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官“获利”226万元
“到了1999年,我的思想发生了蜕变。我从小受穷没钱,长大后想得到钱的愿望比较强烈。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职务的提升,这种欲望有了实现的条件,随着权力的加大,这种欲望不断增强。”王月喜说。
但永和县是国家级贫困县,当时每年财政收入只有三四百万元。和王月喜差不多经历的人,有的被提拔了,有的调到条件比较好的县市,有的还当了地市委书记和厅级干部。“而我正县级十几年,在永和一干就是6年多时间,心里有些不平衡。加上社会上有些朋友说:‘月喜,没听说当官靠活动,健康靠运动吗?你资历长,这几年干得不错,快活动下山吧。’2000年3月,临汾地委开始酝酿调整班子,我便托人找关系,活动了一阵子,于当年5月调任霍州市委书记。”王月喜说,“初到霍州工作我是很投入的,第一年还比较谨慎,年终考核还得了优秀。”
“我真正蜕变是在2001年到2003年之间。霍州经济发达,国有大企业和民营企业比较多,一些企业家开始和我交往。面对灯红酒绿,我自认为资格老,对自己放松了要求,认为该捞就得捞点。2001年上半年我在北京动手术住院,2002年又在中央党校学习4个多月,很多人借机千方百计向我行贿。一些人通过各种关系到北京看我,有的人要求我签字给孩子安排工作,大部分是要达到升官的目的。开始我还放不开,后来觉得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不收白不收,反正收下办了事就行了。于是不该见的人见了,不该收的钱收了,不该吃的饭吃了。口子一开,不可收拾,越收胆子越大,数额越大,由三万五万,收到十万八万。岂不知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就这样我叫金钱牵着鼻子,越陷越深,越走越远。”
“在我担任县委书记、市委书记时,特别是在霍州,提拔干部虽然也用了公开选拔等办法,但真正进入实质性的操作阶段,说是集体研究、集体负责,书记也只是一票的权力,但实质上是书记掌权、书记拍板。”王月喜说,“到了一把手的位置上,到处是吹捧自己的人,听到的是一片赞歌,唱赞歌的是为了把你唱昏利用你。说反对话的,骂自己的人在背后,这种声音自己又听不见。班子和干部队伍中也缺乏直言善谏的人。朋友中缺少‘诤友’,不少人都采取各种手段,想尽各种办法,讨我的欢心,办个人的事情。”
在霍州任职期间,王月喜对出书情有独钟。每有新书问世,王月喜便“上门直销”,一手交款一手拿书。他还向下属单位索要“空白零售发票”,甚至从北京、太原、临汾等地购买大量假发票,以向购书单位、个人提供报销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