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那以后会不会有一个旅游项目?比如说游客有兴趣的话可以坐观光电梯到鸟巢的顶上去看一看?有这个可能性吗?
李久林:目前我们上面的设施都是为专业人员进行维修提供的,如果有这方面的项目可能还要提供相应的……
主持人:看来现在可能还没这方面的考虑。李老师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钢用了多少吨?
李久林:鸟巢实际上是由42000吨钢结构有序编织成的,是北京城建集团和全国最优秀的900多名焊工一点一点焊锈出来的鸟巢。
主持人:你刚才说焊锈或者叫编织,但是这个编织跟织毛衣不太一样,它是把4万多吨的钢焊到一起。我听说你们原来为了焊实体专门焊了一个模型,就怕哪些钢焊的时候差一点,但是据说最后焊出来的真正鸟巢实体比当时那个模型焊的还要完美是吗?
李久林:对。我们原来也像后面背景一样做了一个实体的模型,虽然也做了很大的努力,但是做出来的钢结构并没有我们所设计要求的这种效果,也远远达不到今天我们实际建造出来的鸟巢的效果,说明了建造的难度。
主持人:那你们最后怎么可能?我觉得实体要焊接的难度远远比模型大多了,因为它要超过模型的几十倍对吧?
李久林:对。
主持人:用钢量4万多吨,这个怎么能够保证每一个衔接都能那么顺畅?因为我们看到它都是弯曲的,都不是规则的,所以焊起来衔接要非常准确才行?
李久林:对。
主持人:这个难度怎么保证呢?
李久林:我们整个进行了大量的技术攻关,包括每一个构建,我们讲弯扭构建,就像扭麻花一样的构建,它的加工精度整个要控制在两个毫米的误差范围之内。同时要把这些构建一点点拼装成一个鸟巢,这里面要进行大量的测控工作,我们的测控工作某种程度上讲也不亚于航天的要求,在毫米级要保证准确的构建能够对到一起,然后我们还要很好地控制焊接的质量,保证焊接的收缩、焊接的变形在允许范围之内,使得我们整个的鸟巢达到一个非常精准的建筑效果。
主持人:史老师,像这种编织型的建筑,在国际上鸟巢是不是也是唯一一例?
史建:编织型是一个比较形象的说法,但是实际上它还是一个非常刚性的,而且体量非常巨大的建筑。
主持人:对。
史建:从结构上说,我们把它叫做一个比较诚实的建筑,它的结构直接呈现在外边,就省去了外装修。
主持人:这个特点跟法国的蓬皮杜中心有点像,它也是裸露式的。
史建:但是跟蓬皮杜不一样的就是它是结构在外边的直接呈现,但是同时我们国内的这样一些观众和读者反而赋予了鸟巢一些中国传统的文化含义在里面,比如说像鸟巢这样很形象化的比喻是赋予它的,并不是设计师当当初设计的时候设计的。
主持人:昨天晚上我们在节目里就采访到中方的总设计师李兴钢,他就说他们在最初设计的时候并没有鸟巢这样的概念,后来其实是很多对鸟巢非常喜爱的一些人,他们把这个想法提出来以后,最后可能和他们的设计逐渐融合到一块。所以现在发现其实鸟巢这个名字放到这儿还是挺合适的。您觉得鸟巢这个名字跟附近其他的一些建筑结构放到一起的时候,它能够体现出一种什么样的理念?
史建:鸟巢这个名字在设计之初,更多的观众看到模型的阶段可能赋予它的一个想像,它建成了以后,刚才我们也说到了,它可能比我们想像的要宏伟、要壮观的多。
主持人:它可能实际上不像人们想像的鸟巢两个字可以解释的。
史建:对,实际上没有这样一个角度,除非从天空上,没有这样一个视觉角度可以看到我们想像当中的鸟巢,它实际上是一个超尺度的,它可能跟水立方有一种一钢一柔的关系。也可能是鸟巢这个东西比喻在先,实际上鸟巢这个建筑在《新京报》刚评的北京新地标当中认可度相当高,被评为第一名,在国际上都是比较先锋级的建筑,还得到广大读者的高度认可。
主持人:我听您的意思,其实如果走近鸟巢,尤其现在看实体那么粗大的钢梁,其实很难和鸟巢联系在一起,不像直接看电视上的动画图的时候鸟巢的感觉更强烈,但是我想可能这个不妨碍很多人对于鸟巢的喜爱。
史建:这个形象可能将来还会在多处出现,就是高空当中俯视的那种镜头,那个应该还是很强烈的有鸟巢那种感受。
主持人:所以我说有机会的话,大家可以从空中俯瞰一下这个鸟巢,或者有机会的话真的以后可以有机会作为一个旅游项目,能够登到鸟巢的顶上去看一看。
既然这样,我们今天在节目里也通过一个短片让大家一起走进鸟巢去看一看。
董宝磊(记者):经过北京的北四环路,很多人都习惯性的向北张望,因为这里矗立着北京2008年奥运会开闭幕式的主场馆――国家体育场,人们都亲切地叫它鸟巢。
这是一座备受瞩目的奥运场馆,远远看过去,它就像用树枝般的钢网编织成的鸟巢,在这里,中国传统文化中镂空的手法、陶瓷的纹路、中国红的灿烂与热烈,和现代最先进的钢结构设计完美地相融在一起,十分和谐。工人们正在给鸟巢进行清洁,在蓝天的掩映下,鸟巢显得格外夺目。会场周围已经竖起了一些景观灯,这些夜景照明灯和鸟巢的形状很像,形成了“大小鸟巢相映成趣”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