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网消息:在广袤的内蒙古荒漠中,生长着一种神奇的植物——荆棘,它扎根荒野,直面贫瘠,在荒漠中默默地生根、发芽、绽放。在民航第一批“女报务员”中,也有这样一位如荆棘一般的人,她叫刘春红,自1984年进入民航内蒙古区局从事报务工作至今,已有35年。
在荒漠中“生根”
桃李年华,刘春红却将青春挥洒在了最艰苦的地方。
1985年夏,刘春红前往锡林浩特航站进行专业基地的调机任务;1986年春,前往雅布赖导航台帮助导航台进行报务转报工作;1986年秋,刘春红被选拔出来,作为驻场通信员,圆满完成飞机场转场前后的通信设备的联系工作……
刘春红(左二)在雅布赖导航台场景
在刘春红工作过的地方,雅布赖国际导航台是最偏远的一个。它位于内蒙古自治区的最西北方,被巴丹吉林沙漠包围,距离呼和浩特1200公里,是距离内蒙古空管分局最边远的导航台,干旱、沙尘暴是那里的代名词。
当刘春红得知要被派到雅布赖国际导航台工作时,内心是打怵、有所顾虑的,只身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工作,不仅需要克服水土不服带来的身体不适,还要做好远离家人的思想准备。
“雅布赖的馒头不放碱面,吃起来是酸的!”由于地域差异,刘春红不适应当地的饮食。“休息的时候,想出去逛街,只能搭车去120公里以外的金昌,一路摇晃颠簸,下车时腿都在抖。”刘春红笑着说,早些年的车密封性不好,碰上沙尘暴,风沙就一个劲地往里灌,下车抖一抖,能抖下来一斤沙。
尽管工作环境艰苦,但刘春红还是坦然、乐观地接受了这项“挑战”。一段时间下来,不仅和导航台的几名值班员在业务上互学互促,生活上也能打成一片,在遥远的戈壁营造出“家”一般的温暖。
在“摩斯电码”中成长
作为民航独立之后招收的第一批报务员,17岁参加工作至今,刘春红的整个职业生涯都与电报结缘。
练习打报,必须将国际国内局名、常用点码、公用密语、国际电报英文缩写及ZQ密语烂熟于心,对于初学者刘春红来说,一切都晦涩难懂,只能一遍遍地死记硬背。
打字速度也是训练的内容之一,电报由数字组成,每4个数字一组,再把数字用不同的点、划区分,比如“1”用*—表示,“9”用—*表示,报务员在读码时就念“滴答”“答滴”,发报时敲下的电键快速抬起就是“滴”,稍摁一下就是“答”。对方报务员在抄报时,要及时将听到的滴答声转化为数字并记录下来。每分钟120个码只是抄报的“及格”速度,这就意味着10分钟内要抄写1200个码,这中间可能还有停顿、翻页等。“如果脑瓜不够灵、对声音的反应不够快,报务员的工作是很难胜任的”。刘春红说。
电子键练习时,敲击电键按钮主要是依靠右手中指,而指甲下面那一块肉是主要的着力点。对于刚刚接受训练的报务员来说,电键的弹簧比较硬,一般训练没多久,很多学员这块肉就会肿起来,继而生出老茧。可大浪淘沙能者上,刘春红生怕被淘汰出局,经常下班还跑回单位练习,有时候门锁了就翻窗户进去,正是靠着专注、专业、追求极致的工匠精神,刘春红迅速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报务员。
在耕耘处“开花”
2008年6月,内蒙古空管引入自动转报系统,刘春红不用再坐在机器面前敲写滴滴答答的报文。可年近五十,要去接触、学习、使用一个全新的自动转报系统,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在高新科技面前,刘春红没有退缩,更没有拿年龄大当借口,而是拿出学习报务的那股子认真劲儿,抱着笔记本跟一群年轻人一起学了起来。从系统主要硬件组成到软件配置,面对这些曾经没听过也没见过的概念,刘春红感到既陌生,又新奇。“敲了几十年的报文,如今不再需要人工编报,算是报务发展的一大进步啊”。刘春红感慨道。“不懂的就记下来,下课逮着我便挨个问,直到把问题弄懂吃透才肯罢休。”对刘春红这个大龄学员,自动转报系统的厂家印象颇为深刻。
万变不离其宗。自动转报系统的核心依旧是报文,刘春红学习报务时记录的一本密密麻麻的笔记本,如今已经成为了设备监控室的一笔“财富”,每当有什么电报方面的疑难问题,都可以在这本“宝典”中找到解决方法。作为一名老资历的报务员,刘春红还主动担起了讲解报文的工作,将自己半辈子的所学、所得、所感,传授给下一代。搞转报的年轻人,大都听刘春红讲过课,被刘春红扎实的基本功、广博的业务知识所折服。“刘师傅是一名非常严厉的师傅,正是受到师傅严谨的工作作风的影响,才能有我今天的成长和蜕变。”徒弟张艳东说道。
辛勤耕耘,静待花开。作为师傅,刘春红甘为人梯,毫不保留的将所学所得传授给年轻人,用一份执著将对报文不悔的热爱发挥到了极致。(文/ 张雅萌)