,非常羡慕,他想到了已经入土的母亲,彻夜无眠。按照留学规划,1937年季羡林原本该结束学习回国了,然而正值国内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济南再次被日军攻占,季羡林和家人的联系完全断绝,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奔,真正是一个人孤悬海外。

  解说:他在《留德十年》一文中写道:我在国内的时候,只怀念,也只有可能怀念一个母亲。现在到了国外来了,在我的怀念中增添了一个祖国母亲。这种怀念,在初到哥廷根的时候,异常强烈。以后也没有断过。对这两位母亲的怀念,一直伴随着我度过了在德国的十年。

  蔡德贵:(季羡林)日记里边经常说,晚上做梦,一个是梦见母亲,一个是梦见自己的故乡,这是两个场景是经常出现的。有好几处地方,梦见自己的母亲,就哭着哭着醒过来了。

  解说:让季羡林没想到的是,远在东方的季家此刻正陷入季羡林死了的恐慌当中,兵荒马乱、流言不绝,有人说季羡林已经死在国外了。

  季承:我父亲在德国十年期间呢,有一次我母亲就请了一个算卦的先生,就是问问季羡林在德国还安全吗?还有没有?这个算命的先生就说,我有一个千里眼的这个技术,可以让你们看到季羡林,他就说把他的手蒙在我的眼上,他就说你看,看,你这里有没有人,小孩呗不懂啊,当然就看了,看看,模模糊糊,好像是有个人一样,他说那个人是谁,是不是你爸爸,当时我对这个爸爸的概念很淡漠了,我说是,是像他,他说他在干什么呢,我说他坐在草地上,坐着呢,这个算卦的先生说,你看,他活着呢,还活着,你儿子都看到他了,那我母亲和我那姑姑很高兴,就知道季羡林还活着呢。其实我当时看到这个影像是什么影像呢,就是挂在我们家里那个墙上的照片。季羡林坐在一个草地上照的照片。

  解说: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一边是生与死的占卜,一边却是爱和不爱的挣扎。和季羡林在哥廷根住处不远,住着善良的迈耶一家,迈耶美丽的女儿伊姆加德小姐,在日常的交往当中逐渐对这个质朴勤快的东方小伙子产生了爱慕。

  钱文忠:季先生不会打字的,这个大概没有人知道,季先生一辈子不会打字,所以他写的论文都需要有人打字。

  蔡德贵:每天的晚上,季羡林就拿着自己厚厚的一摞毕业论文到伊姆加德家里去,请伊姆加德打字,为什么必须坐在旁边呢,因为他这个手写的东西非常潦草,而且他这个都是涉及到梵文巴利文转化成德文的一些字母,根本看不清楚,对伊姆加德一个普通德国女孩来讲她如同看天书。所以你必须坐在旁边,一有看不清楚的地方就随时好问,这样一来二往呢,可以说是俩人都产生了感情。

  解说:季羡林为此陷入了深深的矛盾,感情和理智、家和国、前程和往事都纠缠在一起。他最终拒绝了那架打字机的主人。

  蔡德贵:假如,季老不受中国传统观念的约束,有可能就和伊姆加德能成为这个百年和好的一对夫妻,但是因为季老他(受)中国传统观念特别重,他一直挂念着家里的婶母,叔父,自己的妻子女儿和儿子,所以他最后就放弃了这种有可能结为夫妻的机会,毅然回到大陆。

  解说:1945年9月,季羡林决定回国,10月2日,在离开哥廷根的前四天,他在日记里写道:回到家来,吃过午饭,校阅稿子。三点到伊姆加德家,把稿子打完。伊姆加德只是依依不舍,令我不知怎样好。“十年一觉欧洲梦,蠃得万斛别离情。”季羡林坐在船上回望哥廷根,不觉满眼含泪。不过,当时季羡林怎么也不会想到,35年之后,他还会旧地重来。1980年,季羡林率领中国社会科学代表团赴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参观访问,重访哥廷根。他兴冲冲地沿着熟悉的街道直奔熟悉的庭院去找熟悉的人,敲门一问,却物是人非。有意思的是,有好事者后来竟然找到了伊姆加德,她其实还住在那里,只是一楼换了人家。伊姆加德终生未嫁,一起没有改变的还有那架早已锈迹斑斑的老打字机。

  陈晓楠:多少有些凄美的感情往事,九十年代初,季老的学生就当面问季老:“您离开德国之前,英国剑桥大学曾经想聘请您,您不是可以带上伊姆加德去英国吗?为什么不去呢?”季老说:“当时如果去英国,对于我个人来说既可以进一步深造,又可以有自己的感情。但是,我不能去,我不仅热爱自己的祖国,而且妻子德华是再好不过的人了,我很尊敬她,所以我一定要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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